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伯君是他的勁敵無疑,江山美人都要和他爭,這二弟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看來二弟的正妃之位是二弟懷中之人無疑了。”鍾離凌眼裡劃過一絲譏諷,挑撥道。他微微側目,便瞥見李惜霜眼中的寒冷,那雙眸子裡充滿了妒忌。
鍾離伯君緩緩放開尉子瑜,轉頭看向鍾離凌,笑得如沐春風:“大哥莫要胡說八道,子瑜會不開心的。”
一語多釋,在鍾離凌聽來,他沒有娶尉子瑜的意思。在李惜霜聽來,他還沒有將她的單相思之路堵死。在尉子瑜聽來,他在為她著想。
可尉子瑜偏偏不是那種按套路出牌之人,她一眼便看穿鍾離伯君的意圖,原本就對他心存些許芥蒂,聽了這話,心裡頓時如落冰窟。仔細一想,她何德何能得到鍾離伯君的青睞?如此,心裡也豁然了不少。
尉子瑜別開臉,也沒開口說什麼。方才囂張跋扈地蹲在地上讓那兩男人叫她爸爸的氣勢瞬間溜走,她也是知曉的,鍾離伯君排行老二,當朝太子是他的大哥,毫無疑問便是眼前說話之人。
太子啊,可是她惹不起的人物。更何況她還不知曉鍾離伯君保不保得住她,願不願意保她。
“民女尉子瑜見過太子殿下,見過賢王殿下。”尉子瑜微微屈身,回想著平日裡黑月交給她的禮儀,對鍾離凌與鍾離伯君行禮。
“不必多禮。”鍾離凌淡淡一笑,倒是沒了先前打量的目光。
“……”鍾離伯君倒是眉頭一皺,她明顯跟他置氣了,平日裡從不行禮,在他面前一直是一副蠻不講理的傲嬌模樣。
“方才二弟聽到這裡有慘叫聲。”鍾離凌笑容和煦地望向被冷落已久的李惜霜,眼底掩藏著難以驅散的寒意。
“臣女李惜霜見過太子殿下,賢王殿下。”李惜霜微微行禮,動作標準,舉止優雅,就算手中握著繡鞋也沒顯得突兀。
“不必多禮。”
“方才讓二位殿下見笑了,臣女今日出門為自己添置一些裝飾之物,沒曾想遇到兩名想要毀我清白的歹徒。幸得恩人相助才免於難,恩人教臣女,有仇報仇有怨抱怨,臣女這才取了丫鬟的繡鞋,抽他倆嘴巴子來著。”李惜霜瞥向尉子瑜,禮貌地笑道:“但臣女平日裡是個四肢不勤的女子,手使不上勁,恩人便教臣女吶喊助力之法,臣女平日裡叫救命時最有底氣,於是未經思考便撥出聲,沒曾想會惹二位殿下誤會,臣女在此向二位殿下道歉了。”
李惜霜又微微低頭,一副謙遜有禮的模樣。鍾離凌一時哭笑不得,這天底下竟會有人叫救命時最有底氣?
“那本王幫李姑娘報官,本王還有事就先行離去了。”說著喚上尉子瑜轉身離去。
“民女告退。”尉子瑜低著頭向鍾離凌行禮,黑月與白陽也雙雙低頭。
待到遠離鍾離凌,白陽唇間勾起不易察覺的譏笑,鍾離凌啊鍾離凌,我就是殺死你愛妾的兇手,你可有認出?
破廟前的鐘離凌別有深意地瞥了李惜霜一眼,便甩袖而去。
待所有人離去,李惜霜才走到那丫鬟跟前,狠狠地踢了她一腳,問:“心兒還未睡醒?是不是想永遠這麼睡下去?”
心兒聽了這話,迅速起身,恭敬地站在她身邊:“小姐,心兒無能,未曾保護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