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倒是想知道,我們會怎麼個完蛋法啊。你倒是有點血性啊,知道不論如何求饒,我都不會放過你,沒錯吧?”杜福走到蒙玄身前說道。蒙玄搖頭道:“人終有一死,我蒙玄還沒有怕過。但是你們如此在陳縣組作威作福,等到將來戰火侵擾到了這裡,你們必當毀滅。”
“喲呵,死到臨頭了還在我我們杜家著想,真是感謝啊。”杜福對胡遜霖道:“胡先生,就請你幫忙收了這群人吧。我其實挺想看看的,蒙老爺看到他兩個兒子的屍首,會是個什麼樣子。”胡遜霖點了點頭便走了過來,蒙玄身上還被繩子捆住,根本就沒有力氣去抵抗。蒙夫一看,跑到蒙玄身前叫道:“你這混蛋,不許傷我大哥!”
胡遜霖拿出長劍道:“你急什麼?很快你們兄弟就會重聚了。下一個就是你!”一劍朝著蒙玄掃了過去,蒙夫手上沒拿兵刃,情急之下揮拳迎了過去。晴兒嚇得叫道:“夫哥哥不要啊!”只聽“噹啷”一聲響,胡遜霖的手臂被一擊震退,直襬到了肩膀之後。原來是陳到見蒙夫、蒙玄危險,拔出白毦劍全力揮出,將胡遜霖這一擊擋住。他自認為胡遜霖的功夫遠勝自己,一點也不敢保留,一劍將胡遜霖的長劍劍尖切斷。
胡遜霖只覺雙臂一陣痠麻,一時間竟舉不起劍來,心下大駭:“這是多麼強勁的力量啊?若是面對這樣的對手,我根本抵擋不了幾招的。可是••••••可是這人的動作蹩腳無比,劍法也不甚高明,這是怎麼回事?莫非他是在隱藏實力?”想到這,他強壯鎮定,道:“你••••••你究竟是誰?”
陳到擋在蒙玄和蒙夫身前,見他居然不再次進逼,很是奇怪,見他這麼問自己,只好道:“我叫陳到,怎麼了?”胡遜霖自言自語道:“陳到?好像有點耳熟啊?好像聽誰說起過,對了,師弟好像跟我聊過你。你以前好像就跟我師弟搗過亂!”
“啊?你師弟是誰啊?他知道我以前幹過什麼嗎?”陳到一聽,急切的問道。
“他叫嚴••••••不對我幹嘛要和你說這些?反正你就是個不識抬舉的東西!識相的立刻給我讓開!否則我一劍殺了你!”
晴兒卻早就看著他的表情有些不對,道:“你就別逞強了!你的眼睛已經出賣了自己,你現在很怕我的叔至哥哥,對不對?”胡遜霖心下吃驚,道:“你胡說什麼?陳到什麼高深的功夫都不會,我會怕他?真是笑話!”
晴兒笑道:“從剛才你們交手的眼神我就看出來了,你的眼神很不堅定,而且有意思懷疑甚至恐懼的神色。別想裝了,我都看出來了。”
胡遜霖更加不解,心道:“我明明裝的很深啊,怎麼這小妞還能看出來?不行,今日拼著有些危險,也得把他們全都收拾了,否則後患無窮!”想到這他眼中厲光一閃,猛然揮劍,雖然他的劍尖斷了,但是長度還在,朝著陳到劈頭蓋臉的落下。
晴兒看著他的眼睛,早就猜到了他要動手,連忙喊道:“叔至哥哥小心啊!”陳到聽到了晴兒這一聲示警,這才提前揮劍擋住了這一擊,結果又是一陣聲響,胡遜霖的長劍又被削掉了一大截。
胡遜霖只覺自己的右手在不斷地發抖,連忙向後躍出一步,用左手死死握住右手,但是眾人還是看出了他的身子依舊在顫抖。杜福很是驚訝,心道:“這陳到白天的時候還被胡先生打得吐血,怎麼難道他突然變強了?”對胡遜霖道:“胡先生,你沒事吧?”胡遜霖搖頭道:“無礙,只是這陳到邪門的很!”對晴兒道:“小妞,你是怎麼看出我的行動的?”
晴兒指著自己的眼睛道:“你的眼神變化的太大了,我看得清清楚楚,你肯定會有所行動。”胡遜霖心道:“還有這種事情?她連這都能看出來?不行我不能留她!”想到這,他揮動剩下半截斷劍,假裝要攻擊陳到。
晴兒看著他的眼神,感覺不是這麼簡單,問道:“你要幹什麼?”胡遜霖行動迅速,身子朝著晴兒就竄了過去,一劍揮向晴兒腰間。陳到聽了晴兒的喊聲就猜到不妙,和蒙夫一起跳了過去,企圖擋住他這一擊。胡遜霖早就猜到他倆會這麼做,虛晃一劍,一腳踢中蒙夫的小腹,蒙夫吃痛向後一倒,撞得陳到的身子也是一歪。胡遜霖趁機一劍劃在陳到的右手,劃出一道口子。
只見鮮血滴滴答答的流出,陳到連忙用左手拿住白毦劍,胡遜霖等的就是這個時候,揮劍猛攻,陳到左手不會使劍,打了兩下白毦劍就被擊落。胡遜霖正好一劍指著陳到的脖子,笑道:“空有一身蠻力,但是沒有腦子,還是一點用都沒有。”
晴兒驚道:“叔至哥哥!你給我住手!”陳到看著他的眼睛,道:“我打不過你,你可以殺了我,但是請不要傷害晴兒姑娘。”
胡遜霖很是詫異,轉而明白過來,道:“哦,原來如此啊!你們的關係不一般啊,那我怎能成全你呢?我倒要看看,她死了,你有多痛苦!”突然調轉劍刃的方向,朝著晴兒刺去。
晴兒嚇得尖叫一聲,蒙夫從地上跳起,卻被胡遜霖一腳又踢倒在地。陳到眼看自己離得太遠根本無法阻止,心急如焚不顧一切的朝前衝出,身子猛然一竄,直接撞在胡遜霖的後腰,將他撞得一個踉蹌,向旁邊一歪。
眾人都只覺的陳到突然從原地瞬移到了胡遜霖的身後,根本沒看清他的行動。晴兒驚喜的抱住陳到道:“叔至哥哥,你好厲害啊!”陳到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撓了撓頭不知該說什麼好。
杜福跑到胡遜霖身邊,道:“胡先生你還好嗎?”胡遜霖使勁的甩了甩腦袋,回頭道:“這是怎麼回事?他是怎麼做到這麼快的?”杜福道:“不知道啊,一個閃身就到了你背後了,是不是••••••他會妖術啊?”
“妖術?”胡遜霖看了看陳到,道:“不可能,哪有會妖術的人這麼蠢的?再說了,我師弟見過他,沒說他會妖術的。喂,陳到你用的究竟是什麼怪招?”
陳到一攤雙手,道:“我••••••我也不知道啊,一急就用出來了。”胡遜霖哪裡肯信,怒道:“好啊,事到臨頭,你居然還敢在我面前裝蒜!”身子朝前突進,一劍刺向陳到的小腹。陳到沒有兵刃,雙手一夾,將斷劍牢牢夾在雙掌之間,胡遜霖無論如何用力,也無法掙脫,更是沒法向前刺擊。
杜福看得不禁呆了,正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忽然耳邊一陣風聲,已是一劍落下。杜福趕緊繞過旁邊的柱子躲了過去,一看竟是蒙玄。原來他撿起白毦劍將捆綁他的繩索割斷,拿著白毦劍就來攻擊他,他知道只有殺了他,才有脫身的機會。其他人只顧著陳到和胡遜霖,居然都沒有發現。
杜福一看是他,也拔出身上的鋼刀道:“喲,你倒是脫身的挺快啊,怎麼?還來找我親自出手殺你嗎?”蒙玄道:“你作惡太多了,杜府要是被你掌管,整個陳縣都要遭殃了!”一劍揮去,杜福身子一閃,蒙玄便是一劍將柱子削了一個深深的痕跡。
兩人都很是震撼,同時心道:“好劍啊。”杜福不敢和他硬來,邊躲邊道:“如果杜府還是由杜震來領導,那將依舊是以前的模樣!如果還是以前的模樣,那杜府稱霸陳縣的日子將永無改變!嘿嘿,讓我來代替杜震,說不定對你們蒙家也有好處呢,不是嗎?”
蒙玄狠狠一劍朝他砍去,道:“少說廢話!像你這種害了父親、殺了兄弟又和後母有姦情之人,根本不配領導這麼一個偌大的杜家!光是這些事情,你就必須付出代價!”
杜福趴在地上勉強躲過,笑道:“付出代價?我告訴你,要是杜震還是杜家的領導者,你們的日子都不會好過,你們不感謝我反而攻擊我!行行行,今日我們也該來個了斷了!”突然將鋼刀插在地上,拔出身上的弓和一支箭,朝著蒙玄就射了過去。
蒙玄橫過白毦劍,硬生生的擋住這一箭。杜福見了更是不服道:“若不是這把劍比較堅固,你又哪是我的對手?”他話音剛落,腦袋突然一痛,原來是一黑衣人突然從天而降一劍在他頭上一敲,這一擊看似輕描淡寫,卻蘊含了極大地力量。杜福武功平平如何能夠抵擋,只覺眼前一陣發白,抱住腦袋直跪倒在地。
胡遜霖奮力想將斷劍拔出來,陳到卻死命夾住斷劍,兩人在原地僵持不下。蒙夫一看,爬起身來朝著胡遜霖一腳踢去,胡遜霖見他靠近,直接一腳又把他踢倒在地,忽然想到自己還可以動腳,立刻一腳踢中了陳到的小腹。
陳到大痛,但還是咬著牙死命不放手。胡遜霖道:“好啊,我看你能忍多久?”又猛踢兩腳。陳到感覺自己的肋骨宛若要斷裂一般,咬著牙也抬腿和他對踢起來。胡遜霖一看,發力晃動刀柄,立刻將斷劍甩出了陳到雙手的掌控,一劍朝著陳到刺來。
晴兒看得清清楚楚,正想將陳到撲倒,陳到危急關頭突然一拳打了出去,胡遜霖只覺一股勁風吹來,自己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被直接捲起撞在後面的柱子上,重重的摔倒在地。
胡遜霖捂著腦袋大罵道:“好小子!你這又是什麼招數?”晴兒和蒙夫都沒見過這種拳法,都好奇地看著陳到。陳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出手,只是道:“這個••••••我不知道啊!”胡遜霖道:“原來是胡亂出手的,那又有什麼用?看我怎麼收拾你!”連斷劍都不要了,騰空一躍落到陳到身前,連發幾掌企圖直接控制住陳到。
陳到沒有辦法只好胡亂出手,跟著他的掌法對了起來。可是打了十幾招,陳到只覺自己的雙手不受控制,本來他的拳速已是跟不上胡遜霖了,不料卻不由自主的加速起來,又拆了幾招,胡遜霖竟是跟不上他了,心下冷汗直冒,心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莫非他真的會妖術?”
陳到看著自己的雙拳,已是如幻影一般在面前閃爍,不禁心驚:“我••••••我這是在幹什麼?”又打了二十招,胡遜霖再也抵擋不住,被陳到一拳擊中胸口,他的掌法頓時停止。可陳到的拳頭可沒停下,一通快拳打了出去,盡數甩在了胡遜霖的身上,僅僅是幾次呼吸之間,胡遜霖就中了三十多拳,向後直退了四五步撞在柱子上才停了下來。
胡遜霖只覺喉嚨裡一陣酸苦的感覺,已是有些液體浮了上來,他奮力嚥了咽口水,道:“好小子啊!這麼厲害的拳法你是跟誰學的?”陳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道:“我不知道啊。”胡遜霖只覺他在玩弄自己,怒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別以為學會了一套拳法就可以在我面前囂張!”又要動手,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你要是見了他師父,還敢這麼囂張無禮,你立刻會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