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以為這傢伙這麼殷勤是有事找自己幫忙,但是現在看著神識中這無憂谷主看自己那熾熱、甚至狂熱般如獲至寶般的眼神。白飛就有點兒不能確定,這無憂谷主此番的這般作為到底是為何了。
不過現在的白飛也已經並非,初到修真界之時沒有多少閱歷的“小白”了。雖然發現這無憂谷主很是不對勁,但是白飛已經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自己的大吃特吃。別說、這了無憂為自己準備的這桌菜,那還真是從材料到色香味以及口感都挑不出半點兒毛病。
白飛一邊吃一邊考慮,自己身上是不是什麼寶貝露白了,然後被這傢伙盯上了?但是隨即看著神識中了無憂,那時不時低頭偷瞄自己的狂熱眼神之中貌似並無貪婪,而是莫名時不時的帶有一絲忐忑閃躲,以及幾分貌似能被稱為敬畏的東西。
這下白飛就更加不解了,這傢伙為什麼會忐忑?又為什麼會對自己莫名的帶著敬畏?白飛一點兒都不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因為肉眼可能會看錯、但是白飛的這些資訊,卻全都是用已經遠高於了無憂的神識掃描而來的。白飛絲毫不懷疑自己神識的強大,這玩意兒只要不是境界壓制過大,基本都是自己的神識佔優。
所以、白飛可不認為;這了無憂是發現了自己的神識觀測,才惺惺作態的故意做出這幅模樣迷惑自己。那麼既然這傢伙的這番神色,基本可以確定為真的話;那麼這其中的問題,就讓白飛完全無從揣測了。白飛想了想最終還是沒能想明白,所以最終他決定不去想這些了。現在自己的實力已經基本足以,應對這了無憂的任何把戲了。
所以他決定不浪費腦細胞了,該吃吃、該喝喝、吃飽喝足在見招拆招。要是這傢伙真的在給自己玩彎彎繞,搞的自己不耐煩的話;大不了給他搜個魂!
白飛現在神識比了無憂強大了,的確足以對了無憂搜魂了。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那麼幹,他是能搜這傢伙的魂。但是這了無憂可是活了百多萬年的“老傢伙” ,他白大仙即使加上地球時的年齡滿打滿算也就不到三十歲。雖然白飛的神識從品階到等級,都已經超越了、了無憂。但是這傢伙識海中百萬年的資訊量,卻是不到萬不得已白飛不想接受的衝擊。
所以、他乾脆啥都不猜了,就等下這傢伙自己露出狐狸尾巴。當然、他要是沒動靜更好,不管怎麼想這傢伙如果找自己多半沒啥好事,所以吧、一向很怕麻煩的白大仙更希望這傢伙啥也別說。要說、這了無憂的定力也算是極好的了,明知眼前之人很可能就是自己這一生最後的轉機。但在沒有想到;足以打動這位收下自己的籌碼之前,了無憂愣是忍住了沒有貿然開口。
吃飽喝足、等僕從們撤了殘羹剩飯,奉上了仙茶之後白飛就白飛若無其事的開始喝茶,他在盤算著到底都要在這無憂谷主嘴裡打聽些什麼情報。本來是可以想到什麼就問什麼的,但是白飛此刻的實力卻是還不允許他這麼任性。暫時白飛還不想讓仙界的高手,察覺到有自己這麼一號特殊的存在。所以、他就得斟酌一下,啥事兒該問、啥事兒問了就有可能暴露自己的一些異常。
白飛在這裡老神在在的,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茶,還貌似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還想些什麼。“噗通”!白飛這邊還沒盤算清楚,了無憂這傢伙就噗通一下子直接跪在了白飛面前。白飛微微一愣,你這是?了無憂沒有開口說話,先是哐哐給白飛磕了仨頭。然後才在白飛一臉陰晴不定的注視下,貌似一臉懇切對白飛道:之前是小人不識真仙,冒犯了上尊威嚴。小人在這裡給上尊賠罪了,還望上尊大人大量放過小仙一馬。
說完、哐哐哐,了無憂又果斷的給白飛重重的磕了仨頭。白飛可不相信:這傢伙剛才吃飯時偷瞄自己的那種眼神,會就是因為這傢伙想要對自己為之前的事賠禮道歉。在說了:兩年前初次來到這裡的時候,與了無憂發生的那一系列衝突。
誠然、是這了無憂先手,二話不說就派人來追捕自己。但是最終他白大仙卻是不但毛事沒有,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落了這無憂谷主的面子。而且最後自己還雀佔鳩巢,霸佔了人家的仙晶礦。雖說、自己沒有阻止無憂谷的正常開採,但是白飛也不是瞎的,這次出關之後他也察覺了,仙晶礦中仙氣的大幅度縮減。
而且自己身周離自己近一些的仙晶,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化作了一地齏粉!白飛這才發現;自己一時不察,居然給人無憂谷的仙晶礦嚯嚯了。所以說吧;之前的事情固然是這了無憂先招惹自己的,但是要是換個角度從最後的結果來看;這無憂谷主完全是,賠了夫人
又折兵的。為了抓一個“奴隸”,已經差不多把自家的基業給賠進去。所以說;白飛之前是半點兒,也沒想過要在對這無憂谷主找後賬什麼的。
可以說;只要在白飛離開這無憂谷之前,這了無憂不在混了頭沒事找事的話;白飛是基本不會在動他的,至於以前的事情,雖然是這了無憂先招惹的自己。但是終究已經從這件事中得了不少好處的白飛,壓根從潛意識裡就沒有想過要在搞事。畢竟、他白飛的“道路”可終究不在這裡,在沒有什麼衝突的情況下;也完全沒必要,去和無憂谷主這樣的地頭蛇計較太多。
畢竟離開這裡之後,白飛基本不會在與這傢伙有什麼交集。所以、了無憂的這波賠罪,在白飛看來完全就是沒必要的。加上之前吃飯時這傢伙,偷瞄向自己的複雜眼神。白飛覺得;這事兒吧,他肯定不會那麼簡單。擺了擺手示意了無憂起身,結果不出白飛所料;這傢伙果然沒有順勢起身,白飛神情似笑非笑眼神卻淡漠的注視著了無憂,嘴裡淡淡的道:起身吧,之前那點兒小事,本大仙早已沒的放在心上了。
白飛話說完就用那種似笑非笑的神色,實質卻眼神淡漠的注視著任就跪伏在地,甚至隱隱已經開始有些發抖的了無憂。了無憂即感到;不可思議,同時貌似有有些理所當然的,從這位實際修為只有天仙初期存在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
這玩意兒,可不是白飛用神識壓迫什麼的,當然也不是了無憂的心理作用。完全就是白飛的淡漠注視,以及了無憂剛剛違逆了白飛的意思並沒有站起來,這點事兒吧、它可大可小,往小了說,這不是多大的事。但要是較真的話;違逆等於冒犯強者的威儀。
所以被白飛這麼一聲不吭的淡漠注視著,了無憂在《惑心術》的部分影響之下,只覺得面前這位;突然變的偉岸無比!渾身充滿了無盡的威儀,就連之前在了無憂看來;很是有些違和的參差不齊的短髮,此刻貌似也成了一種這位獨有的威儀!
了無憂實在是扛不住了,心理暗歎:此人威儀這般不怒而威,怕是仙帝轉世無疑了!在白飛逐漸冰冷下來的神色之下,了無憂還是明智的果斷選擇了起身。雖然起身了、了無憂卻絲毫不敢直視白飛,雙手交錯垂於腹部身體微抖,面色蒼白的低頭彎腰躬身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