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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常山鬧市

陳離知道他在警示自己,笑道:“二哥,我確實和大哥互相看不順眼。但是他畢竟是我兄長,是我陳家人。他和我陳家就這樣莫名被害,我又豈會坐視不理,二哥你放心,我定會全力調查此事。”

“如此最好,也不枉我們兄弟一場。”

“不過二哥,大哥究竟是否是無故被害,你可確定?”

“三弟,和你說實話吧。主謀應該是看上了在我陳家書樓中的一本《救國策》,所以對我們痛下殺手。我的五個侄子被害死了四個,如今只剩下一個。三弟,如果將來我有不測,希望這個侄子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好好照顧他。”

“這個,二哥你放心好了。這《救國策》我不知道是何物,我也不在乎,既然大哥沒有率先招惹別人就被害死,我自然要讓那主謀付出代價。”陳離說完,站起身來,道:“二哥,我這就派人回汝南調查此事。”

兩人雙手重重相握,陳德道:“三弟,這件事,就全靠你了。”陳離笑道:“二哥放心。”又道:“二哥,要不要帶上小侄子在來我府上住啊,我這安全。”陳德搖搖頭道:“三弟,你知道我是個浪子,喜歡漂泊,咋們的侄子受了我的影響,也不喜歡定居的生活,而且我們在外有客棧,就不多勞煩你了。”陳離也點了點頭,道:“好,一有訊息,我便通知你。”

陳德離府,心道:“看來那主謀的訊息並沒有傳到三弟這裡,但至少有了三弟的幫助,要查他的身份就簡單多了,但三弟做事也不可全信,這麼多年誰知道他現在心裡是怎麼想的,還是謹慎為妙。”

“狼客棧”中,徐浩正懶洋洋的躺在吊床上曬著太陽。突然,一名夥計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說道:“外······外面有個怪人,指名要見陳德和陳到。”徐浩眼睛一睜,道:“莫非是追兵到了?居然這麼快。”說到這,他站起身來,拿著鋼刀就走了出去,藍志翔、黃坤和榮笑笑都跟了出去。

只見門外站著一人,身穿藍袍,頭上戴著青色的頭巾,氣度不凡。徐浩和藍志翔對視一眼,藍志翔開口問道:“來者何人?”藍袍人道:“我是柳元卿,今日特來此要陳德和陳到,請你們放他們出來。”

柳元卿和陳正、趙陽等人一別就是十年,十年之間,僅與陳德有過短暫的相會,與另外四人再無相見。終於,在接到了陳德的信件,知道了陳正的噩夢,便將事務託付給了眾師弟,自己趕往了平輿縣前去相助。可惜來遲一步,等他到時,陳府已是一片廢墟。柳元卿一怒之下,質問鄭哲。那時領頭人已去,鄭哲便說了實情,柳元卿大怒,將鄭哲痛打一頓,念在當年一同守衛平輿的情義下饒他一命。又聽說陳德和陳到逃亡東北並被追殺,就一路追來,半路撞見刀疤男和陸爺,猜測他們是逃往常山,便又趕了過來,誓要護二人周全。

徐浩聽他這麼說,便道:“原來是泰山派柳掌門啊,‘常山狼群’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啊。”柳元卿把手一抬,道:“無需如此,‘常山狼群’威名遠揚。柳某早有耳聞。可是你們又為何抓著那兩個陳家的人不放呢?”

聽了這話,四狼都是一愣,不知他是何意。徐浩冷笑道:“柳掌門說的是什麼話?我們不太明白。”

柳元卿上前一步,道:“明人不打誑語,那陳德、陳到都是家破人亡之人。你們‘常山狼群’都是武林中的有名之輩,卻抓了人家不放,不怕被武林同胞們恥笑嗎?”

四狼聽他這麼說,好像似友非敵,但卻不敢輕易相信。藍志翔道:“你說的這些,我們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這裡沒有你說的什麼陳德、陳到,我勸柳掌門你還是走吧,省的惹事。”

柳元卿著急救人,見他們仍不承認,不禁冷笑道:“看來,你們‘常山狼群’是要和柳某蒙到底了?”說罷,他抽出了鋼鞭,瞪視著四狼。

徐浩雖然平時對待自家人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但對外人卻是脾氣火爆。見柳元卿這樣,不禁冷聲道:“柳掌門想要找‘常山狼群’鬧事立威,也不該在常山鬧市之中。”柳元卿微微一笑:“無須徐大俠掛念,柳某本領低微,但是今日必須與你們一戰。你們九狼尚未來齊,我本不應出手,但時間緊迫,不得不上。”

徐浩大笑道:“好啊,泰山派究竟是什麼水平,今日就讓‘常山狼群’來領教領教!”藍志翔等他話音一落,雙手各自抽出一把匕首朝前衝去,黃坤舉起鐵棍緊隨而上。柳元卿冷哼一聲,揮動鋼鞭,朝著藍志翔劈頭蓋臉的砸下。

藍志翔閃身避開,到處閃躲如飛影一般。柳元卿一擊不中,便凝神觀看,這時黃坤奔到,一舉鐵棍朝柳元卿橫掃過來。柳元卿格鞭一擋,左手牢牢抓住鐵棍,黃坤用力回奪,怎奈柳元卿用出上乘內功,將鐵棍牢牢抓住,竟奪不回來。

黃坤大為不服,雙臂加勁猛力回奪,藍志翔也抽身逼近,右手匕首直逼柳元卿腰腹。柳元卿放開鐵棍,一鞭掃去,重重抽擊在藍志翔手腕上,藍志翔“哎呦”一聲,丟了右手匕首,閃身直退。

徐浩見勢不利,對柳元卿努努嘴,道:“九妹。”榮笑笑便掏出軟鞭上前夾攻,柳元卿朝黃坤施展“劈”字訣,黃坤橫住鐵棍拼死架住,柳元卿勁力一發,猛地將鐵棍按下,將黃坤按得跪倒在地。

藍志翔和榮笑笑一起殺到,藍志翔距柳元卿五步遠處甩出飛刀,榮笑笑使出“架”字訣格在鐵棍之下,發力上抬,黃坤也大發勁力,猛地將鐵棍撐起。

柳元卿跳起避開飛刀,藉著下落力量,一掌擊在黃坤胸口,泰山派上乘內功霸道無比,黃坤死死忍住沒有慘哼出口,但也噴出一口鮮血,向後退去,鐵棍再也拿捏不住,掉在地上。

徐浩見五弟受傷,趕緊上前。藍志翔逼上前去,一陣閃躲猛攻。柳元卿早已看清他的移動套路,先是閃避一會,突然朝著他的閃避方位一抽,正抽中藍志翔腰間,藍志翔悶哼一聲,只覺全身劇痛,頓時倒地。榮笑笑和徐浩同時攻到,榮笑笑一招“拉”字訣,攻向柳元卿左腿,徐浩正面衝出,朝著柳元卿一刀斬落。

柳元卿眼中精光一閃,拔出身後所背長劍,朝榮笑笑斬落,鋼鞭還是一招“掃”字訣,迎空擋向徐浩。榮笑笑趕緊翻身躲過長劍,徐浩一刀劈下,被柳元卿一鞭重重抽中刀尖,徐浩只覺其內力洶湧無比,鋼刀險些脫手,再也不能斬下。

柳元卿後退兩步,笑道:“今日你們人沒來齊,柳某多有得罪,‘常山狼群’在江湖上名聲不錯,柳某也不會痛下殺手。今天我先信過你們,諒你們也不敢害人,明日我再來此,你們若再不把人交出來,就別怪柳某翻臉無情!”說罷,柳元卿一甩袖子,轉身走了。

徐浩大怒,上前就要追擊,黃坤顧不得疼痛,趕緊抱住他,道:“大哥,此人武藝高強,今日沒出全力就擊敗了咋們,你可千萬不要衝動。”徐浩怒道:“此人欺人太甚,若不狠狠教訓他,‘常山狼群’顏面何存?老五你別攔著我。”藍志翔痛苦的爬起,道:“大哥,至少現在看來此人確實對陳德兄弟沒有惡意,我們交手也算得上是切磋切磋罷了,不必動怒。”

徐浩道:“你們倆都傷成這樣了,還在為他說話。真是不能理解,難道你們還怕了泰山派不成?”藍志翔搖搖頭道:“大哥,你是知道我們的,這世上就沒有我們怕的,就算死我們也只是伸伸脖子就過去了,但無故與人結怨,實在不值。”

徐浩看向榮笑笑,榮笑笑道:“大哥,算了,泰山派行俠仗義,江湖上無人不知,我們和他們結怨本就是自損名聲的事,我們又何必幹呢?”徐浩這才止住了怒火。

陳到正返回客棧,半路遇見柳元卿大踏步的走來,兩人對視一眼,陳到只覺此人有些面熟,卻不記得何時見過,柳元卿也是如此念想,兩人上次見面已是十年前,那是陳到方才十歲,而且容貌也大有變化,自是難以記起。

陳到回到客棧,卻見徐浩等人滿臉疲憊的站在外面,地上還有一灘血,大為詫異,問道:“徐伯伯,你們這是怎麼了?”

藍志翔滿臉憔悴,嘆道:“還能怎麼了?給人打了唄。”陳到瞪大了眼睛到:“別人打你們?你們還會被打?”藍志翔苦著臉道:“叔至,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千萬不要哪天以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了,因為總有你沒見過的高手。”陳到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那人為什麼打你們啊?”藍志翔擺了擺手,顯是不想再提,只說道:“誤會,我們被誤會了。”

陳到卻看不出他的意思,追問道:“誤會?因為誤會打了你們,你們就不找回去?”藍志翔一陣無語,幸虧榮笑笑過來道:“叔至啊,並不是所有虧了的事都要找回去的,不然我找回你,你找回我,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陳到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藍志翔嘆了口氣,道:“你這小子,怎麼這麼遲鈍?還需磨鍊,還需磨鍊。”走去扶黃坤進屋了。

榮笑笑拍了拍陳到,道:“叔至啊,人生道路漫漫無盡頭,捱打捱罵是常有的,不是全都要放在心上的,但是哪些該記著哪些不需要記著,就需要你自己去斟酌了。”也走了進去。

陳到也進了客棧,不久陳德也已回來。四怪對被柳元卿打得一事閉口不談,陳到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就也沒告訴陳德。

到了晚上,又有五人回到客棧。中間一人身材不高,身材卻異常強壯,手臂和兩腿粗壯無比,陳到看著很是吃驚。只見徐浩笑道:“三弟,今天情況怎麼樣?”中間的肌肉男道:“大哥,不是好事,進去說。”

陳德又是介紹一番:那肌肉男叫陳臨東,是“常山九狼”的老三,常用自己用精鋼打造而成的兩柄鐵爪為武器,戰鬥時極其兇猛,是“常山九狼”的衝鋒官,綽號“嗜血狼”;陳臨東身後站著一人,名叫榮傑,身材高大,武器是陳臨東打造的兩副鋼鐵手套,指尖各自套著五個利刃,他是榮笑笑的親兄,是“常山九狼”的老四,綽號“利爪狼”;靠在門口那兩人,都是瘦子,是“常山九狼”的老六、老七,兩人乃是親兄弟。兄長叫郎無畏,弟弟叫郎無懼,都以輕功聞明,綽號分別為“追風狼”和“追魂狼”;站在的最後一個女子,年紀在三十歲左右,名叫馮希,是“常山九狼”的老八,身背一隻鹿皮弓,箭法精準,綽號“射日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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