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眾進士見著晉王踏馬而來,趕緊帶著自己的女眷上前幾步,躬身行禮。
陳安帶著蘇傾站在最前邊,還是一如既往的慵懶不羈,雙手持扇微微對著晉王點了點頭,就算是行禮了。
在場其他人都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
看的出來,這位新晉狀元郎和晉王的關係匪淺,看來傳言不假。
蘇傾乖乖的跟在陳安身邊,沒敢像他那般無禮,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
晉王對著眾人抬了抬手,眼光無意識的撇過蘇傾,帶著點熾熱。
今日因為要上馬,蘇傾穿了自己設計的騎馬裝,平時散落的長髮也被紮了起來,只餘下兩鬢邊的一些碎髮,簡單利落,看起英姿颯爽極了。
“眾位都是我晉朝未來的棟樑之才,不必多禮。”晉王利落的翻身下馬,手上的摺扇“刷”的一下開啟,一臉儒雅的看著大家說道。
這人跟三年前蘇傾在花舟賽上見著時外表並無二致,如若不是這幾年的接觸,蘇傾怕是也會以為這受盡寵愛的晉王是個儒雅的謙謙君子。
晉王帶著眾人往前走了幾步,拍拍手,便有一隊侍衛提著許多籠子出來了。
籠子裡邊有兔子,有麋鹿,有野豬...顯然這就是今天的獵物。
晉王執扇的手緩緩抬起,便有人將籠子開啟。
裡邊的動物瘋狂的往前邊的樹林裡面跑去。
“今日,兩個時辰內,帶回來獵物的最多的,本王這塊紫金玉佩便是彩頭。”晉王轉身,笑著對眾人說道,隨後利落的上馬,當先朝著樹林裡衝了過去。
“謹遵王爺令!”
話音一落,眾人便趕緊翻身上馬,跟著晉王進了樹林。
陳安倒是不急,還是那副沒睡醒的樣子,待眾人都走了,場上只剩下些不會騎馬的女眷的時候,陳安才慢半拍似的,轉頭看向乖乖呆在自己身邊的蘇傾問道“媚兒,你是跟我同乘,還是自己騎個小馬?”
“我自己騎。”蘇傾笑笑。
陳安不再說話,只是點點頭,便讓人帶著蘇傾去挑小馬。
待蘇傾回來的時候,陳安已經沒有在原地了。
蘇傾挑挑眉,也不在意,無視旁邊人或同情或嗤笑的表情。
利落的翻身上馬,漂亮的姿態讓原本站在旁邊看好戲的女眷們驚撥出聲。
蘇傾爽朗的對著他們眨眨眼,大喝一聲“撤”,便直奔樹林。
“籲。”
蘇傾剛進樹林,便趕緊一拉韁繩,皺著眉看著旁邊。
不對勁。
靜!太安靜了!
就好像剛剛進來的那麼多人和動物都忽然之間不見了一般。
“寶貝,幫我看看陳安的位置!”蘇傾淡定的說道。
“吼的,他在你的西邊,距離有點遠。”
蘇傾點點頭,雙腿一夾馬腹,小馬便緩緩走動起來。
蘇傾沒有著急,相反還走的很謹慎。
忽然,她的眼睛被什麼晃了下,蘇傾心底一驚,手不自覺的握緊韁繩,不動聲色的繼續保持著速度往前走,不知過了多久,蘇傾才感覺到身後那寒涼的視線終於移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