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白陽趁尉子瑜睡著,見著鍾離伯君的書房還燭火通明,想也沒想便闖進去。上官聽寒聞聲,迅速阻攔,白陽立刻拔劍相向,厲聲呵道:“滾。”
“白姑娘。”上官聽寒手握劍鞘擋住白陽的攻擊,並無畏懼之意:“何事如此動怒,你要明白現在自己身在賢王府。”
“少廢話,費盡心思尋我家少主,想方設法將她弄到你們府上。其居心為何,不用我多說了吧!”白陽怒目而視:“你們打什麼主意,我管不著。若敢動手,我白陽第一個不答應。”
鍾離伯君依舊氣定神閒地坐在原地翻看著書籍。
“白姑娘,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上官聽寒解釋道。
“我說了讓你滾開,妄生門不殺無辜之人。”白陽腥紅了雙眼:“你並不是我的對手。”
“聽寒,別攔她。”坐在書案旁垂著眼簾的鐘離伯君終於開口。
“王爺。”上官聽寒擔憂地望了望鍾離伯君,終是不甘心地撤掉阻擋白陽的劍鞘。
白陽三步兩步,將長劍架到鍾離伯君脖子上:“怎麼?你不需要解釋的機會?”
“此事並非白姑娘所想的那樣,是本王的手下妒忌子瑜被本王呵護,才尋了殺手。”鍾離伯君不急不緩地解釋著,掩蓋了是自己先派人出手的事實。
“雲深?”白陽冷笑,似疑問卻又極其肯定。
“還望白姑娘高抬貴手,放過雲深那丫頭,她也不過被感情衝昏了頭腦。”鍾離伯君直接承認。
“偽君子。”白陽冷嗤:“今夜在此奉勸王爺一句,青子衿少主雖暫時失了憶,可總會有恢復記憶的那天,生而為人,我們都有各自的不易,你若覺著在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生活不易,你就該明白一個十六歲的少女能夠登頂的原因。”
“……”鍾離伯君倒是未曾想過青子衿年紀輕輕便達到如此高度的原因,只當她是天生武才。
“她的背後有整個妄生門撐腰,只要她一句話,我們便會為她屠盡天下人,直至我們死亡。”白陽目齜欲裂,盡力剋制著自己內心的怒火:“死罪可免。”後面的話不用說,鍾離伯君也知曉她的意圖。
白陽憤然離去。
鍾離伯君與上官聽寒相視許久,鍾離伯君才緩緩開口:“你覺著白陽的能力如何?”
“她能力很強。”剛剛感受過她力量的上官聽寒如實回答。
“要怎樣才能讓她為本王所用呢?”鍾離伯君故作苦惱,微微勾起嘴角,食指輕敲額頭,一副苦心思考的模樣。
“……”上官聽寒猜到他的意圖,並未搭話。
“你說……以尉子瑜為要挾怎麼樣?”鍾離伯君忽然抬眸,衝著上官聽寒笑得極其扭曲。
“……”上官聽寒依舊未搭話,低垂著眼簾,盯著腳下的木質地板呆愣著,他該如何回答?如何回答都改變不了王爺的心意。
“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