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玉停頓了下,搖搖頭,說道:“錢,確實是好東西!但我自問要賺這區區一百萬,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何必受你爺爺的惡意猜度呢?”
白芸見他執意要走,只得勸解白凱南:“爺爺!他沒準兒真的能治好您的病。讓他試一下,有什麼關係呢?死馬當……咳!我……”
白凱南不以為意地拍了她一下,說道:“你還小,看不懂人心險惡!我原先還以為他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呢?卻沒想到,他也只是個意圖造謠撞騙的歹人罷了!”
吳小玉此時尚未離開別墅,兩人的對話自然是聽的清楚,誤會自己是歹人也就罷了,還當著自己的面兒說出來,這不是誠心羞辱自己嗎?
吳小玉回頭來,瞪了眼白凱南,淡然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中過彈吧?”
‘中彈’二字頓時讓白凱南震驚了,他的腦內如同火山爆發般炸裂開來,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知道自己中過彈?
“等一下!”白凱南見他剛要開啟房門,連忙大喝道。
吳小玉再次轉過身來,笑臉道:“怎麼了?您還有什麼指教?還是說,準備把我這個歹人關押起來呢?”
白凱南中過子彈之事,從未與人提及過,即便是至親的孫女兒,都尚不得知,如今吳小玉突然言及此事,怎能不讓他震驚呢?
“你如何得知?你到底是什麼人?”白凱南不覺上前幾步,急切地問道。
吳小玉止住腳步,略一微笑,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我是一名醫術精湛的中醫。”
“剛才給你做急救時,觸碰到了你的胸膛,恰好探知了你的病情,而之所以斷定你中過子彈,則是根據你身上的傷口做出的判斷而已。”
方才聽吳小玉說出自己的病症,白凱南還可以簡單地認為他是做了番調查,可聽他說起自己身上的搶傷,白凱南不禁有些動搖了。
白凱南猶疑了下,開口道:“剛才我有些口不擇言了!要不我們再坐一會兒?”
像白凱南這樣的人,讓他道歉是萬萬不可能的,說出這番略有認錯意味的話,已經是很難得了。
白芸也趁機上前拉住吳小玉,引誘道:“一百萬啊!你真的不要了?再說了,你不至於這麼小氣吧,被人誤會了扭頭就走?怎麼著也得自證下清白吧?”
尼瑪!這話說的真妙!自己要是就這麼走了,還真就是承認了自己是心懷不軌之人了?
吳小玉瞪了眼白潔,傲嬌地說道:“這可是你們求我留下的,可不是我死皮賴臉地要要高攀你們!”
好說歹說,將吳小玉留下來之後,白凱南繼續試探道:“對了,還沒問呢,你是哪裡人啊?”
吳小玉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老頭兒還是不信任自己,索性自我介紹道:
“我叫吳小玉,安居鎮大新村人,跟你孫女兒認識純屬偶然,與你碰見更是單純的巧合而已!”
“你年紀輕輕的,怎麼會中醫的呢?”
吳小玉打了個哈欠,淡淡地說道:“祖上幾代都是殺豬的,所以算的上半個獸醫,一來二去的也就會給人治病了!”
“獸……獸醫!”白凱南臉色一白,這年輕人是在指桑罵槐,辱罵自己嗎?
白芸坐在一旁,見他們倆你來我往,針尖碰麥芒的,甚是無奈。這吳小玉作為有可能治癒爺爺的人,面對這麼一連串的審問,怕是早已心生不滿了吧?爺爺既然要留下人家,有為何這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