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底下唯一能助本王之人只有子瑜。”鍾離伯君急了。
“可聖上不會這麼認為,若您將子瑜的身份和盤托出,她就有可能撐不到回想起記憶的那天。”上官聽寒還真是不說真話會死之人,非要說得讓鍾離伯君心情急轉而下,晴天霹靂。
“聽寒覺著……”
“閉嘴。”鍾離伯君見他還想繼續說下去,氣得打斷了他的話,好脾氣也不帶這樣容忍的。
“是。”上官聽寒立刻噤聲,他會這樣說,無非是想逼他給尉子瑜一個名分罷了,如若不然,放她離開也可以。
朝堂之上,鍾離越如鷹般的雙眼盯著朝中低垂著頭的眾大臣們。半晌,又轉頭望了望弄得渾身是傷,甚是狼狽的尉白夜,不由得大怒:“眾愛卿可有人為朕解釋解釋當下這情況?尉副將親自護送紫星匕首回離都,卻變成這副模樣,各位不想說些什麼嗎?”
“回皇上,尉副將這一路跋山涉水,許是在路上遇到山匪也未可知啊!”不明情況的司馬尚書見無人應答,上前一步解釋道。
鍾離越盯著司馬尚書看了片刻,沒瞧出任何異樣,又抬頭追問道:“其他人又有何高見?”
朝中一片寂靜,人人低垂著頭不敢言語。
“來人,將尉副將手中的證物呈上來。”
“呈證物。”
待尉白夜將紫星匕首雙手呈上,鍾離越身邊的侍奉太監便跑去接過,小心翼翼地端到鍾離越跟前,鍾離越拿著紫星匕首端詳了片刻,似是認證了這物體的真假,隨即長嘆了一口氣。
“反了。”今日證據確鑿,鍾離越不得不管鍾離弋的破事了:“傳朕手諭,命尉上卿將軍即刻出徵,一月之內必須攻下斐戎都城悅安。”
“屬下遵命。”尉白夜跪拜在地。
“聖上英明。”滿朝文武百官皆跪,喊聲喧天。
明戴與鍾離凌雖頗有微詞,也不敢在此時觸怒鍾離越。眼下只有那麼一個方法可以救下斐戎了。
下了朝的尉白夜顧不上休息,買了快馬又往古容城趕去。晚一步就有可能貽誤戰機,他不清楚為何父親執意要滅斐戎國,身為尉將軍之子,他很榮幸,也很感激當年快要死去的時候,尉將軍救了他。
……
賢王府內,鍾離伯謙正拿著小鐵鋤貓著腰在園中挖著什麼,從賢王府後門至離人院凡是有泥土的地方,都被他挖了不少小泥坑,邊挖還邊往小坑裡撒著種子,邊走邊提著盛水的小木桶。
尉子瑜回到離人院不久,白陽便醒了過來。
尉子瑜見她要下床,連忙跑到她跟前強制她躺下:“你受這麼重的傷,昨晚是怎麼回來的?”
“回小姐的話,屬下從後院翻進來的,不知為何,昨夜後門並無人把守。”白陽也是鬱悶,難道是鍾離伯君故意而為之?
“這……”
“小姐小姐。”
尉子瑜正沉思時,黑月吵吵嚷嚷跑進白陽屋內。
“小姐,快看七殿下,他提著小木桶正在做什麼?”黑月跑進門,二話不說便拉著尉子瑜跑到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