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二柱如平日裡一般早早起來趕往附近集市賣菜，對於昨晚被定身之事好像全然不知了。

腳下的泥濘並沒有擋住他的步伐，他挑著擔子，漸行漸遠，慢慢從林淼的視野裡消失。

林淼本想跟著一起去，卻被攆了回去，讓他在屋裡休養。

坐在床上，手裡捧著那本藍皮書，林淼喚了一聲，“無字天書。”

一道金光閃現，巴掌大的孩童應聲而出。

孩童徑直飛到林淼肩頭，“主人，道祖給我起名為小天，主人以後喚我之名即可。”

林淼應答了一聲，將手伸向前，小天便從肩頭飛到了他的手掌上。

他按捺住激動的心情，看向小天，“小天，凡人怎麼能夠成為修真？”

小天在他手上蹦躂了兩下，思索了一番，“主人，凡人只要體內有靈根，生活在有靈氣的地方，時間久了即便不修行也可成仙。”

林淼聽後一蹙眉，“我說的是修真，不是仙。”

小天“嗯……”了一聲，“主人，在仙界是沒有修真這個說法的，只有偽仙和真仙，再或是凡人，但是仙界中基本沒有凡人存在。”

“仙界中的天地靈氣太過濃郁，凡人很難生存。”

“凡界之所以有這麼多凡人，就是因為天地靈氣太過稀薄，有些凶地甚至都沒有天地靈氣。”

“但這倒反而適宜凡人生存了。”

聞言，林淼點了點頭，一副若有所悟的樣子，“這樣啊，那你快看看我們這有沒有你說的那個天地靈氣？”

小天“額……”了一聲，嗅了嗅，“主人，此處天地靈氣也很稀薄，但還是有一些的。”

林淼學著小天的樣子，也嗅了下，但是並沒有嗅到什麼特別氣味。

看著林淼的動作，小天憋笑道，“主人，你別嗅了，你連靈根都沒有，嗅不到的。”

聽到小天的話，咕咚……林淼心裡一涼，動作一緩的看向他，“沒有靈根？那我還能修行麼？能成為修真麼？”

小天晃了晃腦袋，“沒有靈根肯定是修行不了的，靈根是肉體與天地靈氣的媒介，沒有靈根是無法汲取天地靈氣的。”

聽聞，林淼心中又是一涼，先前火焰一般的喜悅之情被這如同冷水般的一句話給徹底撲滅了。

他青澀的小臉一下就垮了下去，“哎，難道真的是人之命，天道定？”

小天也跟著“哎……”了一聲，“主人，你也別灰心，沒有先天靈根，我們可以自己培育一根後天靈根出來啊。”

林淼一愣，氣笑了，“噗……後天靈根？靈根可以自己培育啊？那你不早說！”

小天摸了摸腦袋，“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忘了主人還是個凡人，不懂造靈術。”

“誒？誒！主人，有話好說，別動手！”

……

下定決心要走上修真之路後，林淼便留了一封信和許多銀兩，悄然離開了豐蔭村。

按照小天的說法，培育後天靈根需要先天靈物。

林淼便攜著小天在附近村落間奔走起來，但是這些村裡別說先天靈物了，就連天地靈氣都沒有，還不如豐蔭村。

見這麼轉圈找下去也不是回事，他就隨便指了個方向，順著那個方向一路前行。

日出日落，黑白交替。

林淼興高采烈地揹著行囊走在街道上，手裡把著熱乎的燒餅，這是他剛剛在小攤上買的。

他自離家後，尋找先天靈物已有半月之餘，幸得小天幫助，尋得一株靈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