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們只需子瑜姑娘陪就行。”白陽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再敢打擾她辦事,她就先了結了這女人。
又苓許是感受到白陽眼中的殺意,有些為難地攪著手中的帕紗。
“走吧!”尉子瑜握住又苓的雙手,看著她的眼睛道:“子瑜是七殿下罩著的人,他們不會亂來的。”
又苓瞭然地點了點頭,任憑尉子瑜跟著那兩人離去。
管事的開啟房門,黑月便將他趕出去,將房門鎖上。頭一次見著如此弱小的少主,忍不住挑逗一番,她堆起奸詐的笑容看著尉子瑜:“嘿嘿嘿,子瑜姑娘。”
“是不是傻?”白陽恨鐵不成鋼地敲了敲黑月的腦袋:“想死了嗎?”
“我錯了。”黑月委屈巴巴地看著白陽,見白陽不搭理她,又將視線放回尉子瑜身上:“子瑜姑娘,在下失禮了。”
尉子瑜沒有搭理,而是毫不掩飾地打量著身形與她差不多的兩人,明明瘦瘦弱弱的,卻滿臉絡腮鬍,估計飯菜的營養都被鬍子吸收了吧!要是不愛乾淨,吃些食物殘渣黏在絡腮鬍上,再加一些鼻涕,再添一點灰塵,嘖嘖嘖,難以想象。
白陽與黑月兩人見她望著自己出神,時不時還嫌棄地嘖嘖感嘆,兩人實在想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對視一眼,白陽長臂一伸,便把正在胡思亂想的尉子瑜敲暈。黑月眼疾手快抱住即將倒地的尉子瑜,白陽從懷裡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麻袋將她裝起來。
兩人換好夜行衣,黑月裝好兩人換下的衣衫,開啟窗戶。月光灑進房間,與燭光爭輝。她見月下無人,向白陽招了招手。白陽將裝著尉子瑜的麻袋打橫扛起,嗖一下與黑月跳出窗戶,刻意避開賢王府,向城南窄巷跑去。
二人悄無聲息地將尉子瑜擄走,到了她們居住的客棧,白陽依舊女扮男裝,黑月換了一身女裝,兩人取掉尉子瑜身上的麻袋。
“我們這樣擄走少主真的妥嗎?”黑月看著昏迷不醒的尉子瑜:“若是少主將我們當成賊人該如何是好?”
“景浣房才是少主該待的地方,莫要想那麼多,待到丑時一刻城門開啟,我們即刻出城。”白陽坐在榻邊,為尉子瑜蓋上薄被之後,掏出白錦擦拭著自己的長劍,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看著自己微顫的指尖才察覺自己內心的不安。
“現在什麼時辰?”
“子時。”
“快了。”
另一邊,又苓匆匆忙忙跑去雲深房間,遲疑了片刻還是硬著頭皮叫醒雲深:“雲深姐姐,出事了。”
“……”睡眠本就淺薄的雲深聽到聲音,立刻警惕地翻身坐起,取出枕下的匕首握在手裡。
“雲深姐姐,子瑜出事了。”又苓見她沒有回應,又叫了一遍,自己只能在雲深門前來回踱步乾著急。
雲深一驚,連忙穿好衣服開啟房門:“怎麼回事?”
“王管事讓子瑜去取悅客人。”
“什麼?”雲深一怒,燈籠微光下的臉龐充滿殺意:“在哪個房間,帶我過去。”
待到雲深到達時,早已人去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