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年前,他無時無刻不在他人屋簷下俯首稱臣,他忍了,只待進入道虛後期便可將其徹底拿下。
但兩百年後,在司馬元離開浮黎仙山兩百年後,他終於有資格染指神幽洞天天道神權時,卻聽聞他司馬元早已進階道虛後期!
這算什麼?給了他希望後,又硬生生地將此希望當面扼殺?
司馬元為何這麼強大?為何他進階的速度如此之快?
為何,難道真是既生瑜又生亮麼?
司馬元,你為何要這麼戲耍於我,為何?
這時的司馬元,並不知道與他言語的桓彝早已悲憤欲絕,甚至倘若刨開他的內心,你便會發現,赫然正是一片火海!
司馬元終於看到桓彝陰晴不定的神色了,他拍了拍額頭,一幅埋怨自己的神情,滿臉歉意地道:“還請桓老放心,此神幽洞天司馬絕不會收回,只要桓老在世一日,我必不會染指一時。”
這話一出,連一旁靜默的南宮顏月都愣了。
這傢伙說瞎話了吧。
桓彝一聽此言,當即神色激動地道:“小友此言當真?”
司馬元目光平和,輕聲道:“小子可曾有一日欺瞞過道友?”
這話問的,按桓彝自家內心所想,你小子可欺負了老子兩百年了,還不曾欺負?
不過這只是心中所想,他看著司馬元,滿臉複雜,猶豫了片刻後,問道:“倘若司馬道友不入駐神幽,日後在浮黎又如何有安身之處?”
司馬元聞言稍稍沉吟片刻後,緩緩言道:“敢問桓老,不知而今我神幽麾下的數百小界現在何處?”
此言一出,南宮顏月便陷入沉思,忽而她看向司馬元,暗中傳音道:“你想要做什麼 ?”
她忽然想起,邪神離開之後,似乎給了司馬元一個珠子。
那珠子為何物,自然逃不過她的法眼,赫然是一個即將進階成‘洞天之寶’的小型秘境。
不過,萬事壞就壞在這個即將進階的‘即將’之上,這無疑說明司馬元這個珠子仍未達到進階的水準上,還需要吞噬數個乃至數十個秘境方可成功進階。
而司馬元手中除去神幽洞天之外,再無其他秘境洞天了,除非他把太虛洞天吞噬了。
不過若真要吞噬太虛洞天,恐怕下場就不是吞噬太虛,而是被太虛吞噬了。
故而此路不痛。
如此一來,司馬元便將主意打到神幽洞天麾下的小秘境了。
豈料這時,桓彝苦笑一聲,繼而對著司馬元言道:“司馬道友,難道你在浮黎時可曾見過那些小秘境?”
司馬元眉頭一動,似乎他從未注意到此事,他微微皺眉,問道:“莫非這其中有何蹊蹺不成?”
桓彝看了一眼一直緘默不語的南宮顏月,似乎欲言又止。
司馬元當即一拍額頭,拉著南宮顏月的手,向著桓彝笑著道:“無妨,今次老祖召見,拙荊也在有份。”
這話無疑是說,連老山主不也認可了這位了麼?
桓彝聞言心中一震,下意識地看了眼南宮顏月,不看不要緊,這一看令他大吃一驚。
此女印象,似乎有些熟悉啊。
原來槁了半天,他還不知南宮顏月的真實身份,他下意識地問道:“不知賢伉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