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保全自己,又如何需要你們?只是你們的價值並非一般,而且戰鬥力也大有可挖掘之處啊。否則,我們帶著你們這拖油瓶幹嘛?”
嚴氏似乎還沒明白他們的意思,急切道:“你們想要多少錢,我們······我們全都給你們。”說著就要脫下自己的首飾。貂蟬一把拉住她道:“姐姐,他們不是要錢的。”嚴氏的身子停滯下來,抬頭看著這兩人,滿面淚水的說道:“你們······要命?”
“不要錢,更不要命!”只聽“啪”的一聲,嚴氏便被一掌打暈在地,同時貂蟬和呂玲綺也被此二人抓走。二人的尖叫聲與哭泣聲在黑夜裡此起彼伏。
呂布沒有了赤兔馬,騎著普通的戰馬自然是非常不適應,速度反而不如一幫手下快。等他來到城門附近,曹兵已經盡數衝了進來,呂布再驍勇,沒了赤兔馬他的衝擊力也比平常大打折扣,而且也不敢一個人兇猛的衝進人群裡大殺四方。只有高順率領“陷陣營”眾將和張遼一起登上城樓與曹軍混戰。
眼看曹軍越來越多,因為地勢以及洪水的問題,“陷陣營”的優勢完全發揮不出,而且他們人又少,根本就抵擋不住。呂布在城門前不住地看著己方計程車兵從城樓上落下,其中不乏有“陷陣營”的將士。他心中已是萬念俱灰,知道無論如何也守不住城了,心裡只想著貂蟬和呂玲綺,喃喃道:“貂蟬······貂蟬······”回馬便走,絲毫不管身後手下。剩餘不少手下見他都不打了,哪裡還有繼續戰鬥的意思,不是四散逃命,就是緊跟著他逃走。高順和張遼等人在城裡孤軍奮戰,終究擋不住源源不斷入城的曹軍。“陷陣營”就此全軍覆沒,張遼、高順也先後被擒。
陳到等人眼睜睜的看著張遼、高順奮力迎戰,並未有絲毫怯懼之心,倒是呂布最先臨陣脫逃。鄧泰不禁罵道:“這‘陷陣營’也真是倒黴,遇上了個這麼窩囊的主子。”楚晴和盧忠在一旁也罵了起來。陳到和傅彤卻都盯著呂布不放,傅彤道:“別忙,正主還在跑呢。現在不是我們放鬆的時候。”陳到點頭道:“不錯,呂布現在正向南逃竄。他要是混進百姓之中,想要抓住他可不是件容易之事,我們追!”五人便拍馬往南趕去。
呂布倒也沒想到躲進百姓之中這個辦法,他沒找到貂蟬和呂玲綺,連嚴氏也沒了蹤影。他沒有辦法,只得召集殘部一起登上南門白門樓,想拼死守禦。
陳到他們不理解他這樣頑抗究竟有何意義。鄧泰嘲笑道:“守著這個小破門,現在又沒什麼大軍發現他,他當然守得住。但是等到天亮曹軍盡數入城之後,他哪裡還有脫身的機會?”
一聽這話,陳到頓時吃驚道:“天亮之後曹軍定然大批入城,那麼守著南門的人馬必定會有些薄弱,說不定還真的讓他給逃出去了。不行,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鄧泰不以為然道:“大哥,這是你多想了吧?呂布能有這種想法?他若是想得到這個,估計他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的。”傅彤搖頭道:“不,呂布好歹也是一方諸侯。在此存亡之時,他還不至於傻到去做這些無用之功。他率兵來此,肯定也有他的想法。叔至說的,很有可能就是呂布的想法。”
陳到冷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去阻止呂布。把他殺了或者抓起來,呂布此生的惡果,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活過明天!”說著就要提著白毦金槍衝出去。
楚晴阻攔道:“哎叔至哥哥,此時千萬不可急躁啊。你不是說過了嗎,不能為了區區一個呂布做出犧牲的啊。”陳到轉頭,凝聲道:“晴兒,若是呂布必死,我們自當不需冒險。但是如今呂布大有機會脫身,我們又豈能看著他繼續去害更多的人?放心,我無論如何不能讓你們去對抗呂布。我······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那怎麼行?”四人齊聲不答應道。鄧泰很不高興,道:“大哥,咋們的命運早就捆在一起了。既然有危險,自當應該一起面對。就是我們死了,那也是我們技不如人。我們都怕死,但是丟下你一個人身居危險之中,我鄧泰做不到!”
傅彤也道:“不錯。叔至,呂布驍勇你我皆知。我們都不願讓他逃走,你一個人去對付他能有多大把握?還是我們聯手去對付他,好讓他知道他攻擊我們白毦兵,傷害陳離將軍究竟是多大的錯誤才是!”
陳到臉上立刻浮現出不堅定的神色,轉頭看著楚晴和盧忠。楚晴立刻拍拍胸脯道:“叔至哥哥,不論你去做什麼,晴兒都必須跟著你。你放心好了,晴兒絕對不會拖後腿的!”說著他將手舉過頭頂,做出發誓的動作。盧忠也道:“不錯,大哥。白毦兵必當共同進退,生死與共。”
陳到只好點頭道:“好吧。現在呂布還不至於立刻突圍,他一定會等到天稍微亮些。我們便在此休息養精蓄銳,等到明早對呂布展開最後的突擊,一定要將他生擒!”
於是五人便在白門樓外不遠處的草地中修整,同時窺伺著白門樓的一舉一動。
等到三更天的時候,陳到看著傅彤、楚晴、鄧泰和盧忠似乎都已睡著,悄悄爬起身來,只見已有不少曹軍發現了白門樓似乎有些異樣,畢竟因為洪水的原因,沒什麼士兵來到這裡。現在已有不少曹軍往這邊開始逼近。
陳到看了看傅彤他們四個,心裡嘆道:“此等危險之事,我又如何能夠讓你們去冒險?晴兒你再怎麼說,一旦有危險,我們全方位都會大亂。哎,若是小昭在此······”
他不願再想許多,悄悄牽著泰烏雲往白門樓趕去。
泰烏雲的聲音到底還是大了些,楚晴率先被馬蹄聲影響到,再加上天上掉下幾滴雨滴滴在了她臉上,立時間將她驚醒。她起身一看,傅彤、鄧泰和盧忠都還在,唯獨不見了陳到和泰烏雲,她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瘋狂的將傅彤他們仨搖醒,尖叫道:“叔至哥哥!叔至哥哥他去找呂布拼命了!”
“什麼?”鄧泰直蹦起來,伸手就去拿畫戟,道:“這下糟糕了!”
“什麼?什麼糟糕?”盧忠一臉懵逼的說道。鄧泰一看他睡眼惺忪的樣子,知道他還沒睡醒,一巴掌又拍在他臉上道:“大哥跑了!去找呂布拼命了!還不快走?”盧忠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起身道:“快!快走!”
陳到飛馬超越不少曹兵,率先來到白門樓樓下。樓上的守兵眼看終究還是被發現了,也毫不留情的射下來亂箭。陳到迅速揮槍擋開亂箭,很快來到白門樓的樓底,守兵一看射不到他,紛紛揮刀衝上前來。
陳到用白毦金槍一掃,便將他們盡數推開,再加上泰烏雲一陣衝撞,將靠近的敵兵盡數擊倒在地。後面跟進來的曹軍雖然都不認得他,但也都把他當成了自己人,立刻揮動兵器和呂布的守軍惡戰起來。
陳到知道自己找的是呂布,不宜和這些小兵多浪費時間,便高聲喊道:“呂布,你不是號稱‘飛將’嗎?怎麼事到如今,連面都不敢露了?出來啊!有本事你就出來!”
周圍稀稀拉拉的也出來了幾個呂布手下的步兵,但是依舊沒人敢靠近他和泰烏雲。陳到拉慢泰烏雲的步子,緩緩巡視四周,忽然左翼一聲巨響傳來,呂布從旁邊的柱子後竄出,一戟朝著陳到心口刺來。
陳到用餘光掃到了畫戟的反光,提前橫起白毦金槍,將畫戟架住。只聽呂布獰笑道:“好小子!你倒是膽大包天,居然敢一個人來攻擊我?那好啊,我讓你有來無回!”驟然加力,頓時將陳到推下了泰烏雲。
呂布樂呵的收回畫戟,一邊繞過泰烏雲一邊道:“小子,咋們不是說了麼?這次我們就都不騎馬,看看到底誰更厲害!”正要出手,泰烏雲突然抬起後蹄踢在他的左臂。呂布“嚯”的叫了一聲,向右邊一攤。陳到連忙上前推開泰烏雲,同時呂布不起,便“刷”的單臂抓住畫戟朝著泰烏雲一甩,虧得陳到提前將它推開,否則已經被呂布一戟刮成重傷。
陳到擔憂的將泰烏雲拉遠開來,怒視他道:“你要打便打,我定當奉陪到底。但是你不能傷我戰馬!”
“行啊!”呂布起身道:“你的本領不小,馬也很野啊!我不傷你的馬,我殺了你。再騎你的馬突圍!”說著單手甩動方天畫戟朝著陳到襲來。
陳到只覺身前好幾股厲風不住地捲來,心道:“這究竟是什麼怪招?”退後幾步避其鋒芒。呂布卻更加得意,狂妄的大笑道:“小子!此乃我‘天羅十三戟’之‘末世之揮’。若是你能破我呸這招,那我這些年也都算是白混了!”單手不住地揮動畫戟,宛如在耍弄一把掃帚一般,不住地朝著陳到逼近。
陳到知道這方天畫戟沉重且堅硬,切記不可與之硬碰硬,將白毦金槍插在地上,對準他前胸一招“天命有歸”直打出去。
呂布道:“兵器都不用了,你這是自尋死路嗎?”猛力將畫戟朝前一揮,陳到的拳風竟被他這一揮掃的支離破碎。陳到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攻擊,表情不禁駭然。呂布見他如此吃驚,也點頭道:“小子,你這一招著實不弱啊。我的‘末世之揮’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不過若是就這點能耐,你還是不行!”
陳到心道:“‘天命有歸’乃是‘熔天拳’之中最強的強攻一拳,這都無法和他這‘末世之揮’抗衡。看來我得尋找別的辦法了。他這‘末世之揮’在馬背上反而不好施展,怪不得他那天能夠如此胸有成竹的要求和我步戰。”
呂布見他不回話,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心道:“都拼命了,還有閒心胡思亂想嗎?”一戟揮了過去。陳到施展“頓所訣”往側面“太所”方向一閃躲了過去,再往前方“沁所”方向突進,迅速拉近和呂布之間的距離。
呂布清楚的感受到了陳到的行進速度,比常人施展輕功還要快上幾分,又看白毦金槍依舊插在原地,心知他是想要近戰,立刻收縮“末世之揮”籠罩的圈子,不給陳到逼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