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雲和明月樓老闆有瓜葛,而且關係匪淺,好像明月樓老闆的愛子失蹤與這個鍾離雲有關,奇怪的是,眾人都知曉鍾離雲在王爺封王之後便封了平王,不知為何這歷河卻口口聲聲叫他三皇子。”
“可能是……不清楚。”白陽搖了搖頭,她哪猜得透那歷河的心思,那人一看就是個老狐狸。
“黑月傷勢如何了?她現在在哪兒?”
“她今早還未醒過來,我將她安置在城外靜養,這次多虧了七……多虧了奇蹟,她才大難不死。”白陽差點把七殿下供了出來。
“奇蹟?”
尉子瑜有些疑惑。
“我去為你熬一碗薑湯,你待在外面吹了一宿的涼風,現在肯定不好受。”
“無妨,我現在不好受是因為鎮國大將軍。”尉子瑜想起尉上卿,順間焉了,這個人惹不起也躲不起。
“鎮國大將軍?”
“他好像對我有些奇怪的想法。”尉子瑜小腦袋在枕上蹭了蹭,頗有些苦惱地說道。
“噗~”白陽忍不住笑出了聲:“你的想法有點多,小姐還以為男女老少都喜歡你得很?”
“難道不是嗎?”尉子瑜一聽白陽這話,有些不開心了,不是對她有意思,幹嘛做些奇怪的事情?
“呵呵……”白陽無奈地笑了笑:“小姐你總是會錯意。”
真正的感情擺在她的面前,她卻視而不見。
“有嗎?”尉子瑜糾結地扯了扯被子,她應該沒會錯意吧?那禮成是什麼意思?
“小姐聽說過尉將軍的故事嗎?據說十六年前他的夫人為他生了一個女兒,那時的他正在攻打斐戎國的國都悅安城。不知怎麼了,有人將他的女兒抓到兩軍交戰的陣前,威脅說如果他不退兵,就將他的女兒扔下悅安城城樓摔死。他糾結了許久,最終放棄了那個小生命,選擇了國家大義,於是他便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摔下城樓,躺在城樓下的死人堆裡。他回去之後,夫人也因難產而死,他就這樣成了孤家寡人。”白陽也不知這傳聞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她不會同情尉上卿,他是個好將軍,卻不是個好丈夫,更不是個好父親。
白陽空洞的眼神望著緊閉的窗戶,耳邊隱約響起了女子的嗚咽聲。白陽回過神,低頭一看,尉子瑜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枕上一灘淚漬。
“小姐你哭什麼?”
“那個小孩好可憐,我……”她想說和她一樣可憐,話到嘴邊,她才想起此時的自己不僅是尉子瑜,也是青子衿。
“小姐別哭了,你又不是那個小孩,你有黑月白陽,有七殿下,有很多很多在意你的人。”
“為什麼沒有王爺?”
“……”白陽怎麼知曉鍾離伯君是如何想的?
……
離城街市上。
“巡城史到。”
不知是誰喊了這麼一聲,下了早朝正在馬車內小憩的鐘離伯君被吵醒,他掀開布幔,瞧見司馬訪琴與一眾侍衛從他的馬車旁經過。
怎麼會是司馬訪琴呢?不是他的兄長司馬展嗎?
“聽寒,告訴巡城史一聲,就說賢王有請。”
“是。”
上官聽寒下了馬車,沒一會兒,司馬訪琴便上了鍾離伯君的馬車。
“見過賢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