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始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薄唇微微揚起,帶著淺淺的笑意,但看在劉子期的眼中,那卻是一種戲謔,一種嘲笑。
“你已經連續向我斬了五劍,只可惜,你的五道劍氣,連我身前十五寸都進不了,還剩五招,你請自便。”
洛青說完,便輕輕閉上了眼睛,雙手插在胸前,依舊直直地站在原地,此刻的他,對劉子期是看都懶得看一眼。
洛青的話,還有對劉子期的不屑一顧,都讓劉子期感到如錐心的刺痛,好歹自己也算南野際的一代天驕,可在洛青眼裡,卻是不屑一顧,如何不讓他痛恨。
恨意越到,爆發力就越強,劉子期右手緊緊抓住長劍, 滿臉猙獰恨意的瞪著洛青,牙根咬緊,額頭上根根青筋凸起,眼中的恨意如劍,彷彿要用眼神殺死洛青。
就在此刻,劉子期全身的氣息已經爆發到了極致,雙手握住劍柄,劍身直直朝上,平行於胸前,緊接著,只聽見劉子期一聲爆喝。
下一瞬,劉子期就好像變成了一個金人似的,全身鍍上了一層金色,整個人看起來猶如神將下凡,氣勢滔天,威武不凡。
緊接著,只見劉子期雙手握劍,朝天空一刺,剎那間,一個金色的神將虛影便從他的身上彈出,和他做這同樣的動作。
那神將虛影高大無比,足有三四丈,舉起金色長劍,直刺天穹,莊嚴神聖,讓人望而生畏。
“這是南野際的金殿神將,沒想到劉子期年紀輕輕,就已經練成了‘引將’秘法,真不愧是新一代的天驕。”
長老席上,有位長老一眼就認出了劉子期所使用的秘法,他的話一出,許多人也是一臉震驚地望著劉子期。
不過緒九卻一聲不吭,而是滿臉笑意地看著洛青,想看看他這一次會怎麼防禦,他知道洛青肯定有後招,區區一秘法,還不足以傷到他。
對於洛青來說,這種秘法有點眼熟,這讓他想起了當日大戰黃黍琅的時候,他的英靈守護也正是出現了類似的虛影,不過當時的虛影是充滿了死氣,而此時的虛影卻是充滿了神聖的氣息。
洛青還是連眼睛都懶得睜開,雖說如此,但他的精神力是擴散開來的,時刻關注著對方。
見到劉子期使用出這一秘法,洛青不禁心中暗罵,原來這些聖地都有各自的秘法,但是當初邕城一戰的時候,那四個老傢伙,都快被打死了也不使用出來,看來是找有預謀的。
要是當初四人中任何一人使出秘法,那麼那魔怪早就被滅了,也不至於給邕城造成那麼大的損失。
原來這幫傢伙,一早就在算計他,甚至不惜犧牲那麼多普通人的性命,就是為了試探他的底。
都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可是這人,一旦惡起來,那比任何東西都要邪惡,此刻,洛青對這所謂的聖地,終於有了一絲嫌隙,聖地在他心中,終於不再神聖。
就在此時,劉子期朝洛青猛然地揮了一劍,劉子期揮劍
,就等於是那金色的神將在揮劍,此刻的神將,金光萬丈,猶如聖光普照。
但在那聖光之下的巨劍,卻散發這無窮無盡的毀滅氣死,把周遭空氣都擠壓得扭曲了。
金色神將手中巨劍朝洛青頭上猛然一斬,就在巨劍即將接近到洛青周身的時候,在那十五寸外,又被抵擋下來了。
這一劍,已經是劉子期對洛青發出的第六招,哪怕使用了秘術,卻也只能靠近洛青身前十五寸的地方。
他不甘心,而恨意也越來越濃,於是爆發出了全身靈力,緊接著再次猛烈地連續斬出三劍。
劉子期的三劍,就等於金色神將的三劍,當第一劍轟然斬下的時候,“轟”的一聲,竟驚起了一股強大的氣浪,氣浪不斷向四周擴散,讓整個觀眾席以及長老席都趕到了無盡的壓迫感。
周圍一片安靜,他們已經被這樣的戰況給驚呆了,這些人,除了長老之外,哪有什麼人經歷過真正的生死大戰,看到這樣的場景,或許能讓他們心中有所觸動,但更多的是害怕。
要說真正經歷過血與汗洗禮的,或許只有南野際的弟子了,他們可是常年跟荒在戰鬥,所以劉子期能有這樣的戰力,洛青並不會感到意外。
在劉子健第二劍斬下的時候,不但驚起了強大的氣浪,就連比試臺也以洛青為圓心,開始向四周出現了龜裂。
觀眾們再次被一股強大的氣浪壓迫得喘不過氣來,而劉子期的第二劍,有再次向洛青的身前斬進了五寸。
第二劍剛結束的時候,第三劍便接踵而至,似乎沒打算給洛青一絲的喘息機會,不過洛青此時卻是面帶微笑,但卻仍然沒睜開眼睛,仍然連看都懶得看劉子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