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儒晟輕笑一聲,手中道法力度猝然加大,鬥法瞬間臻至白熱化。
青石臺上其餘諸派之人神色凝重,看向瞿勝的目光似有敬佩與複雜之色。
有人低聲道,“這位萬劍門道友劍法之精妙足以入得‘劍門’,為何如此不智,硬要得罪紫霄派?”
身側之人乃是為權勢滔天的中年,他目光深幽,淡聲道,“投門自然需要獻禮,不然孑然一身如何能被看重?”
那人恍然大悟,看了眼身側之人,笑道,“國師不愧是在名利場中摸爬滾打過之人,小道不如矣。”
名喚甄清濂地馥郁國國師輕笑一聲,神色平淡,“不得長生,些許榮華僅是過眼雲煙罷了。”
那人深以為然,一手攬過國師肩膀,“國師所言極是,你看咱打個商量如何?”
甄清濂瞅了眼快要結束的鬥法,神色平靜,“不行!”
那人神色一僵,暗罵晦氣。
大國師道袍飄飄,眼神幽幽,“聽說你與那位劍峰新秀有過一面之緣,你覺得此人如何?”
將一身刺眼花綠服飾換下的秦氏大少爺眼骨碌一轉,舔著臉道,“國師你求我,我就告訴你,如何?”
甄清濂嗤笑一聲,袖袍一甩,秦壽眼露遺憾。
“算甄某求你!”
秦壽身影一滯,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這位權傾馥郁國朝野的大國師,久久未語。
他眼露頹然,似有一絲生無可戀之色,喃喃自語地道,“老奸巨猾,老不死之賊,老傢伙臉皮真厚,老.....。”
半響方才露出一絲佩服之色,頗為感慨地道,“小子心悅誠服”。
隨後他便將昔日青萍郡城之事悉數告訴給了甄清濂。
甄清濂輕輕頷首,若有所思。
他眼露笑容,“待我成為靈霄峰之人後,你可來尋我。”
秦壽終於色變,看向甄清濂的目光似有驚詫之色,俄而臉露陰晴不定之色。
在兩人閒談之際,場上已然分出勝負。
卻見那萬劍門瞿勝在使出萬劍歸一之後,陳儒晟瞅了空檔擊落其薄弱處,徹底將其瓦解。
瞿勝張口噗血而倒退數步,看向陳儒晟地目光似有複雜之色。
良久之後,方才沉聲問道,“敢問陳道友出了幾成力道?”
陳儒晟微微皺眉,隨後見對方目光灼灼,四周之人屏息靜聽。
他沉吟少許後,回道,“四成”。
場外眾人頓時驚呼,“四成?這不可能!”
“嘶,僅僅四成就讓瞿師兄使出渾身解數,紫霄派果然不凡!”
有人眼中濃濃質疑,“絕對不可能只有四成,至少有八成!”
有人頗為不甘,也有人眼露敬佩,更有人眼露頹然。
諸派與六大派之間的差距太過懸殊,今日方才知曉其懸殊在何處。
堂堂萬劍門精英弟子使出全力也難敵紫霄真傳四成之力。
瞿勝聞言卻眼露喜悅,笑道,“能老陳道友使出四成力道,足以說明瞿某實力在整個青鴻州算是上層存在了。”
陳儒晟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可以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