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們乘坐飛機來到了北極圈內的冰島。要幾次轉車,來到了“仙姑堡”附近的“維克小鎮。”
上了飛機林貴妃就猜出了我的目的地。問要不要直接去仙姑堡。但被我拒絕了。我想去那家咖啡館碰碰運氣,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趙婷一定在冰島。但她不一定在“仙姑堡。”可能是在某一個角落,如果她不肯現身,那守株待兔是最好的方法。
推開門,進入熟悉又陌生的咖啡館。老闆“維沫”見到我,本能的像我身後看了看。他以為趙婷會在我身後,只怕維沫要失望了。
我對著林貴妃打了個眼色,讓她跟服務員翻譯。可見對面的服務員見到我,卻熟練的彪了一句中文。“先生,你好。”
我詫異的望著後者。林貴妃嗨了拍我的肩膀,給出瞭解釋。原來經歷了上次語言不通的事件後,趙婷出重金,讓這裡的服務員學會了中文。她的意思是讓我永遠留在冰島,留在這個世外桃源。可惜自己不爭氣,白白辜負了她一番好意。
“你們也累了。這樓上有賓館,你們先上去睡一會兒。我在這裡喝杯咖啡。”我對著季影和林貴妃說。
二人點頭應是。留下我要了瓶酒,坐在窗前凝視著馬路上的人來人往發呆。
“婷姐,如果你能感受到我的存在,就快點兒出現在我面前吧。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心事,我們一起分擔。不要這樣逃避,接下來的時間,我罩著你。”
又是長時間的等待。咖啡館裡的客人,來了又走。逐漸由喧囂轉為寂靜。似乎是時機沒到,苦苦等了一天、一無所獲。
“少喝一點吧。”悄然出現在我身旁的季影,抓起瓶塞蓋住我面前洋酒的瓶口。
我示意她坐下,掀開瓶塞,給她倒了杯酒,“季影。我今天,像自己的不負責任道歉。像你們每一個人道歉。我跟著你們搞曖昧。我花心。我對你們每個人都有情,卻又對每個人都無情。”
季影抓起杯子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你錯了。每個人的人生都不一樣。每個人的經歷也不一樣。對你來說,自己對和你曖昧的人不負責。但這些經歷對我們,又何嘗不是一次美妙的回憶?青春只有一次,誰的青春沒有犯過錯呢?”
我凝視著季影,“謝謝你的寬容。可不負責,就是不負責。我欠你們一個人情,如果先後遇到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話。儘管開口。”
季影淡淡的笑了笑。意思是我說這些客套話幹什麼?可我現在的想法變了。曾經想著傻子才做選擇。聰明人一向是全要。可我有什麼權利佔有她們?我又能給她們什麼?如果她們能有一個好的歸宿,那我這顆心,也算是安了。
季影從身上掏出一顆煙點燃。不知是不是幻覺,那菸頭上璀璨的火星,成了我等待下去的希望。
這一天,我沒有等到趙婷。只是當時我不知道,接下來,還有難熬的一個星期再等帶著我。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等待卻好似沒有盡頭。這期間我的傷基本痊癒,而林貴妃和季影起初對我的判斷將信將疑。到了後來,二人已經徹底失望。
在幾次勸阻無果後,二人乾脆不理我了。債多了不愁,丟了趙婷,二人都是死罪。索性來了個“來之安之。”坐在咖啡館喝咖啡閒聊,嘴裡不斷數落著我在“維克”毫無意義的執著。
這一天。室外仍然是風和日麗。館內仍然是人頭攢動。望著來來往往的人流,我再次點起一支菸吸了起來。
婷姐。我已經十幾天沒見到她了。我想她。很想她。我恨她的不辭而別,更恨我自己太大意,把好不容易偷出來的趙婷給丟了。
喝酒把人喝醉很正常。但抽菸把人抽醉就說明自己、已經尼、古丁中毒。我心口憋悶,不斷拿拳頭錘著自己的胸。
季影和林貴妃以為我是自暴自棄,換了個和藹的語氣不斷的安慰。
“你可千萬要想開,五小姐沒準是出去想什麼事情。等想通了她一定會回來的。”林貴妃說。
“是啊。趙婷要是回來,也一定不希望你整天這個樣子。”季影說。
我擺了擺手,恍惚間,看到一個身著藍色牛仔褲,白色襯衫的背影出現在咖啡館的吧檯前。
她踩著細細的高跟。身子拔的挺直。身上散發的,是一種輕熟女的御姐範兒。我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又推了推一旁胡侃的林貴妃。
後者見到這個背影,也是一愣。隨即露出疑惑的表情,對我伸出了一個大大的拇指。“夢先生果然神機妙算。小女子佩服佩服。”
“先別忙著佩服。確認一下再說。”季影說。
我打了個手勢,二人一左一右包抄過去。我則直搗黃龍,對其形成三面包圍之勢。
御姐範兒的女子正在吧檯前和“維沫”交談著什麼。那英語說的行雲流水,讓我更加確定那人就是趙婷。
終於我邁開大步,一把將他抱住。此時此刻,我的緊張不亞於一場戰鬥。“婷姐。是你嗎?”
季影和林貴妃幾乎和我同時行動。一左一右的跳出,封死了女子所有的退路。
二人在我前方。最先看到女子的面容。可季影和林貴妃都是面色古怪,望向我的眼神充滿了苦澀。正在我詫異之際,被我抱住的女子緩緩轉過身。用一種極粗的聲線道,“哎呀。剛見面就抱人家。你好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