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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武林 第七十五章:殺意朦朧

“殺了太守?很厲害的人?誰啊?”那人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聽到那人姓韓,而且好像會什麼法術。”

“我呸!”張人傑根本就不相信這些,道:“不要扯什麼法術這些不存在的東西,除了這個人姓韓之外,你還知道什麼別的嗎?”那人搖了搖頭,張人傑一怔,還未開口罵他,忽然周圍幾人全都叫了起來道:“這些我們都聽到了,根本不能算!”張人傑見他們動靜這麼大,心裡也有些擔心,立刻道:“行啊,你們說的我都記住了,如果搞定了杜雷這廝,我一定來救出你們!”轉身就跑,跑到蒙玄的監牢旁被蒙玄一叫道:“張三哥!”他才停下。

張人傑轉身一看蒙玄,立刻扒在監牢門上,道:“原來你被關在這裡啊。好你彆著急,我現在就救你出來。”說著用力要拉動監牢的鐵柵欄,但這鐵籠相對堅硬不少,他費了半天勁,這才拉彎了一小根,但這一點空間遠遠不足以蒙玄從中脫身。蒙玄見這樣下去太浪費時間了,便道:“這樣用蠻力不太行,我覺得還是去抓那個有鑰匙的那個人才是。”張人傑一聽,停手道:“你不早說?這個拿鑰匙的人在哪?”蒙玄比劃描述了蔣鵬的長相和衣著,道:“記住了啊,這人叫蔣鵬,很有可能還呆在這裡。你要抓住他,那可得抓緊了,這裡守衛不少,你小心點啊。”張人傑不等他話說完,立刻一閃身衝出了監牢。

杜雷帶了一眾士兵一起迎了出去,張機等人剛剛打上傘,大雨傾盆而下。張機見他帶著這麼多人,心知他就沒什麼好意,於是道:“杜將軍,我找你也沒什麼大事,你這麼大動干戈的做什麼啊?”杜雷一擺手道:“唉這不是太守找我嗎?我總得小心點不是嗎?最近城裡的小賊越來越多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找死來偷襲我們?多帶點人總是好的啊。對了,太守你來找我究竟是什麼事情啊?”

“是這樣啊。”張機先笑了笑希望他們能放下一些戒心,道:“有一位來我府上看病的病人,啊他的病剛看完一半,他立刻就跑出去了,我聽說啊他因為招惹了杜將軍你而被你抓了。所以啊,畢竟他還是個病人嘛,杜將軍你還是把他交給我吧。”

杜雷一聽,心裡有了計較,道:“好啊,張機、張仲景,你是不知道這人他做過什麼壞事吧?”張機見他語氣變得充滿敵意,奇怪道:“他做了什麼?”杜雷冷冷道:“他拿著兵刃攻擊我,差點要了我的命你知道嗎?我早就要將他千刀萬剮了,原來他是你的人啊,張仲景太守,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吧。”

“有什麼解釋的?”扁瀟見他胡亂嫁禍,攔在張機身前道:“杜將軍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師父只管治病救人,難道他救了的人做壞事,都要追究到我師父頭上嗎?”杜雷只是冷笑不語。張機見狀,將扁瀟拉開到自己身後,道:“杜將軍,我那位病人既沒有精神疾病,也沒有什麼惡意,你這樣陷害人家,這樣究竟有什麼意義呢?”

“什麼?你是說我們將軍在說謊嗎?”蔣鵬作勢要拔出長劍擋在了杜雷身前,盯著張機道:“老東西,你最好給我識相點,不該管的事情,就繼續不要管。”張機面對他的威脅,此次竟是絲毫不退,冷聲道:“你威脅我嗎?這天下雖是亂世,但還是有規矩在的,也是有人心在的!無緣無故毫無證據的就把人抓了殺了,你們憑什麼?”

“喲?我說你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蔣鵬大叫的一把拔出長劍,忽然一道黑影閃過,蔣鵬本想揮揮刀嚇唬嚇唬張機他們,不料自己的長劍忽然消失了,一個兇狠的面孔在自己側面一閃而過,嚇得他慘叫起來。

“怎麼回事?”杜雷沒看見張人傑齜牙咧嘴的“猙獰”表情,拍了拍蔣鵬道。蔣鵬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右臂傳來一陣劇痛,身子也劇烈的顫抖起來,道:“將軍••••••有鬼••••••有鬼啊••••••”杜雷一愣道:“什麼?有鬼?”蔣鵬愣愣的張嘴伸舌頭,還未說話,忽然被人一把抓了出去,同時一道閃電滑了出來,閃耀在蔣鵬原本空曠的站位旁。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不由得一起向後退了一步。張人傑一把抓住蔣鵬衝出去老遠,將他按在地上道:“小子,你把牢房的鑰匙藏在哪了?”蔣鵬聽著他陰森的聲音,看著他兇狠的面目,心中萬分恐懼,不敢有絲毫抵抗便把鑰匙交給了他,道:“給••••••給你,鬼爺爺啊,您可千萬不要傷小人性命啊。”

張人傑心中只覺此人可笑之極,怎麼可能當上杜雷手下這麼重要的位置,一把將他丟向了空中,轉身重新衝向了杜雷的府邸。

杜雷和張機兩邊所有人一看一道身影迅速朝著這邊移動,全不知究竟是誰,自發的讓開了一條路。張人傑也覺得很奇怪,便暢通無阻的溜進了府中。扁瀟見此身影,已經猜出了幾分,對張機低聲道:“師父,這個人是不是張先生啊?”張機聽他這麼說,覺得也像,點了點頭對杜雷道:“好吧,既然杜將軍你們府上出了點事,那我們先告辭了。這放不放人••••••還請杜將軍你慎重考慮才是。”帶著眾人想緩緩退走。杜雷已是急於擺脫他們,別的話也不說,轉身道:“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回去給我抓人?”

扁瀟知道他們害怕,立刻打著傘衝到他們面前道:“你們可要小心啊,這個鬼可是很厲害的。”那幾個手下一聽,臉色一變,全都猶豫了起來。杜雷見他又來胡說,立刻大怒道:“這有你什麼事?快滾!”讓他們快點進去,那幾人還是唯唯諾諾的走小碎步半天不進去,杜雷自己也怕得要死,一推他們幾個,道:“快給我進去!”強行將他們推了進去。

張人傑一路衝進牢房,試了半天終於用鑰匙將房門開啟,蒙玄剛剛出來,張人傑便想拉著他走。蒙玄卻搖頭道:“別急。”將張人傑手中的一環鑰匙全拿了過來,道:“我們需要人。”便把所有房門全都開啟。張人傑看著直伸舌頭,道:“你這是在做什麼?”蒙玄卻示意道:“放心,我心裡有數。”對所有十多名死刑犯一起道:“我帶你們出去,但是你們都得為我做一件事,可以嗎?”那些人難得逃得性命,道:“必當做到!”蒙玄這才對張人傑道:“帶我們出去。”張人傑雖不知他為何要這麼做,但還是帶著眾人趕到圍牆邊並帶著他們一起翻牆離去。

這一晚蒙玄自己沒有回張機的府邸,而是帶著眾人躲在了郊外的一處樹林之中。張人傑心裡擔心舒難活的情況,便讓他們不要亂跑,自己先行返回。

張機向張人傑問了問情況道:“這蒙玄究竟想做什麼啊?把這麼多死刑犯全都放出來?難道要他們再去殺人嗎?不行,你帶我去,必須把那些死刑犯全都再抓起來,非得讓他們伏法不可!”張人傑聽了,趕緊勸阻道:“張太守張太守!我們不要著急啊,這個蒙玄他心裡肯定是有數的,不可能這麼胡來的不是嗎?我們當務之急是要對付這個杜雷啊,他可是要殺了你的。”

張機卻絲毫不懼,道:“他要殺我就殺,這些殺人犯必須先處死,如果讓他們就這樣逍遙法外,只會放了更多人你知道嗎?”張人傑知道現在情況不宜,只好道:“那••••••那張太守這樣吧,明天••••••明天我去找蒙玄問清楚他到底要做什麼,如果是要讓這些死刑犯亂搞,那我便殺了他們,不給他這個機會,如何?”張機想了想,道:“如果今晚出了事,你能負責嗎?啊?如果出了事,那可是人命關天啊。”張人傑拗不過他,為舒難活換了藥後,立刻又趕了出去。舒難活不知發生了什麼,找扁瀟問了之後,著急道:“這怎麼行?這大晚上的遇上危險就糟了。”隨便披上件衣服打著傘就跑了出去,也不管扁瀟的阻攔。

等張人傑趕到之前蒙玄等人的位置時,他們卻全都不知下落,張人傑這些慌了神,正四處尋找,正好碰見舒難活,更吃驚道:“你怎麼跑出來了?”舒難活道:“廢話!蒙玄亂搞,你也亂搞嗎?你想想看,他們若是不在這裡,還能去哪?”張人傑一拍腦門道:“啊!肯定找杜雷拼命去了,我們趕快去幫忙!”剛想走,被舒難活一把拉住,他又叫道:“哦我想起來了,你傷還沒好,那我先送你回去,然後我再去幫忙。”拉著她要走。舒難活罵道:“你這是真傻還是裝傻?蒙玄就算是再失去了理智,也不會這麼蠢!去!先去那什麼杜雷的府邸旁邊看看。”

兩人悄悄來到了杜雷的府邸旁,張人傑擔心舒難活的後背被水淋到會加重傷勢,不住地用傘幫她避雨。舒難活看在眼裡,嘆道:“自從李九倫背叛我之後,你還是第一個這樣對我的男人。”張人傑頓時不好意思道:“嘿嘿,你這麼說幹嘛?我好歹也是你的準丈夫了,做這些不是應該的嗎?”舒難活哼了一聲,並不理他,心裡卻是感到甜蜜不已。

兩人在牆外等了許久,舒難活道:“根據我的猜測,蒙玄應該就在裡面,我現在有傷在身不太適合翻牆。你再進去找找,如果遇上人要打架那就不要戀戰,直接出來。要是找到人了,你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他帶出來。”張人傑有些猶豫道:“那你一個人在外面••••••”舒難活一擺手道:“老孃我可是‘遇我難活’舒難活!一場雨能把我怎麼樣?還不快進去。”張人傑點了點頭,又囑咐道:“注意你的後背。”飛身翻牆過去。

他剛翻過牆,立馬看見牆的這一面,有許多蒙玄救出的人貼著牆站立,那些人一看到他就都叫起來。他示意他們全都閉嘴,萬分奇怪道:“你們全都在這幹什麼?不是讓你們老老實實呆在樹林裡嗎?”最早被他揪住頭髮的人道:“我們這不是放哨嗎?救命恩人跟我們說了,他會殺了杜雷那混蛋,我們都不是怕死之人,平生最恨杜雷這種小人,一定要親手殺了他,便都跟過來了。”張人傑有些著急道:“那蒙玄他人呢?又跑哪去了?”那人道:“你是說救命恩人嗎?他進去聽取重要資訊了,哎你幹什麼去?”張人傑聽他說完,立刻就要去找蒙玄,這時蒙玄先披著草衣趕了出來,張人傑一看他那樣子,道:“你這是幹什麼去了?”蒙玄臉上卻充滿喜悅,道:“我有辦法了。大家走!”眾人一起翻牆離去。張人傑聳了聳肩,道:“真是難辦的要死!”也跟了出去。

最後,蒙玄還是帶著所有人回到了樹林裡,張人傑和舒難活也跟了過去,問道:“你有什麼辦法了?”蒙玄道:“我聽說了,杜雷這廝雖然不相信什麼法術,但也想著要用法術來制裁你。”說著他指了指張人傑,張人傑便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心道:“好啊,杜雷這膽小鬼,被我這麼一嚇,恐怕是嚇出病來了。”蒙玄繼續道:“據說他們要找一個姓韓的,這個姓韓的之前因為要價太高,這個杜雷很是猶豫。現在被驚嚇了一次,下定決心要用這個姓韓的了。他自己也不知這姓韓的是誰,但這姓韓的明天就到,所以我想,我們去半路截殺這姓韓的,再假裝成這人前往杜雷的府邸,到時候殺他不是易如反掌?”

十幾個殺人犯一聽,全都振臂道:“說得好!這個方法真是太妙了!”張人傑和舒難活卻猶豫了起來:“這••••••又要殺人?”蒙玄拍了拍舒難活道:“你當年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什麼‘遇我難活’,現在這種事還難得到你嗎?”舒難活一聽,立刻笑道:“這是當然,這件事我幫你!我幫你啊。”張人傑很是奇怪,剛想相問,舒難活掐了掐他的大腿,他立刻閉口不談。等兩人先行離去後,他才問道:“你這是做什麼?先不管那姓韓的是不是什麼江湖騙子,幹嘛無緣無故的殺人?”

舒難活瞪了他一眼,道:“再怎麼說我們都是朋友,他家人全被殺了,就算此次不成,也會想別的辦法復仇的。難道我們還真要不惜一切代價來阻止他?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張人傑嘆了口氣,道:“是!我也做不出來,但是••••••但是我們該怎麼對張太守交代?”舒難活想了想,道:“還能怎麼辦?實話實話!跟我走。”

兩人就這樣返回了張機的府邸,將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張機氣的一拍桌子道:“這真是胡鬧!這樣子就算能殺了杜雷又怎樣?長沙城會被他們弄成一鍋糊粥的!”兩人見勸不住他,只好來找扁瀟,讓他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勸住張機。

扁瀟也很是無奈,道:“你們不瞭解我師父,我師父出身於世家大族,就是因為災難使他的家族死了無數人,所以我師父他才立志行醫。他平生只要能找到機會治病救人,就是傷害他自己他也要幹,之前他苦惱因為自己的官職沒法名正言順的治病救人,一聽到楚昭姑娘給自己的建議,立刻回來規劃了三天三夜,才設定了這個初一、十五在衙門立診看病的法子。”

“什麼?你說楚昭姑娘?那是我小師妹哎。”扁瀟眼睛一瞪,道:“啊?原來她是你小師妹啊,這可真是太巧了,若不是••••••”張人傑怕他扯遠了,連忙道:“是是是,但是現在這次也是相當重要啊。杜雷那廝可是要對你師父動手了,要是你師父再阻止蒙玄,那不是助長了杜雷了嗎?”扁瀟道:“這個••••••那個什麼姓韓的傢伙真的那麼厲害?可以直接殺了我師父?”舒難活道:“凡是是沒有絕對的,但是這種事情總得防著不是嗎?如果發生了,你們可承受不了啊。”扁瀟覺得有理,道:“那好吧,我幫你們今天先困住我師父,但是••••••你們的保證把那些死刑犯都除掉,要是他們全逃出去再去害人,那我們誰都負不起這個責任。”

張人傑和舒難活對視一眼,兩人都知道這種事沒這麼容易,但還是都點頭答應。於是扁瀟答應在張機明日的茶水中加蒙汗藥,兩人便立刻去準備明日如何幫助蒙玄。

看著舒難活坐在床上運功修煉,張人傑忽然感到有些心疼,道:“喂,你傷的不輕啊,還是老老實實趴著休息吧。明天有我一個人足以對付那個姓韓的東西了。”舒難活笑道:“拉倒吧你,你可沒有我厲害,還是我儘量恢復一下,這樣保險一點。”

張人傑也不和他爭論,也在準備明日離開的物資。他們心知做了這樣的事,自己也沒臉在張機府上再呆下去了。

等到次日天明,蒙玄一直帶著十幾人在杜雷府邸周圍附近轉悠,等著杜雷派出的人去接那姓韓的。但整個府邸卻一直沒有動靜,蒙玄不禁暗罵自己不聽清楚時間再出來。等到快要正午時分,終於出現了一頂轎子,朝著城東而去。蒙玄一揮手,帶著十多人悄悄跟了過去。舒難活和張人傑看著張機被蒙汗藥麻倒,又叮囑完扁瀟之後,這才跑出來跟著他們一起。

等到了城東之後,這些人接到了一個衣著異常奇怪的年輕人。蒙玄見他戴著大紅色的帽子,衣裳藍綠相間,還凸出些怪異的羽毛,聽這韓公子說,這是要飛昇的衣裳,是非常神聖的。蒙玄、張人傑、舒難活他們全都不信,蒙玄心裡還暗笑道:“什麼破爛的飛昇衣服?等我殺了你,非把這破東西給扒下來不可。”

等轎子來到一個較為僻靜的地方,蒙玄立刻率人將轎子團團圍住,那幾個押送的人認得出他,立刻拔劍道:“你••••••你果然帶著他們跑出來了,你想幹什麼?”蒙玄邪魅一笑,道:“我幹什麼?你叫這姓韓的出來!”

那韓公子聽到聲音,知道情況不好,但還是強壯鎮定走出轎子指著蒙玄道:“你是什麼人?怎麼膽敢來劫取我韓公子的轎子?難道你不怕天譴嗎?”蒙玄見他說這麼不靠譜的話卻還能面不改色心不跳,也捂著嘴偷笑道:“你這個江湖騙子,怎麼死到臨頭的還說這些找死的話嗎?非要我親手殺了你才閉嘴嗎?”韓公子臉色一變道:“好哇,你就居然要殺人滅口!官••••••各位官爺,你們怎麼還不動手?”

那幾個士兵本來不是很怕蒙玄,但是看著他身邊這些人全頭披頭散髮長著一臉亡命徒的樣子,心裡就慫了不少。蒙玄也不想跟他再廢話,對張人傑使了個眼色,張人傑突然行動,一把接連切在幾個士兵的手腕,那些士兵立時拿不穩手中長劍,蒙玄突然出手,三劍出手,只是幾次呼吸之間,三具屍體巋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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