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
只因,她更在意的是,司陌寒他也沒有得這種病……
別忘了,剛剛他可是說過,‘只有上過戰場的人在會得的病’這樣一句話!
她可是記得,司陌寒曾和她說過。
他十五歲就去參軍了,到至今也有十二個年頭了。
這麼久的時間,常年在外打戰。
他得上這種病的機率又豈會小?!
徐野身為他的下屬都得了,更何況是身為上司的他?
思然回眸。
小女人兒猛地抓起司陌寒的手,目色之中盡寫惶恐。
“木頭,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也得了,得了這種病?”
司陌寒微頓,有些無奈於蘇映雪的敏銳。
神情不禁染上了一絲寬慰。
他的小女人有時候很傻,有時候又很精明。
而這精明每每都是關係到他的。
“是,我也有這種病。”
男人很是‘大方’地承認了,從一開始他就打算告訴她。
所以被問時,他沒一絲慌張。
“這……”
她楞了一會,隨之出現的是一道絕對悲慘的笑意。
‘果真還是被她猜到了麼?’
那抹笑意裡,滿是絕望與憐惜。
她深愛著的男人,將他的一生都搭在了國家的安危上,卻也落下如此悽慘的結局。
強忍著眼眶中的酸澀,不讓自己的眼淚掉落,像是抓著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帶著曙光問道。
“這種病,能根除麼?”
男人沒有吱聲,他只是替女人兒抹去眼角那一絲絲淚珠,抿然吐道。
“沒有,只能壓制。”
他沒有隱瞞,這是他的主治醫師告訴他的。
因為,他的戰後狂躁症和別人不同。
不同到,已經深入神經的地步。
蘇映雪一聽,面如死灰,“那,那要怎麼壓制?”
“很簡單,狂躁症發病原因都是因為心情太過浮躁,而只要壓制住這種浮躁就不會病發了。”
他沒有說破的是,‘殺意’太深也會影響這病,而且它還是最根本的源頭。
“簡單你個頭啊,你現在還在隊伍裡任職。”
“以後肯定是要重新上戰場的,到時候還怎麼壓制你這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