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別哭了。過去的都過去了,現在你就站在我面前,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天色晚矣,伯謙快些回去吧!”
“伯謙幫你叫黑月白陽出來。”
“不用了,別擔心我了。”
“明日見,明日我讓司馬訪琴帶來七絃琴,你想學琴,找我便好。”
“沒事沒事,香溢樓的又苓也會,我與她有些交情,她會教我的。”
“伯謙的琴技如此之好,你竟還想著求別人?就這麼說好了,你的琴藝由伯謙來教。”害怕尉子瑜再說出拒絕的話,鍾離伯謙說完連忙拔腿就跑。
尉子瑜嘆了一口氣,望著鍾離伯謙的背影,無奈地笑了起來。
……
是日,尉子瑜如往常一樣躲在王府門後,鍾離伯君卻未再回頭看她一眼。她心依舊,而他……尉子瑜心裡的落差有些大,想必是昨日白陽的一番話傷了他。罷了,現在彼此都需要冷靜,白陽的話雖傷了他,可他的態度何嘗沒有傷到尉子瑜?
到了鍾離伯君下朝之時,尉子瑜未曾走到府門前去迎接,反而是花可馨站在府門許久。到了正午,小春便稟報鍾離伯謙司馬訪琴與君雁玉來訪,鍾離伯謙帶著他們一路往離人院走去。三人行至院外,便瞧見黑月陪著尉子瑜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石燈籠裡的燭火早已熄滅。
“子瑜。”伯謙朝著她嚷了一嗓子,尉子瑜立刻坐直了身子,抬眸望向院外,便瞧見笑面如風的三位。
“兩位公子大駕光臨,小女子有失遠迎。”尉子瑜起身微微行禮。
“你跟我們客氣什麼,假正經。”司馬訪琴笑回。
“聽聞你要學琴,七殿下的琴技一絕,你找他教你最合適不過了。”君雁玉附和道。
“昨夜伯謙非要叫我樂理,可他嘀嘀咕咕講了許多,完全不顧子瑜是否聽懂。”
“呵呵呵……”三人聽聞她這話,笑出了聲,隨即走到石桌旁坐下。
“黑月,奉茶。”
“是,小姐。”
君雁玉四處瞄了幾眼,不見白陽,原本笑著的臉便陰沉了下來。尉子瑜見狀,連忙詢問原由,未等君雁玉開口,鍾離伯謙便搶著回答:“想必是日日思君不見君,心裡有些愁。”
“哈哈……”
“昨日我與訪琴兄前來拜訪七殿下,不料看見……”
“嗯……咳。”司馬訪琴揉了揉喉嚨,訕笑道:“哈哈,嗓子不太舒服。”
“不料看見什麼?”
“不料看見七殿下不在府上,我們便回去了。”君雁玉瞄了尉子瑜一眼,她依舊笑容淺淺。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他還是少摻和一些才好。
“你們可知曉近日鎮國大將軍就要班師回朝?”司馬訪琴望著三人,轉移了話題。
“知曉,皇上還會藉助大將軍的慶功宴,給四公主挑選駙馬。昨日父親同我說了,離都官家才俊都受邀在列。”
“反正我不怕,我是四公主的弟弟,二位在大將軍的慶功宴上可要小心了。”
“這要是被四公主看上,你是願意也得娶,不願意也得娶。”尉子瑜不忘補刀:“還好子瑜是女子。”
“像我這種遊手好閒,還吊兒郎當之人,四公主怕是瞧不上的。”司馬訪琴瞥了君雁玉一眼:“雁玉不僅脾性溫和,還是家中獨子,父母也恩愛,大有可能被選中啊!”
“啊?”君雁玉一聽,不禁心裡有些慌張:“這可如何是好?雁玉心裡已經住了人,若是讓我娶四公主,那我們家可就慘了。”
“我四皇姐好像也沒那麼差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