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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以中駟換上駟

此事,皇甫陣營之人都不好相勸,而蕭氏陣營之人本會幸災樂禍,但陳景清貌以一頂名喚‘大局’的帽子扣在司馬元頭上,將他震住了。

而司馬元也確實被鎮住了,在他預料之中,此事或許真有幾位自己人出來勸說,自己也會搪塞了過去,但當皇甫道神都沉默後,他心中頓時明悟,此事背後似乎牽扯甚廣,不僅僅在浮黎內部那麼簡單。

司馬元心中暗忖,莫非他那位便宜父親創出的那種‘證道’之法會威脅到現在的秩序不成?

這個答案自然不言而喻,必然會衝擊現有秩序,而且若非與皇甫靜的關係,不用老山主出手,司馬乾當年就被皇甫道神給打殺了。

雖說司馬元這些年上竄下跳,好似極為囂張,但終究在規則之內玩遊戲,甚至還能給主家帶來幾分好處,他們自然會容忍司馬元手底下的一些小動作,可他父親司馬乾卻是要釜底抽薪,撬動浮黎乃至整個靈神域的根基啊,尤其是神妖魔三道至尊早就將司馬乾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一旦獲悉他真正下落與現今狀況,必然會聯手施壓浮黎,逼迫山門徹底解決隱患。

到那時,他司馬元該如何自處?而浮黎上下又該如何自處?

是直接將司馬乾打殺,然後追究藏匿之人?還是以山門之力抗衡外界聯手?

可倘若浮黎上下不齊心協力,不一致對外呢?

司馬元心神漸漸下沉,倘若真將司馬乾暴露於世人目光之下,或許他便再無絲毫生機。

他悲哀的發現,似乎維持現狀才是最佳選擇。

故而,在太清宮一陣沉默之後,司馬元黯然退下。

上方皇甫道神輕嘆一聲後,微微思索,便對著司馬元安撫道:“還望司馬洞主體諒一下山門,並非山門不願將他釋放出來,實在非是良機。”

他猶豫了片刻後,緩聲道:“倘若司馬洞主果真思念他,可將其遷回神幽洞天。”

司馬元聞言輕輕搖頭,輕聲道:“他不願挪動”。

眾人神色不一,眾人都是在浮黎待了成千上萬年了,當年司馬乾鬧得那點事兒他們自然或多或少有所耳聞,但未曾料到竟會牽扯如此之深,難怪啊。

皇甫道神目光一眺,看了看西方後,沉默片刻,緩緩言道:“至於皇甫靜之事,你不必憂心,那位世尊乃佛門大賢,將她視為親傳,多年來一直安然無虞。”

司馬元苦笑:“正是那位視她為親傳,司馬方才心憂,莫非真要她青燈古佛一輩子不成?”

皇甫道神輕嘆,目光復雜,繼而眼瞼一垂,他又何嘗不想讓皇甫靜回來,在浮黎安穩修道,畢竟那可是他唯一的嫡親妹妹啊。

他們自幼失去父母,都是他這個兄長將其待大,從小到大,都是捧在手中怕磕著,含在嘴裡怕化了,疼愛到極致,可侍奉那位女世尊乃是她自己的選擇,他又能如何?

還是向以往那樣獨闖琉璃界,將她強行帶出,然後她又跑回去?

對,沒錯,當年你要跟司馬乾私定終生,為兄確實有過阻攔,可最後有了司馬元這個小崽子後我不也沒阻止你們見面了麼?

還有,司馬乾那傢伙拐走我妹妹的時候,我不打他一頓,我咽得下這口氣麼?

至於他入魔化妖之事,是他自己的選擇,能怪我?

也罷,反正你從小被我慣壞了,養出如此嬌慣脾性,合該他皇甫道遭罪。

可你兒子歸來,你還不回來麼?

莫非真要待在琉璃世界待一輩子不成?

說起自家這位妹妹,皇甫道神便一肚子委屈,都說長兄如父,你這個小妮子丟下我就跑了,年年祭祀爹孃時就他一個人,偶爾打坐如夢時,還會在隱隱約約見聽到他們怒斥,究竟把你怎麼了,為何多年不曾祭祀他們,他能怎麼說,說你賭氣去了佛門,吃齋唸佛去了?

那他不得被爹孃冤魂攪擾的不得安寧,走火入魔?

良久之後,皇甫道神有些陰晴不定的臉色漸漸回覆,在眾人目光閃爍之際,他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目光復雜漸消,對著司馬元言道:“你若有心,可前往琉璃界一行。”

司馬元聞言心中一動,輕輕點頭。

待司馬元之事瞭解後,殿中便再次熱鬧起來,諸多事情由眾人決議,並頒敕下去。

待眾人漸漸商議完諸多瑣碎之事後,目光也漸漸一凝。

因為,他們發現那位玄真洞主散開了護體濃霧,並將目光一抬,看向皇甫道神。

眾人心中一凜,暗道莫非蕭皇之爭,又要開始了?

但等了半天,卻並未見到兩人爭鋒,只聞蕭毅齋緩緩言道:“不知司馬洞主可曾將太虛天洞安排妥當?”

司馬元聞言一怔,微微眯眼,看了眼蕭毅齋後,目光放在皇甫道神身上,問道:“不知玄真洞主所謂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