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張黑蛟以秦天柱最喜歡的方式開口問候,沒有多言,只報稱謂,證明自己來了。
“出去吧。”秦天柱盡力剋制住自己聲音裡的恐懼,平靜吩咐。
張黑蛟之所以能成為秦天柱的心腹,不多嘴尤為重要,秦天柱就算讓他去吃屎,他也不問為什麼,一定吃的開心,吃的美滿。說了一聲“是”,就退出房門。
屋內僅剩兩人,自然繼續著剛才的談話。
“你知道我是誰?”陳彥宅扭曲的黑臉,說著與長相不相符的話。
“知道。”
“哦?你怎麼知道的?”
“曾經見過。”
“什麼時候?”
“十五年前。”
一問一答,如實招來,丹川之人,何時見過這般唯唯諾諾的秦天柱。秦天柱自己也覺得,短短兩天,將他樹立了一輩子的威信,統統消耗殆盡。
陳彥宅思詢片刻,仍舊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與秦天柱打過交道。
又問:“我沒見過你。”
秦天柱說:“我也以為那是夢。”
陳彥宅說:“也許不是我吧。”
秦天柱說:“你說不是那就不是。”
“你怎麼判斷就是我?”
“這種感覺,侵入深骨,無法忘記。”
“只是感覺嗎……看來就是了。”
陳彥宅站起身,離著秦天柱兩米遠,抬手懸空下握,彷彿有一隻無形大手捏住了秦天柱的頭顱,將他緩緩提起,放入座椅中。
“現在,好好跟我講講,你和他,或者說,和我,相遇的故事。”
坐在自己熟悉的位置上,手邊還有醒酒時長恰到好處的拉菲莊園,秦天柱感受到有限的安全感。
他拉開抽屜,從包裝精美的盒子中,取出一支雪茄,剪掉茄腳,點燃一根特質的松木火柴,燃燒三秒後,才將雪茄緩緩點燃。
陳彥宅坐在沙發上也不催促,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切,在秦天柱把雪茄放入口中深吸一口,終於露出愜意的神情後,陳彥宅食指輕挑,雪茄就從秦天柱手上遠遠飛入陳彥宅指尖。
深吸一口,如墜雲霧。
看著陳彥宅享受的模樣,秦天柱又拿出第二根雪茄,如方才一般為自己點上,然後才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