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這個像是小隊長計程車兵朝著韓徵一指,道:“弟兄們,給我揍他!”其他士兵剛要動手,陳到抓起白毦金槍朝前一推,正好頂在他們的小腹,那些士兵大多都是十二三歲的年紀,哪裡承受得住陳到這一擊,在韓徵這一面圍著的七八人一起齊刷刷的向後摔倒,另一面幾人見了,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一時間也不知該不該動手。
“好傢伙啊,你也想捱揍嗎?”那個小隊長一樣計程車兵率先爬起身來對陳到說道。陳到輕輕放下白毦金槍,走到他面前道:“我和韓公子是朋友,你們要打他,就算我不想惹事,也不能任由你們胡作非為。再說了,這明明是你們的錯誤,如果是我朋友的錯,我一定拉著他賠禮道歉。”
“哼,說的倒是好聽啊。但是••••••”忽然另一個聲音響起:“怎麼回事?你們又闖什麼禍了?”從飯店門口走進來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那幾個士兵一看見他,立刻跑到他身邊指著韓徵道:“大哥,就是這個人,他••••••他挑釁我們。還有這個人••••••”又指著陳到道:“這個人更過分,他還動手,而且還說了一大通大言不慚的廢話。”
這個人的鎧甲看起來比那個小隊長裝束計程車兵等級更高一些,他一臉嫌惡的看著他們,道:“你們才多大?才當上這小官多久?就屢次給我惹事,但是到頭來哪次不是你們自己犯的錯?我說了多少遍了,我們是士兵,但是是來為百姓們服務的,不是跟人家衝突的你們明白嗎?”
那幾人見他居然又不幫自己,但是也不敢反駁,全都低下頭應了一聲,那聲音細如蚊蟲的叫聲一般。這帶頭計程車兵嘆了口氣,道:“那既然你們都知錯了,那道歉吧。”那個小隊長一聽,臉色一變道:“大哥,這你就不對了,你還不知道這些人是有多囂張就斷定是我們錯了。這••••••這不公平啊。”韓徵一聽,插嘴道:“我們可沒有囂張啊,是你們太無禮了我們要殺殺你們的氣焰的,以免你們以後遇上真正厲害的人,不會被揍得太慘。”
“你••••••”那個小隊長指著韓徵又要罵,那個領頭的立刻抽了他一巴掌道:“馮空你給我閉嘴!再這麼無禮就別當這個頭頭了。”馮空雖然憤怒不已,但是根本不敢再這個領頭的人面前發作,氣的退到最後去了。
這個領頭的掃了自己手下一眼,這才走到陳到他們桌前,笑道:“各位,你們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他們才十三四歲••••••”陳到聽他的聲音覺得很是耳熟,抬頭一看,兩個人同時呆住了,沒想到此人居然是在西域幫忙一起對付舒難活和吳喜的鄧泰。陳到“騰”的又站起來道:“阿泰?怎麼是你啊?”鄧泰也是又驚又喜,攬著陳到的肩膀道:“叔至大哥,你怎麼來這裡了?你來了怎麼不和我還有典將軍說一聲啊,他要是知道你來了,那肯定得高興死啊。西域一別之後,我們可是有一年多沒見面了。”
楚晴和韓徵見他們倆居然認識,都很是詫異。楚晴也起身道:“你好••••••”鄧泰看了看她,詫異道:“你不是••••••”楚晴知道他想說什麼,提前擺手道:“別認錯人啊,你認識的應該是我姐姐楚昭,我是她妹妹,我叫楚晴。”
“哦。”鄧泰拖長音的說了一聲,又道:“我說怎麼和楚姐姐長得這麼像啊,你們一定是親姐妹啊。不僅長得相像,而且聲音還都是那麼甜美。”楚晴聽他這麼誇獎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韓徵此時對鄧泰伸出手來,道:“你就是這群人的大哥吧。好,我韓徵也對我之前說的話表示歉意,若是他們都和你一樣,恐怕這許昌城裡,也沒士兵會和百姓起衝突吧。”鄧泰也跟他握了手,道:“沒事,他們就是太小了,需要多家磨練才會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你好,我叫鄧泰,今後有什麼事情,你們都可以找我幫忙。”
陳到對鄧泰道:“阿泰,那我師兄他在哪裡?我想見見他。”鄧泰點頭道:“那沒問題,我先帶你們回軍營吧。典將軍他應該快回來了。”陳到便對楚晴和韓徵道:“那我們一起去吧?”楚晴點了點頭,韓徵卻道:“不必了,我現在對任何軍營印象都不好,就不去了。再說了竺前輩還等我回去給我講解佛經,我先走了,咋們有空再聚吧。”陳到點了點頭,便和楚晴、鄧泰一起跟他告別。韓徵走後,鄧泰給店老闆賠了不少錢,便也領著陳到和楚晴離開了飯店。
走在路上,陳到將泰烏雲給了楚晴乘坐,自己則騎著楚晴騎來的馬。楚晴道:“叔至哥哥,你之前不是還懷疑這韓徵是滅你全家滿門的兇手嗎?怎麼現在就把他也當朋友了嗎?”陳到道:“韓徵的本性不壞,根據我對他的觀察,他絕不是那個兇手。唉,之前我心慈手軟放走了黃方,若是再讓我抓到他,我一定要讓他說出真相。”
鄧泰聽楚晴對陳到的稱呼和楚昭的一樣,有些疑惑道:“叔至大哥,楚昭姐姐她現在在哪裡啊?為什麼你們沒在一起啊?”陳到嘆了口氣,道:“這事就說來話長了,有空我再仔細的跟你說。簡單說一下的話就是武林現在暫時太平了,小昭她選擇留下來為千瘡百孔的武林療傷,於是便暫時沒有跟著我。”
“哈哈,看來大哥你是忍痛割愛啊,這麼久和楚昭姐姐分開,你心裡不好受吧。”陳到尷尬一笑,道:“這個••••••你心裡清楚就行了,我就不作回答了吧。”他心知楚晴雖然嘴上說不介意,但是肯定也是希望聽到更多自己和陳到的事情,於是便不回答。鄧泰聽著陳到和楚晴的交流,也猜到了幾分,便沒再相問。
陳到又道:“阿泰,這些日子,你和我師兄都在忙什麼啊?我師兄不是在教你武功嗎?你不稱他為師父?”最後一個問題他有些壞笑的問了出來。鄧泰苦笑道:“別說了。典將軍說我和他是平輩,堅決不同意我叫他師父,所以只能讓我稱他為‘典將軍’。這些天啊,城裡出現了一件怪事,我們現在都在調查。你看看他們,就是因為初次辦案,什麼都查不到,這才經常來這些酒店亂撒氣。”說著指了指後面的馮空等人。
馮空他們起初還露出不服的表情,但是看著鄧泰的眼神,又都不敢說話了。楚晴卻對這怪事很是好奇,道:“阿泰啊,是什麼怪事讓你們查了這麼久都沒查到啊?”鄧泰一想起這事,就感到萬分頭疼,道:“本來這事也不歸我們管。但是城裡衙門對此是束手無策,這才找到我們頭上,讓我們相助尋找。”
“究竟是什麼事情啊?這麼困難嗎?”楚晴更是好奇。這時馮空的聲音響起:“你這丫頭,不瞭解內情,當然沒什麼感覺啊。告訴你,是有人家的孩子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如果是你,你能找的到嗎?”
鄧泰先回頭狠狠地瞪了馮空一眼,這才對楚晴道:“晴兒姐姐你別和他們一般見識,都是小家子脾氣。”楚晴只是笑道:“我沒事,我不會生氣的。但是這個小孩失蹤了是怎麼回事啊?”鄧泰道:“我也是丈二摸不著頭腦啊,之前衙門調查的時候是一個一個失蹤的。後來等丟了四個孩子之後,就叫上我們了。但是我們也查了很久了但還是沒什麼頭緒,現在已經丟了七個了。司空說了,要是在丟第八個之前我們再找不到,就要派那幾個夏侯將軍來調查了。”
“什麼?丟了七個孩子了?”楚晴更是吃驚,陳到也很是驚訝,對鄧泰道:“既然丟的是孩子,曹操為何要派這些孩子來調查,不怕也被一起抓走嗎?”鄧泰回頭看著馮空他們,道:“大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和典將軍都是司空的護衛,但是護衛呢是需要抽調補充的,這些孩子其實只能算是預備隊,算是為將來做補充的。其實他們還處於訓練的階段,當然,他們的本領在同齡人當中都是出類拔萃的。”
馮空等人一開始聽鄧泰說他們只是預備隊,還很不滿的打算反駁,但是聽他又稱讚他們,這才得意的不再張口。眼看離軍營已是不遠,他們心裡又發起愁來:現在還是沒有一絲頭緒,要是這兩天再丟一個孩子,那就再也沒有在曹操面前出彩的機會了。
“真是不容易啊,我費了好大的力氣,還是讓《救國策》在我眼皮底下溜走了。你居然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拿到《濟世策》,佩服,實在是佩服。”韓連看著眼前貨真價實的《濟世策》,不由得鼓起掌來。
賈詡微微一笑,道:“這其實根本不是我的功勞,我壓根就沒有去江南。”韓連不想讓他看輕了自己,也從容的問道:“那你是派了哪位高人啊?”賈詡拍了拍手,簡常便從旁邊的房中走了出來。
韓連一看是他,有些驚訝道:“你不是簡難敵的兒子嗎?哦,我明白了,賈詡賈難辯,你們以前就是認識的,現在合作也是正常的。不過,你究竟是如何拿到這《濟世策》的?”
簡常得意道:“我和你想的一樣,認為神錘幫一定會派人將《濟世策》和《救國策》偷偷運出去,所以一直在神錘幫總壇周圍徘徊。等到李九倫的人馬攻進去之後,便在各處山腳搜尋,因為我曾經被尚弓睢帶進過總壇,對那裡還算是比較熟悉。碰巧我發現了從山上掉下來的賈熙仁,我覺得他這樣出現一定是事有蹊蹺,於是我便仔細檢查了他,果然發現了這《濟世策》。”他沒說的是他之所以放過了賈熙仁,全都是因為著急去總壇檢視楚昭的安危,但是沒想到陳到卻突然出現救了楚昭,他心下震撼之餘,知道當時是沒法得到楚昭的認可了,只好黯然離去。
“好啊。”韓連讚歎道:“那個偷運《救國策》的小子倒是比賈熙仁要奸詐許多,下次見面我可不會放過他。”心裡卻道:“我還是大意了,那廝騙我說他拿了兩本書,我居然信了,真是該死!”又對賈詡道:“你讓我做的事情我已經辦到了,眼下李九倫已是一蹶不振,不可能再掀起什麼風浪了。你這次找我,肯定不是僅僅因為你找到了《濟世策》吧?”
賈詡點了點頭,道:“那是當然,本來我想拿《濟世策》和你的《救國策》交換,但是現在是做不到了。”韓連詫異道:“交換?你倒是很有想法啊,你們兩個武林高手拿到這等頂級的武學秘籍居然不練,反倒跟我交換,看來這《救國策》你們是很有把握運用好啊。”
簡常心裡黯然道:“和楚姑娘比起來,這個什麼《濟世策》又算得了什麼呢?就算我的武功天下第一,卻還是不如陳到那廝,得不到楚姑娘的心,我還是不如陳到!”賈詡則是對韓連繼續道:“你說的是,我確實更想得到這《救國策》。但是現在沒有,我也不會強求。韓公子,現在我想讓你來看看我們準備的大事。”
“大事?”韓連兩眼精光一閃,頓時有了興趣,道:“什麼大事?給我看看。”賈詡和簡常便把他領到了剛才簡常出來的房子之中。韓連一看,只見七個五六歲的小孩,分別睡在了房內的七個籠子之中。他很不理解道:“怎麼會有這麼多小孩?賈難辯,你弄這麼多小孩來幹嘛?”
賈詡微微一笑,這一笑中透露出許多意思,道:“韓公子,你可不要被這表象所迷惑了。這些孩子就是我們所要做的大事。”韓連不通道:“孩子和大事有什麼關聯?你難道要把皇帝殺了,拿他們當皇帝嗎?那你還得問問曹操答不答應。再說了,你們在許昌弄這麼多孩子,不怕被發現嗎?”
“哎,韓公子,做大事往往都是要冒險的。我們這裡位置隱秘,衙門的人根本就沒有發現過我們的任何蹤跡。就算是最近曹操派了自己的親衛來調查,也沒有發現我們。這件事的安全性,現在還是有保障的。”
“但是時間一長,早晚還是會露出馬腳的。你拿這些小孩要做什麼,還是早點用了吧。”韓連說道。賈詡將他拉到籠子跟前,道:“韓公子你仔細瞧瞧,這些孩子的面容長得究竟如何?”韓連走到各個籠子跟前看了看,道:“我還真看不出來什麼,難道說,他們長得全都一樣?”賈詡搖頭道:“全都一樣是不可能的,只是都比較類似,都是濃眉大眼的。畢竟孩子還小,將來的容貌都還會變的。”
“將來?”韓連還是摸不透他的想法,道:“你弄來這麼多孩子,還為將來考慮?看來你這大事要成事需要時間的啊。不會是培養成殺手吧?”賈詡見他說的一臉笑意,擺手道:“韓公子別開玩笑了。我要••••••”在韓連耳邊低聲了說了一通。韓連瞪大眼睛道:“你說什麼?這個••••••這也太大膽了吧?”賈詡笑道:“放心,曹操那個兒子身邊的人其實是我的人,就算是孩子變了,曹操也不一定認得出來。只要呵護孩子長大的人不說,就能成功的瞞過曹家的人。”
“可是••••••你和曹家的人調換,有什麼意義?”賈詡和韓連對眼道:“韓公子,事到如今,你就別遮遮掩掩的了。你心裡明白得很,曹操現在的戰略完全正確,挾天子以令諸侯,全天下除了袁紹之外就是他有最大的機會一統中原。我們拿下他的一個兒子,將來他若是有稱帝之心,他絕對想不到,他的“兒子”不是他的親兒子。”
韓連搖頭道:“即使如此,那曹彰不過是曹操的三兒子而已,你把他換掉,就算是曹操 他死了,也不可能讓他繼位,那你這個大事不就完全廢了?”簡常這時插嘴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曹操的長子曹昂,已經飽讀詩書而且能文能武,我們想換他那是痴人說夢而且自尋死路。至於曹操的次子曹丕,他是曹操正妻所生,但是今年已將十歲也是懂事的年紀,把他換了曹操也有很大機率能夠發現。所以我們只能找出了他倆之外最大的,也就是這個曹彰了。”
“你們既然知道最大的兩個都成不了,幹嘛還做這件事?就算我們能夠成功的瞞過所有人,到時候也是很有可能無法讓曹彰繼任的。”韓連沉聲道。賈詡卻胸有成竹的說道:“韓公子,這你就不必擔心了,我們也早有計劃。”韓連不想再讓他們看著自己疑惑的面龐,便把臉上所有的表情都收了起來,面無表情的問道:“什麼計劃?”
賈詡臉上露出令人膽寒的笑容:“把曹操的長子、次子一併除掉,我看曹操將來不立曹彰還能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