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聽到司馬元所言的‘兩虎相爭’話語時,他不禁微微眯眼,而當他提到‘揚威域外’時,柳舟臉色頓時一沉:“掌嘴!”
司馬元聲音當即戛然而止,噗通一聲跪下,臉色慘白,不斷抽打自己耳光,將臉頰都抽腫了,尚且不曾停止。
但三刻鐘過去,司馬元的腦袋已經腫得像個豬頭了,他眼巴巴的看著柳舟,眼中滿是祈求與求饒。
柳舟不耐煩地道:“行了”。
司馬元當即鬆了口氣,只要不將他當場劈殺或者鎮殺就好。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柳舟,眼中有些遲疑,欲言又止,止而又欲。
柳舟卻再無怒氣,眼神複雜,幽幽一嘆,輕輕彈出一道靈光,落在司馬元腫痛的臉頰之上。
頓時,一陣酥麻之後,司馬元便明顯感受到,臉頰已然恢復正常。
實則以他道尊修為,別說掌嘴將臉抽腫了,即便是在身上砍上幾十刀,只要沒當場死,他都能自愈。
但既然這位老爺子懲罰,自然不敢當面自愈,得留著啊。
不過老爺子既然主動幫忙,自然好多了。
“說吧”。
司馬元苦笑一聲,仍然不敢開口。
柳舟微微瞥了一眼司馬元后,淡聲道:“讓你說你就說,何必吞吞吐吐的,放心,這次不會懲罰你了。”
司馬元當即稱是,隨即稍稍整理一下思緒後,滿是擔憂地道:“不瞞前輩,其實小子今次來,一則是為太虛洞天搬靠山的,前輩洞悉萬里,聖心明鑑,想必這點瞞不過您。”
柳舟冷哼一聲,也不答話。
司馬元繼續言道:“不過除此之外,小子還有第二個目的,那便是助前輩‘脫離苦海’,借太虛之機以擺脫那位的桎梏,用洞天之力來穩固前輩境界,至少不讓它跌境,維持您的聖道修為。”
柳舟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司馬元:“小子,看來你知道的還不少。”
司馬元乾笑幾聲,“前輩言重了,比不上前輩絲毫。”
柳舟擺手道:“少給我來這套,說吧,你有幾成把握。”
司馬元心中一愣,旋即明白對方所言,他當即深呼口氣,沉聲道:“若是小子一人之力,自然不過半成;倘若有前輩暗中助力,此事有極大可能成功!”
然而當司馬元如此振奮人心的話語落下後,場下卻無人回應,他頓時有些尷尬。
良久之後,柳舟方才長長一嘆,目光復雜,幽深難測,輕聲道:“沒想到,終究是到了要分家的這一步啊。”
司馬元頓時心中一動,明白這兩位老怪物果然不可以常理對待,別人還在苦苦冥思時,他們也下一步棋都準備好了。
甚至說不定,連後續數步棋都安排的妥妥貼貼,而他不過是個助推器罷了。
但即便是助推器,他也要做個潛力巨大、道途無量以及實力強大的助推器!
司馬元恭聲道:“司馬本意,見過您後,便去拜會那位老前輩,不知您意下如何?”
豈料柳舟卻輕輕搖頭,“時機未至”。
司馬元愕然,時機未至?那何時才到?
他還要等多久,莫非那個時機一直不來,他便一直等下去?
那太虛天洞恐怕門前連草都長到數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