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宮有那位太虛洞主的禁制,可以暫時抵禦聖人存在的侵襲。
但未待司馬元閃身而入,其身前一道漩渦乍現,一隻大手自漩渦內輕輕探出。
無聲無息,卻撼動了天地規則。
這一刻,司馬元身形凝固,驚駭神態定格,身側真德天后顏月更是眸光凝滯,無法移動絲毫。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司馬元眼眸一閃,懷中一枚圓珠內光華閃逝。
在大手即將抓住二人之際,司馬元猝然移動,將真德天后猛然向後一推。
真德天后臉上卻煞氣一閃,手中一枚符籙甩出,赫然正是司馬元那日所贈。
一道淹沒世間一切道法的對抗之後,大手的主人傳來驚疑不定之聲,這時真德天后將司馬元迅疾拉入懷中,兩人身形倒飛撲入太虛宮。
剛入太虛宮,上方傳來一道震怒,“放肆!”
赫然是老宮主柳舟所發。
此刻他儼然發現端倪,原來方才此地竟然被那位凝固了時空!
司馬元二人在這一瞬間差點被人擒拿,而柳舟在被阻隔了一個瞬間之後才被發現。
而司馬元二人倒飛進入太虛宮,毫不猶豫地開啟陣法。
一道虛無光芒盪漾而出,司馬元身形一鬆,顏月更是幾近虛脫,兩人相視一眼,盡皆看出對方眼中的怖恐與駭然。
良久之後,顏月幽幽一嘆;司馬元卻目光熠熠生輝,似有大願,雄心勃勃。
他看向太虛宮,似能透過這重重阻隔,直抵那兩位存在。
他眼神痴迷,喃喃自語地道:“這就是聖人之威!”
這一刻,司馬元眼中滿是野心勃勃之色,其眼中的光芒如明耀大日般,閃閃發亮,光彩奪目。
顏月輕嘆一聲,複雜言道:“證道何其難,便數整個靈神域數千兆億生靈,也不過寥寥十餘人而已。”
司馬元輕笑一聲,大手一握,直視顏月,“我司馬元出道至今不過四百餘年,在這四百餘年中,我便臻至道尊中境,即便我在千歲之前邁入後期,日後仍有九萬年歲月來為證道作準備,你說未來的天下至尊之中,到底有沒有我的一席之地?”
然而司馬元這一番鬥志昂揚的話,卻絲毫未曾引起這位稱號真德天后的眼冒金星,反而鄙夷地道:“本宮晉升後期也有千年了,為何卻連絲毫聖境的門檻都沒摸到?難道我真的比你差?”
司馬元心中一突,這種問題不好回答,答實話吧,似乎會傷了美人心;假意奉承吧,似乎不是司馬元的風格。
最後他果斷決定,誠心誠意地道:“宮主言重了,你的天賦整個天洞上下有目共睹,在整個靈神域那都是首屈一指的,怎會比我差?”
顏月聞言冷哼一聲,如此算是化解了兩人之間的‘恩怨’。
她看了看頭頂,擔憂地道:“也不知前輩能否將那人攆走?”
司馬元輕輕拍了拍顏月的肩膀,輕聲安慰道:“放心,老前輩道法通天,連山主都忌憚三分,豈會連神庭那個後輩都贏不了?”
顏月想了想,俏臉一緩,也是,隨即方才意識到兩人的關係竟然不知何時如此曖昧了。
她再次瞪了眼司馬元,這次竟有了一絲小女兒姿態,看得司馬元心神搖曳,晃動不已。
他心中哀嘆,果然時間唯美色能折大丈夫腰啊。
所謂的溫柔鄉,英雄冢,竟如此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