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待其晉升之後,桓彝真身必然會停留在洞天內修煉,屆時桓彝不是司馬元手中一柄鋒利的刀又是什麼?
司馬元目光閃爍,一陣合計之後,又在仔仔細細的盤算之後,他終於決定倘若桓彝一旦晉升道尊成功,日後或可在神幽大洞天精修。
之所以將桓彝置於神幽大洞天而非瑤池秘境,一則是此地為司馬元所掌,洞天之內一切生靈存在皆聽其號令,二則即便桓彝有所異謀,其生死也必然會被司馬元所轄制,三嘛自然是此方洞天再無洞天之靈,無法為桓彝提供‘入聖’之機,不會成為尾大不掉之勢。
至於瑤池秘境乃是司馬元私有,非但萬不得已絕不會將其放於人前,而且此事畢竟牽扯到神庭,而今還未到現世之時。
思慮下來之後,司馬元目光漸漸清晰,同時長長的舒了口氣。
不過此外,還需杜絕另外一個可能,那便是如何確定桓彝不會背叛司馬元。
忽而,司馬元心中一動,他忽然想起皇甫山主當日那化身天道的一幕,暗道倘若將道尊的神魂印記寄託在洞天之上,那是否會成為一個制約的可能?
他將此事暫且記下,待稟明瞭隱神宮之後再做決定。
之所以是象那位稟報,緣由自然是司馬元要表表忠心了。
當然,順便探探那位口風。
自從知道王導乃是隱神宮那位的棋子之後,司馬元便由衷的感到緊迫,倘若他再不做點貢獻,恐怕自家絕世地位就要被擠掉了。
想到這裡,司馬元便有些迫不及待。
看著自顧自獨坐調息的桓彝,司馬元悄然回神,輕輕地吐出一口濁氣之後,頷首道:“抱歉,讓桓老久等了。”
桓彝睜開雙眼,他也不問司馬元緣何走神,還以為是司馬元機緣到了,突作感悟。
司馬元斟酌片刻後,決定還是先放放口信兒,試探一下桓彝的口風,他輕聲道:“不知桓老日後有何打算?”
這話,看似是廢話,但桓彝是何等人精,稍稍轉念一想便知司馬元言外之意。
司馬元所聞自然是詢問有關修為之事,而今既然表明立場來此做客,便再無回頭之理。
俗話說大樹底下好乘涼,別看司馬元不過區區道尊,但他背後可是隱隱約約站著兩大巨頭啊。
而且據他所言,似乎妖聖宮那位也有些青睞於他?
如此看來,這位不是大樹也算大樹了。
故而桓彝沉吟片刻後,看向司馬元,問道:“不知小友有何見解?”
或許連他都不知道,話音中帶有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司馬元故作沉吟後,半真半假地道:“桓老當知,小子我雖晉升道尊之境,日常所需便並非太多。但這神幽大洞天內的靈機之盛,遠非其他洞天可比,故而有所盈餘。”
司馬元語氣稍停,幾乎在桓彝心臟快要跳到嗓子眼時,緩緩言道:“故而以司馬之意,桓老不妨在我神幽大洞天內化虛入道,一來可憑此地利抵禦天罰,二則是日後修煉所需可由此地滿足。”
他目光炯炯,看向桓彝:“不知桓老以為如何?”
桓彝聞言大震,神色有些動容,看向司馬元的目光終於有些不同,他不是沒想過司馬元的做法,倘若是他站在司馬元的立場,必然不會輕易讓出神幽大洞天的盈餘靈機,畢竟誰會嫌棄自家錢多不是?
如果真有策略,頂多是將目光放在希夷洞天之上,豈會捨身於人?
要知道,在真正的修道之路上,冷血無情方乃是常態,溫情摸摸不過不過求而不得的奢侈品罷了。
畢竟大道之果,一人獨享尚且不夠,豈會容忍他人剽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