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元瞳孔一縮,目光當即變得幽深難測起來。
張宗嗣看了眼司馬元后,輕聲道:“可要請兩位護法前來?”
司馬元淡聲道:“不著急,稍後師弟親自拜訪兩位護法。”
見司馬元已有決斷,張宗嗣繼續言道:“而在我冥霄殿之上,尚還有閻羅殿、九幽殿、天都殿與轉輪殿等四殿。”
張宗嗣看了眼司馬元,沉聲道:“五殿之中,我冥霄殿居於末位,閻羅殿佔據龍頭,其餘九幽殿、天都殿同氣連枝、同進同退。”
“四殿據守四方,拱衛第一殿入主中樞。”
他目光復雜,緩緩言道:“殿中記載,在八百年前我冥霄殿掌控中樞,其後五百年前當時的十大主殿合力攻伐我冥霄殿,導致我冥霄實力大跌。”
司馬元輕輕頷首,“當初既是十大主殿,而今卻僅存五殿,看來算是兩敗俱傷了。”
張宗嗣自豪笑道:“不錯,那一戰足足有三大主殿被我冥霄殿徹底打殘,諸如平等殿、泰山殿等合二為一成為現在的九幽殿,卞城殿與都市殿合成天都殿,倒是轉輪殿幾百年來倒是安分守己得很。”
司馬元微微皺眉,看了他一眼,“轉輪殿如何個安分法?”
張宗嗣沉吟少許,沉聲道:“其實當初我冥霄殿與其餘諸殿對壘之際,這轉輪殿便暗中兩邊下注,助我冥霄殿逃過一劫,未被其餘諸殿徹底剿滅。”
隨即他緩緩言道:“隨後五大主殿格局成型,便是這轉輪殿一力促成。”
司馬元嘿然一聲,輕聲道:“如此說來,這轉輪殿卻是夠‘安分守己’的。”
張宗嗣頷首道:“既是推波助瀾之人,也有可能是始作俑者。”
司馬元淡聲道:“想必這轉輪殿跟我冥霄殿關係匪淺吧?”
張宗嗣嘿然笑道:“師弟目光如炬,明察秋毫,果然厲害。”
旁側沈玉煙忽然噗嗤一聲笑開,張宗嗣有些尷尬地撓頭。
司馬元抹鼻一笑,無奈地道:“師兄您繼續說”。
張宗嗣橫了一眼沈玉煙,她臉色一板。
張宗嗣有些悻悻然,繼續言道:“此代轉輪殿主名喚薛鳶,實力為冥嬰後期,在整個五殿之中都排得上進前三之列,深不可測。”
司馬元輕輕頷首,“冥嬰後期即便是上陽間都可稱雄一方了”。
這時沈玉煙忽然開口,“據我所知,我冥霄殿內便有轉輪殿的棋子,地位還不低。”
張宗嗣看了眼司馬元,“各殿都或多或少地安插了不少棋子,算是監視各方。”
司馬元微微皺眉:“如此說來,師弟我今次降臨,不過數日陰冥便會知道?”
張宗嗣臉色有些凝重,似有一絲自責,“此事是為兄顧及不周,還望掌門恕罪。”
司馬元擺了擺手:“師兄不必如此,無外人在場,師弟相稱即可。”
張宗嗣輕輕頷首,沈玉煙飄然身形似有柔和之色。
司馬元沉吟少許後,緩緩言道:“而今我冥霄殿可有何外患內憂?”
張宗嗣聞言臉色遲疑,沈玉煙瞥了他一眼後,淡聲道:“掌門既在,何必吞吞吐吐?”
張宗嗣輕輕一嘆後,目光有些複雜,輕聲道:“由於我等降下,門中昔日派系之爭仍未斷絕。而且因蕭趙等人先至,殿中大部分勢力都是其屬下,我二人難以調動。”
司馬元目光一閃,輕輕頷首。
他沉吟少許後,輕輕一瞥自家,忽然言道:“方才迎駕之事是哪位授意的?”
張宗嗣輕聲道:“是戒律堂諸葛護法”。
司馬
元心中一動,頷首道:“諸葛前輩深明大義,生死不改。”
張宗嗣遲疑了一下,緩緩言道:“今日羅道之行,可能是蕩魂池那位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