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景浣山山崖下探查的暗衛遇到一路陌生人馬,至於歷宴的訊息,卻未得半分。歷宴的屍體多半被妄生門處理了,還好事先吩咐過他們,不然那幫暗衛也是有去無回。
妄生門……還真如其名字一樣。
鍾離伯謙走到府門口,故意忽視了府外站著的花可馨,吹著口哨心情頗好地離去。花可馨也低著頭並未看他,強忍住想要叫住他的衝動,任眼淚滑落。
白陽放置好紙張與胭脂之時,夜幕已經降臨。白陽再一次輾轉到府門前,花可馨還站在原地,白陽實在猜不透她到底想做些什麼,瞄了她一眼,留了個心眼便離去了。夜色茫茫,離城的街市上卻熱鬧非凡,如今入秋,天氣也涼了幾分,秋風到了夜晚更加涼爽。白陽理了理自己的白衣,埋著頭一股腦往明月樓走去。
“……抱歉”不知撞到了誰,白陽道了歉,頭也沒抬便打算離開。
“白陽。”
聽著熟悉的聲音,白陽一怔,猛地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阮林書驚詫的神情。
“阮叔怎會出現在離城?”
“這話是老夫問你才對吧!”
“呃……”白陽難得露出憨憨的表情,撓了撓後腦勺,笑道:“自然是任務未完成。”
“老夫此行來離城是……”阮林書頓了頓:“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
阮林書說完便邁開步子走開,白陽跟在他身後,兩人找了個安靜的窄巷。他們身份特殊,小心點準沒錯的。那門中之事並非拉家常,怎可在大街上講出來,若讓有心人聽了去,豈不得不償失?
“這下可以說了吧?”白陽跟著阮林書來到窄巷,四處打探一番,見四下無人才開口問道。
“白陽可知最近關於妄生門謠言一事。”
“不曾知曉。”
“聽說各城謠言四起,老夫懷疑有人在背後暗箱操作。若此事不得妥善處置,恐會造成不小的損失。”阮林書皺著眉,他想了許多法子,卻沒有任何成效。深入瞭解才知這背後有人指使,恐怕這幕後之人來頭並不小啊!
“何種謠言?目的為何?”白陽聽了阮林書的話,憂心起來。
阮林書將聽過的謠言一字不誤地念給白陽聽,顧不得她眉頭深皺,他自己何嘗不是憂心忡忡。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的想法告知白陽,若對方真是這個目的,他們便可以防範於未然。若對方不是這個目的,他們還得繼續查下去。
“老夫懷疑,對方想要逼少主出面。”
“樹大招風,妄生門與少主被人惦記是正常的。”白陽想起那鍾離伯君,真想立刻將自家少主帶回景浣房,可門主卻讓失憶的少主待在離城,白陽實在不明白門主是何用意。
“少主在何處,要不召集各城首領商議商議此事。”
“這……”白陽犯了難,結結巴巴半天沒法給個準信:“阮叔,白陽只是少主的屬下,我只能幫阮叔傳個話,其他的還得少主自己定奪。”
少主現在沒有以往的記憶,也不會武功,此事自然是越少人知曉越好。妄生門如此之大,誰敢保證門中所有妄徒的心都向著妄生門?萬一少主失憶的訊息洩露出去,被有心之人知曉,少主不知會面臨多少危險。
“不瞞阮叔,少主她……”
“她怎麼了?”阮林書見她吞吞吐吐,心裡焦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