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三人,除過冷凌還有些許的戰鬥力,剩下的真的是傷殘專業戶了。公孫戍雖然對陰陽人來了一次致命一擊,不僅未起作用,反而讓自己積攢許久的力量白白浪費了。
雲昊的身體在一定程度上有自我恢復的作用,原因大半是因為自己得到的那雙神奇的眼睛,不然只有修為達到更高的境界,才能有自我恢復的奇效。為了救治柳風,雲昊可是下了一番功夫。本以為這邊的二人可以勢均力敵,誰知冷凌陷入絕境,自己又奮不顧身前來搭救,傷勢再次加重。
柳風更不用說了,魯莽而上,重傷不說,一時半會還在昏迷,必須有人過去照應。可雲昊三人已是泥菩薩過河,一切當真就要聽天由命不成?
看著又恢復如初的陰陽人,雲昊很是氣憤,這樣的人以殘害同類性命為生,助力自己提升修為,打不死,摸不透,怎不讓人氣憤?敵人步步緊逼,雲昊想強行施展出泣血淚,無奈身體裡真氣渙散,不能聚整合形。胸口雖說是外傷,但經脈嚴重受阻,損傷不輕,他很難集中調集體內真氣,就像是一盤散沙,合不攏,散不開。
看著冷凌無助的眼睛,那麼楚楚可憐……
對了,眼睛!雲昊想,反正這雙眼睛在自己身體上居住這麼久了,也幫了自己不少忙,多幫一次也無妨。
於是,他企圖呼叫魂海中那些潛藏深處的黑色,卻在不知不覺中被拒絕了。雲昊深知那些力量的強大,自己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不是被拒絕,而是如今的自己根本沒資本去運用這些力量。
公孫戍突然眼神犀利,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冷凌,現在只有你可以與之一戰,但是我不希望你去戰鬥,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我希望你去完成一些有意義的事!”
冷凌眉頭緊皺,不明白公孫戍的用意。
反而云昊聽出了其中之意,但是他沒有說,因為如果他們倆想到一塊去了,這也是他樂意去做的。
此時,情況危急,不容多想,冷凌便直接問了:“你們這是想讓我一個人走!”
“是!”
“不是!”
……
雲昊嘆了一口氣,果然沒想到一塊去,公孫戍想讓冷凌帶著他與柳風走,自己一人留下拖住陰陽人,而云昊所想的只是讓冷凌帶走柳風一人,他與公孫戍共同抗敵。
冷凌一下子來氣了:“夠了!我不需要你們的憐憫,要走一起走!”
“哈哈……你們好像搞錯了,現在主宰這場戰鬥的可是我,你們無權決定誰去誰留。”陰陽人已經像看牢籠裡的兔子一般看待雲昊三人,當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啊!
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冷凌的性格都是這麼強硬,且不說剛才自己的小小失誤差點害了大家,她更不是這樣的人。公孫戍與雲昊二人都想趕她走,那麼也是時候為自己證明一下了,無論輸贏。
冷凌獨自向前跨了兩步,卻被雲昊拉住了。
公孫戍大聲斥責道:“冷大小姐,能不使小性子嗎?”
小手一揮,一道微弱的真氣掙脫了雲昊的手,冷凌說道:“我心裡有數,你們帶上柳風先走!”
她下定決心,不會再犯之前的錯誤了。這個世界本就是一次次生死之戰拼成的,一個人的榮譽也罷,一個人的成敗也好,都是建立的一次次挑戰之上,而所謂的挑戰並不是以碾壓式的風格去戰鬥,而是以遇強則強,堅韌不屈的信念讓自己一點點強大。
裂雲功法的氣勢再次高漲,一步一步走向陰陽人,冷凌的眼神更加堅定,這場戰爭可能對她來說只是個開始,但是她的確成長了。
公孫戍有點擔憂:“雲昊,怎麼不拉住冷凌?”
雲昊聳了聳肩:“沒事,就讓師姐去磨練一下。話說回來,這個陰陽人確實難對付,我覺得他好像未盡全力。一個人招式毒辣也就算了,而且城府極深……”
聽了雲昊的話,公孫戍第一次懼怕了。因為雲昊的話對他來說,可信度非常高。這小子身上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尤其是那一雙眼,彷彿可以看透一切自己想看透的事情,很讓人信服。
兩人緊盯著冷凌,順便爭取在短時間內儘可能恢復力量,不然結果就很難預測了。
其實,功法招式之類是人創造的,或根據天地自然之理,或依據萬千生物的動作習性等等,因此有些東西是可以成長與變通的。
冷凌這一次的裂雲功法似乎更強大了,她的雙臂微微顫抖,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下定決心之後,竟讓更多的潛能逼了出來。不過,對方可是陰陽人,她還是收起心中的喜悅,全身心對抗。
陰陽人在冷凌前方停了下來:“小丫頭,看來你不吸取教訓啊!”
他大吼一聲,身法無比之快,比起之前快了四五倍,瞬間繞道冷凌身後,幽魂冥索像一條毒蛇,撲向它的獵物。
這速度……就連旁邊的二人傻了眼,要是冷凌真的招架不住,他們又有什麼能力去救下冷凌?
不過對於冷凌來說,她根本沒有想要避開的意圖,靈巧地轉身,雙手招式變幻,一個潔白的如雲般的護盾擋住了幽魂冥索。
陰陽人輕微地“哦”了一聲,沒想到冷凌竟然直面迎擊,不過正和他意,幾招內解決冷凌不是省去了不少時間嗎?
幽魂冥索的力量再次加倍,冷凌的護盾出現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