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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太清宮副宮主?

皇甫道神聞言一怔,隨即搖頭不已,司馬元臉色一變,正欲言語時,他繼續道:“是死是活我也不知,只知當初你爹修為被廢后,便被你瑤姨救走,或許是安排在某個小世界中,亦或者早已作古。”

謊話中摻入大半真話,更能取信於人。

而且在皇甫道神看來,司馬元雖修為進階道尊,但畢竟未曾在浮黎仙山多年,之前剛入山門便被他派去隱神宮內坐鎮,對當年之事必然不曾瞭解,何況當年那些涉事老人早已被他們或殺或廢,亦或者貶去各個小世界坐鎮,一時間也難以獲悉真相。

而待他日後得知真相,也就不足為慮了。

不錯,皇甫道神今日之所以刻意編造這番假話,目的之一便是攫取世間,爭取打一個時間差,同時將司馬元穩住。

或者說,將司馬元背後那位穩住,令其勿要插手塔外之事,安心在隱神宮靜心養老即可。

皇甫道神看著司馬元微微俯首躬身,皇甫道神猶豫了一下,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司馬元肩膀,頗有欣慰地開懷大笑道:“想當年你被你娘送走時不過區區嬰孩,而今居然成為頂天立地的大道尊了,真叫人難以置信吶。”

這句話倒是實話,誰又能想到當年那個尚在襁褓中的小傢伙今日會成為浮黎仙山六大巨頭之一呢?

而且觀其先前甫一登境便戰敗幽冥殿冥尊劉餘,威懾諸位道虛境高手道舉動便知,司馬元這個道虛境絕無半點水分,甚至比許多老牌道尊存在都還要強上幾分。

司馬元頗有些羞赧道:“侄兒不過藉助了山門之力,否則怎敢在諸位前輩大拿面前猖狂,倒是先前在舅舅面前多有不敬之舉,還望舅舅海涵!”

說著便要俯身一拜,皇甫道神見此當即扶起司馬元手臂,隨後好一陣打量,不停點頭,似頗為滿意地頷首道:“基礎夯實,境界穩固,看來你能有今日之成就,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司馬元笑道:“還是娘和舅舅賜予的血脈極其強大,讓侄兒每次入道都領先一步。”

皇甫道神愕然,旋即大笑不已,似頗為欣慰。

隨後兩人稍作閒談後,皇甫道神沉吟片刻道:“元兒你而今雖以三百之齡登上道尊境,但我皇甫一族與司馬氏族的血脈潛力依舊未曾徹底發掘出來,接下來的日子你可前往我族中密地潛修,待掌握我兩族秘術之後,實力或許能再增強幾分。”

司馬元心中飛快亂動,從皇甫道神的語氣中他能感受到,自家這位舅舅暫時並無任何不良舉動,而且其所謂的兩族秘術或許是個託詞,其口中的密地或許是浮黎仙山內真正的傳承之地。

畢竟任何一個宗門,顯露於表面的都是浮華,唯有潛藏在最深處的才是宗門的立身之基、大道底蘊!

司馬元稍稍轉念之後,便笑著應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聽從舅舅安排了。”

皇甫道神滿意地頷首,隨即拉著司馬元向外走去,其大手一揮,四周似有一道結界被撤消,他口中言道:“侄兒當知,凡我浮黎子弟邁入道尊境,便可受一次太清宮饋贈的‘萬年玉液’,此乃道宮日日夜夜凝聚此方靈機所成,同時還可藉助道宮中樞‘九天玄玉’而穩固境界,以免去初入道境時的跌境之危。”

說著,早已候在太清宮議事廳內的一個唇紅齒白道童雙手捧上一個玉盤,盤中赫然正靜立著一個寸許寶瓶。

寶瓶之上似有符文靈光,觀其氣息赫然正是一件上品靈神器。

他不禁有些感慨,不愧是至尊級別的山門,底蘊之深厚果然非是他所能想象,單是一個盛放玉液的寶瓶便是一件靈神至寶,浮黎之強盛便可想而知了。

司馬元稍稍感慨一下後,向那道童道了一聲謝後,便將那萬年玉液收下。

隨即跟著皇甫道神向外走去,司馬元這才注意到原來方才竟然不知何時進入了太清宮偏殿,他頓時心中一悚,額上不禁有些冷汗冒出。

作為一介堂堂道尊,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人擄走都不知道,若自家這位便宜舅舅旦有丁點不良意圖,或許今日便要著道了。

故而他此刻雖然緊緊跟在皇甫道神身後,但他心中那點因晉入道尊境而產生的強大感覺瞬間被這盆涼水給澆滅的一乾二淨。

他不禁暗暗警醒,修道之路時刻都不能倏忽大意啊。

少許,不提司馬元心中的內心活動,當皇甫道神帶著司馬元步入太清宮議事廳時,座位上已有數位身影落座,其等皆為虛幻之影,並無實體在此。

司馬元心中明悟,看來浮黎仙山內將有大事發生了啊。

而自司馬元出來後,眾人目光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目不轉睛,時刻流轉。

司馬元臉上不動聲色,心中不知為何悄然鬆了口氣,先前雖然以神幽大洞主的身份與殿中幾位共聚一堂,但他內心極為清楚,其等並未將他視作同道中人,或者說並未真正以‘道友’身份來對待,畢竟他之前不過是以‘巧取豪奪’的非正式身份奪取神幽大洞天的掌控權,並未得到其等認可。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司馬元的修為當時不過靈神頂峰,尚未入虛化道,故而在其等眼中,先前的司馬元依舊只是一枚隨時都可丟棄的棋子,甚至是翻掌可滅的螻蟻都不一定。

但而今卻不一樣了,司馬元徹底踏入道尊之境,而非藉助神幽大洞天之力,僅憑自身修為實力便可與在座幾位抗衡。

他猛然意識到,自家竟然從一枚棋子變成了棋手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露出笑容,在與殿中幾位道尊相互問候時,也有了平等視之的氣度與心胸。

待皇甫道神走上主位,他環視一週,含笑道:“今日神幽大洞主歸位,實乃我浮黎之喜,東域之幸。”

聖溟洞主蘇若煜沉默不語,清虛洞主陳景清也不再氣定神閒,即便是先前與司馬元極為親近的靈瑤洞主酈瑤仙子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淡然溫婉。

開玩笑,大佬之所以與你談心論道不外乎兩種,一種乃是真正的知心人、體己人,或者說心腹親信;另外一種就是擁有一種隨時可翻盤掀棋的力量,且不懼任何抵抗反噬。

顯然司馬元還遠遠達不到成為酈瑤心腹親信的程度,更不用說是知心人

體己人了,如此那之前便是以為司馬元即便掌控了神幽~洞天也無法掀開她這片天,所以才那般淡然。

想到這裡,司馬元心中感慨,這個世界終究還是以實力為尊啊,再如何的親近又如何能抵過生死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