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在暗處的白雲鶴安撫著白鶴,示意其安靜。一旁的沈青鸞也是一臉凝重。楊慶反而一臉輕鬆,調侃道:“只聽說鐵娘子好男色,今日怎麼改口味了?”
沈青鸞聞言笑了起來,回道:“楊大哥淨說笑,我看那女子凶多吉少。”
楊慶看向白雲鶴,問道:“白仙友怎麼看?”
“好戲總在後頭。”
話音剛落,就見陳魚一把抱住孟緣,安慰道:“都怪姐姐不好,讓妹妹受驚了。”
這一下讓孟緣有些摸不著頭腦,本來按他的想法,趁著人多,自己煽動眾人一起出手,就算殺不掉,也能逼她出局。誰承想,這陳魚突然來這一下。如今謀劃不成,只得順承道:“姐姐這麼說就小瞧妹妹了。”
“姐姐可不敢小瞧你。”陳魚雙臂開始用力,見孟緣沒反抗,又鬆開胳膊,順勢捏了捏他胸口,“比姐姐的都大。”
孟緣真想一個耳光甩過去,耍流氓啊!
看著場上損失過半的散修,陳魚進一步,眾修退一步。陳魚搖搖頭,走到鐵索前,雙手握住一段,大喝一聲“斷”。然後,兩邊絕壁固定鐵索的地方應聲崩碎,鐵索橋沒了。
陳魚拍拍手,十分霸氣道:“有本事的就飛過去,沒本事的走谷底吧!”
陳魚此舉真可謂犯了眾怒,可問題是,沒人敢惹她。那麼多修士,會御空功法的自然也有。只是,大多數可不會,只能去走谷底的白骨路。
陳魚回到三人身邊,陳鳴無奈道:“姐!咱們也不會御空功法啊!”
陳魚一拍額頭,一副懊悔的神情,然後撿起一塊石子,朝一位會御劍術的真仙砸去。那位真仙自然輕易避開,得意道:“諸位仙友,在下先行一步,哈哈…”
孟緣看著陳魚裝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心裡冷笑,這個陳魚,不僅實力高,城府也是極深。她此舉分明是讓別人探路,她好坐收漁翁之利。否則,人都在這裡耗沒了,後面的路就沒問路石了。
陳魚走到孟緣身邊,牽著他的胳膊,懊悔道:“都怪姐姐魯莽,看來咱們也要走白骨路了。”
“姐姐無須自責,那白骨路也不見得走不通。”
就這樣,在問路石出發後,陳魚開始喊話:“都出來吧!”
白雲鶴乘鶴而出,楊慶則託著沈青鸞現身。白雲鶴直接擺明態度,“本仙的白鶴,載不得旁人。”
“你不怕我殺了你?”陳魚威脅道。
“憑你?呵呵…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是體修,論實力,本仙確實不是對手。不過,論速度,你連碰到本仙的機會都沒有。”說完乘著白鶴而去。
陳魚看向孟緣,聳聳肩,無奈道:“遇到不懂風情的傻子,姐姐也沒辦法。”
孟緣聽著這話有點不得勁,總感覺這陳魚已經認出自己,只是沒有說破而已。
沈青鸞不見孟緣,又發現孟行舟的目光時不時投向一位女子。仔細打量“她”,越看越覺得熟悉,尤其是眼睛,像極了一個人。上前詢問道:“這位仙友如何稱呼?”
“陳魚。”孟緣回道。
楊慶與沈青鸞同時一愣。真陳魚靠近假陳魚,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解釋道:“本仙與這位妹妹同姓同名同性。”
沈青鸞想近前辨認一下,自我介紹道:“我叫沈青鸞,很榮幸認識兩位仙友。”
陳魚擋在孟緣身前,拒絕道:“且慢,你是沈青鸞?”
“如假包換!”
陳魚圍著她轉了一圈,有些不通道:“請恕本仙直言,你修行至今,怕還是玉璧之身吧?”
“是又如何?”沈青鸞開始提高警惕。
“是那就有問題了。”
“哦?洗耳恭聽。”
“傳言玄武殿棄徒孟緣曾與你相交,甚至有人推測,他會為了你而冒險闖祖陵。本仙身居江紹郡,聽聞此事特意前來瞧個究竟。見你之前,本仙一直猜想,是什麼樣的女人會值得一個男人如此捨命對待。可你,竟是玉璧之身,這不是笑話嗎?”
沈青鸞聽完心裡別提多震驚了,如此大事,北冥淩香竟然瞞著自己。此刻,她多麼希望,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