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成軒很高興。因為今天餘方正回來了,他的兒子如今是青雲宗的弟子,這是讓他能光宗耀祖的事情。關於餘方正的事情,宗祠上有詳細的記載。
這也讓他這半年以來舒緩了心頭的壓力。
“什麼人竟然膽子這麼大,敢在寧遠鎮撒野!”在聽到岑夫子的死訊之後,餘成軒大怒,恰好被走過來的餘方正聽到。
“爹,岑夫子死了?”他問道,在文試上岑夫子還算是幫了自己一點。雖然沒多大的用處但是至少是幫了。
餘成軒面色陰沉道:“岑夫子被人在洛家客棧殺了,這是咱們鎮上唯一的教書先生。”
“這件事情就交給我把,我會讓他知道得罪不該得罪人的下場。”餘方正臉色紅潤,衣服上還帶著脂粉的顏色。顯然是從女人堆裡剛走出來。
餘成軒道了一句:“那你小心一些。對付不了的就回來。”他這個兒子回來,身上還帶著一種威嚴,他甚至都不敢忤逆後者的話。
餘方正走了出去。
作為寧遠鎮的鎮長年輕的時候自然也是個練功的好手,但在自己兒子面前他都提不起來一點戰意。所以他很放心,在寧遠鎮沒有什麼能威脅到他的。
洛家客棧。
洛大掌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嘴裡不停的說道:“他怎麼那麼糊塗,黑心餘的兒子可是青雲宗的上仙,這怎麼惹得的起。不行,我要去餘鎮長家。”
“你不用太急,他能應付的了的。”詹言玲走了過來說道:“我就是青雲宗的,洛歸臣也在青雲宗,他很厲害。”
洛大掌櫃停下了腳步,這是才注意到這女子的氣度很是不凡,根本不是一般人該有的樣子。
“洛歸臣有沒有撿到過一副這樣的玉佩?”詹言玲問道。
這是一枚很精緻的玉佩,洛大掌櫃看著後者拿出來的這枚玉佩,思索了一陣子道:“沒有。”
赫連仟月暗暗發笑。這洛大掌櫃的記憶已經被自己消泯了,又如何能記起來這段事情。
詹言玲皺著眉頭,顯然已經發現赫連仟月此刻的狀態。
“玲姐姐,那小子今天是不是去殺人了?”桃無歡呆坐著一臉的無聊。
詹言玲看了後這一眼道:“你知道,所以我們才留在客棧中。”
“可他還是殺了人的。”桃無歡反問道:“難道我們不管嗎?”
赫連仟月指著和尚說道:“和尚你來回答他。”
覺正淨覺得很無奈,戰火又燒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只能悶悶的說道:“眼不見為淨,看不見便沒有殺。洛道友這是去斬殺塵緣去了。”
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塵緣指的是餘方正。
這滿客棧的人都在胡說八道。不過他們卻是一點也不像管這事。
赫連仟月之所以留下來,純粹是因為要看著詹言玲,不讓她干擾到洛歸臣,但是現在看起來反而是沒有那個必要了。
寧遠鎮的青石路面很平坦,洛歸臣繼續往前走,腳底下沾滿了雨後生出來的青苔。
這是從餘家前往洛家客棧的最近的一條路。
所以走了幾乎半盞茶的時間,餘方正就出現在街道的盡頭朝著自己走過來。他回到家裡的這幾天幾乎把整個寧遠鎮的女人都睡過來一遍,那個白衣服的女孩腰上有一處胎記,哪個女人的技術最好,他都是一清二楚。
這其中更有很大一部分是主動獻身的,雖然他更喜歡性子野一點,可這些也能接受。
“這是!你是誰……”他捂著胸口,看著擦肩而過的黑衣人,寧遠鎮不應該出現這樣厲害的任務。自己煉氣中期竟然沒有一點反駁的機會。他手上的靈力漸漸散去。
洛歸臣沒有理會他,靜止的往前走,一個區區煉氣期的修士自然是看不穿碧霄隱的。
“洛歸臣,你……”餘方正很想說,但是張口卻吐不出來聲音,看著背影他終於是想起來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