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聞言心中狠狠一陣抽搐,如此恬不知恥之人真是天下罕見,比那當了婊子卻立牌坊之人還要可惡無恥三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倘若此人果真言而有信,那日後他不是有望及早脫身?
敖烈垂目,眼中不斷閃爍,腦中更是瘋狂的計算得與失,繼而他眼中露出果決,與其坐以待斃,終生受制於人,不若置之死地而後生,說不定日後迴歸上界,請動某個道尊前輩出手,便可將此符徹底化去,屆時可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注意打定,敖烈便不再猶豫,他眼中露出堅毅,深呼口氣後,對著司馬元沉聲問道:“司馬道友方才所言當真?”
司馬元目光平靜,輕輕吐出一句:“司馬向來一言九鼎,絕無反悔之理。”
敖烈也不管司馬元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當務之急還是脫此樊籠,日後再尋此僚麻煩。
他深深地看了眼司馬元后,當即探出一隻五爪,朝著自家心口狠狠一抓。
噗地一聲,便是一口心血破胸而出,他順勢施法,口中發出一陣咒語,同時口中道出血誓,將凝聚顯化為實質符文的‘誓言之血’侵入兩張控心符上。
一陣嗤嗤聲響之後,控心符上血跡隱沒,隨即一張當場銷燬,化為無形。
另一張被司馬元輕輕伸手一勾,便落入其手中,繼而在敖烈目光死死之下,當面收入囊中。
做完這一切之後,司馬元輕輕一笑,對著敖烈言道:“不知道友何時動身?司馬好提前為道友準備一二。”
從今天開始,敖烈便知自家算是被此子扣住了命脈了,他面無表情地道:“越快越好”。
司馬元輕輕頷首,言道:“如此,那便定在三日後,如何?”
敖烈扔下一句全憑道友做主後便甩袖離去。
及至殿外傳來龍吟破空聲,司馬元嘴角微微翹起,喃喃自語地道:“區區爬蟲,安能脫離本尊掌控?”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控心符,正是盧希夷臨別贈予之物,其傳言此物功能乃是隨著宿主境界的增長,其控制力度就會愈發加大。
最重要的是,此符可是道尊存在所賜,更是其為控制轄境內的半步道尊專門所煉製而成,其中可是擷取有部分‘天道誓言’,區區一介靈神龍族,豈能擺脫鉗制?
退一萬步而言,即便他日後能找到道尊大能來為你解符,對方果真願意捨棄一成道行而與靈神域天道相抗衡?
至於司馬元之所以花掉如此大的代價來控制區區一介龍族,緣由自然不是培養一個打手這麼簡單。
良久之後,一道輕笑聲自殿中傳出,可惜卻無人聽見。
在司馬元‘衣錦還鄉’之際,他的超級大麻煩正在緩緩逼近,在浮黎仙山之外,正有十艘萬丈天艦橫渡虛空而來。
其上氣息驚世,單是道尊存在便足足有三位,更無論那五十餘位充作艦船護衛的靈神存在了,幾乎佈滿了整個艦首。
天艦名喚‘神闕天舟’,乃是金闕神庭五天大帝的專屬天舟,在神庭過去數十萬年中,但凡動用此類天舟之事無一
不是驚動靈神域的大事。
譬如十九萬年前,神庭第六位神主親自下達‘封殺令’,派出了時任紫微大帝與長生大帝兩位道尊存在奔襲數百萬裡,攻伐魔洲淵窟。
那一次,神主與魔主相隔半個靈神域進行了十年對決之戰,不分勝負。
但兩大至尊坐下的道尊存在卻足足隕落了兩位!
那一戰,半個魔窟被打殘,數十萬修士葬身於此,光是靈神存在就隕落了七十來位。
最終這一戰殺到連旁邊本是看好戲的幽冥鬼域都看不下去了,不得不下場幫幫鄰居撐場子。
豈料這不幫還好,一幫直接將戰火燒到了自家門口,在冥主動手的瞬間便遭到了東域浮黎山主與清霄靈崖之主聯手阻擊,殺戮他一個措手不及,直接損失八萬年道行,使得下任冥主的繼承硬生生提前了數萬年。
最終,還是琉璃世界那位那位古佛與婆娑世界之主共同出面調解,方才使得中域、東域、南域三域生靈逃過一劫。
此事的後果直接導致了九大至尊勢力的排名進行了大幅度的變動,譬如原來穩居第一的魔主直接掉到第七,若是老冥主實力尚是全盛,說不定他會直接掉至第八。至於那末席,則一直是太虛天洞的專屬,畢竟他才分家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