白小宛聚集體內剩餘的全部真氣,在她與雲昊面前形成一面屏障,她估計可以。無奈血羅的真氣中殺氣太強,真氣屏障在幾個呼吸間就被生生破開。
一股寒芒直逼白小宛的臉上,她有點詫異,這血羅什麼時候如此厲害?屏障被這樣破開,與剛才計劃中的“抵擋一陣”真是離譜的差距,今天莫非真要死在這?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黑光從天而降,擊在了血羅的九曲長槍上。血羅心裡一抖,隨機罵道:“媽的,來得這麼快!”話音剛落,又是一道藍光,也是同樣地擊中他的長槍。
被兩種力量同時擊中,血羅當然被擊退,而且氣血翻湧,應該受了內傷,但是他未顧及自己的傷勢,心中生出了一個疑惑:兩種力量,兩方人馬?
擁有黑光的一方出現在白小宛身旁,似乎是一箇中年男子,他穿著一身黑衣,帶著陰陽面具,是雲昊在秘地洞府中所遇到的陰陽人。手中那條陰森恐怖的幽魂冥索格外顯眼,雖說血羅的九曲槍殺氣很重,可這條幽魂冥索更加嗜血煞氣。也許是他發現了雲昊的蹤跡,追過來的。
擁有藍光的一方也緊接著現身,三個人,一箇中年男子,兩名年輕俊才,三人一併站在了白小宛的前面。從兩名年輕俊才身上所穿的長衫上的“天宗”二字來判斷,確是天宗武府的人。
血羅暗罵道:“媽的,這下不好得手了!”
“血羅,怎麼現在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竟然敢攻擊天宗武府的人,若是你傷了她分毫,你就別想在無極大陸待了!”那名天宗武府的中年男子首先開口道,語氣中的傲慢與殺氣並存,尤其是最後對著血羅邪魅的一笑,那種自負與高傲恐怕只有天宗武府的人有這樣的氣場吧。
血羅也是回之一笑,嘆道:“哎,我以為天宗武府又是如往常般派幾個小嘍囉出來撐撐場面,沒想到您都來了?那血羅豈敢啊!”
聽到對方這麼回答,中年男子不屑道:“你識相就好,也不看看她是誰!”
血羅知道自己已經無能無力了,便收起了長槍,打算撤退,但又不甘心,順嘴說了一句:“哼!不就是一名天宗武府的弟子,若是你們沒有來,我可能會真的殺了她哦!”
白小宛照看著雲昊,此時她不能放鬆,因為不遠處的陰陽人對雲昊更是虎視眈眈。
兩名年輕的天宗武府俊才齊口而出:“你這是找死!”
“血羅,你可知道,她姓白嗎?”中年男子淡淡的說道。
“姓白?”血羅回憶著,是的,周玄鏡確實在風塵谷提到過白小宛的名字,可是姓白又怎麼了?天宗武府姓白的……天宗武府姓白的……“啊?”他猛然一驚,原來是……剛清楚一點眉目,他便迅速逃走,趕緊離開這個危險地帶。
中年男子冷哼道:“哼!這個世界就是充滿著太多的自信之徒,才讓他們敢如此膽大妄為,不知山高水深!”又回過頭笑著詢問道,“小宛,你沒事吧?”
白小宛靦腆地笑了笑:“遠道師叔,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為是來幾個師兄弟呢?”
站在白小宛右邊的那名年輕俊才說道:“那是一般的天宗武府弟子捏碎求救牌的待遇,你可不一樣……”
“阿青,不要亂講,還有外人在。”中年男子遠道斥責了一聲。
那名叫阿青的才發現,白小宛身旁躺著昏迷的雲昊,不遠處還有一個打扮稀奇的陰陽人。
阿青才反應過來,之前擋住血羅攻擊的可是有兩個,除了他們,毫無疑問就是那個雲昊口中的陰陽人,只可惜雲昊還在深度昏迷中,不能對他們說出陰陽人的善惡真偽。
“遠道師叔,阿青,你們好生照顧小宛師妹,讓我宦興宿去會會他!”站在白小宛左邊的年輕俊才與那名叫阿青的都是白小宛的同門弟子,只不過是她的師哥,倆人皆是遠道的徒弟。
遠道思前想後,點了點頭,雖說對方未曾自報家門,但是也不能輕舉妄動,他認為應該是個過路者見白小宛有難,才施以援手,否則也不會站在那裡等那麼久。天宗武府在整個無極大陸威名極重,可那也不是他自己可以任性亂來的,畢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相傳許多高手都隱退,淡出這個充滿虛妄的武者世界。
宦興宿走上前,問道:“剛才多謝閣下搭救,否則我這師妹的姓名恐怕堪憂啊。不然天宗武府上面怪罪下來,我有十條命也不夠。”說完,非常謙卑地施禮鞠躬。
遠道很滿意,宦興宿的說法很官方,也很有策略。先讓對方去掉戒備之心,然後再用武府的威名震懾他,讓他知道有恩不代表他可以提任何條件。
陰陽人沒有回答,其實他是在權衡,眼前的被稱為“遠道師叔”的中年男子的實力應該不差,否則也不會在天宗武府,更何況身旁還有阿青與宦興宿。如果對方不交出雲昊,他想強搶,絕非易事。
陰陽人只能試試,他指了指雲昊,慢慢地說道:“我要他!”
遠道三人看著昏迷不醒的雲昊,又看向白小宛,異口同聲地問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