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雖然口頭上都沒有做出太多的掙扎,只是跟著他走,任由著魯判帶他去往農場。
次元之前偵查的點位離農場不是很遠,過一個小山丘就能夠到達,那是一個建在山澗裡面的農場,建築不是很多。
只有幾間屋子和三四個大型的庫房,剩下的地方就都被開闢成了田地,種滿了蔬菜,只是在月光下看的不是很清楚,直到他們兩個走近了才能夠發現田地裡面長滿了雜草,意思很明顯,這個地很久沒人打理過了。
“他們很仔細,這營地的邊緣既有薩滿的蠱蟲又有下獄界的嗜血蟲。”
魯判在次元即將跨過農場外圍的時候一把抓住了他,趕緊把他往後拉一下,摟著他的肩膀低聲說道。
這時次元才在魯判的提示下發現了木質的欄杆上面爬滿了黑漆漆的蟲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密密麻麻的一大堆,還好次元和魯判兩個都沒有密集恐懼症,不然他們得當場嚇死在這個地方。
“我烤了?”
次元將手上套著的黑色薄手套取下來,露出手背上的文身,在他說話的同時,原本是黑色的花紋開始泛起了些許紅光,呼暗呼明,像是一塊會呼吸的圖案。
這是一種古老的儀式,將破碎的元素精靈容納進身體,代替部分器官和組織,至於那些血肉則成為用來換取使用元素精靈力量的代價。
科技發展,傳統不再,複雜危險的東西往往最先被摒棄,殘餘下來的零星便成為了飲鴆止渴的存在。
儀式的代價和收穫是成正比,失去的越多,獲得的也越多,只要你能夠承擔元素在體內直接流動那麼你就可以無限制的使用元素,釋放法術。
“別,如果你不想直接面對一堆人,如果你想就請吧。”
魯判嘟囔著嘴吧,從衣服裡面掏出了一個袋子,從裡面倒出一些粉狀物,用力的往木欄杆上面撒去,就如同冬天的大雪一般覆蓋上了那些不停爬動的蟲子。
很快,原本還在移動的蟲子在接觸到了藥粉之後全部不再動彈了。
“好了,我們進去,這個管不了多久。”
魯判沒有借用木欄杆的想法,只是後退了幾步,在助跑的幫助下,邁著他那雙修長的雙腿越過了一人高的木欄杆,落地的時候還特意耍帥般地從次元做了一個挑釁的動作。
次元那雙藏在禮帽下面的雙眼快速地翻了個白眼,整個人化成了火焰安穩地穿過了木欄杆,並且一隻蟲子都沒有傷到。
“你在戲耍我?”
魯判看到次元這一手有些不滿地問道。
“第一次知道我會這個?”
次元冷笑了一聲,用沾有口水的手指測著風向和風力。
“根據我之前探查的,他們有地下空間,不止一處,具體位置不知道。”
魯判撞了撞次元的肩膀。
“我去賺錢,你自己去逛?”
“別啊,有錢一起賺啊!”
“那你別去摻和其他的事情?”
“我儘量可以吧?”
“什麼叫做盡量?”
“字面上的意思。”
在兩個人的聊天中,他們走到了一處建在最邊上的倉庫,附近沒什麼人,只有一箇中年男子在四處晃悠著,手上拎著一把帶有元素銘文的刀。
次元沒有出手,魯判一個人悄悄摸到他的身後,一手捂嘴一手摸頸,一個用力就把中年男子的脖子給擰斷了,失去力量的屍體沒有直接摔倒在地面上,發出聲音。
魯判及時用手把它拖住,在觀察了一會之後才脫下了他的衣服把他扒的乾乾淨淨,只見他在自己臉上一抹,他的外表就變了一個樣子,變得和這個已經死去的中年男子相似。
又是一抹,其他裸露的肌膚也變得一模一樣了,就連他們之間相距過大的身高都一樣了。
他之所以能夠遊走在多個大陸間不被抓到,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得益於這神乎其神的變裝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