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雁玉一路波折,好不容易才趕到景浣山下,聽聞景浣山山勢奇怪,其中多為怪石叢林,還有兇猛的野獸出沒。
君雁玉來不及多想,鞭打著馬兒準備往山上去。
好不容易到了半山腰,君雁玉又被山下的懸崖嚇得頭皮發麻,可為了白陽,也不得不騎著馬一路狂奔。
“來者何人?”
正在往山上跑的君雁玉被陌生人攔住,他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被那人扔繩索套住了脖子。君雁玉迅速抓住繩子,免得自己被勒死。
“竟敢孤身一人闖景浣房,小子有點膽識。”抓他之人是一名看不清臉的大漢,從身形看,比君雁玉強壯了許多。
那大漢拖著君雁玉,拉著他在小石子路上快速拖行。大漢力氣不小,拉著他仍然身輕如燕。身下的小石子刮破他的後背,他咬著牙抓緊了繩子。
“大哥……大哥,我沒有惡意。”君雁玉一邊想法保住自己的脖子,一邊嘗試與其搭話。
“我管你有沒有惡意,敢靠近景浣房就得死。”
“大哥……呃……”
那大漢一直拖著他沿著山路奔跑,他經過的地方,已經染上淡淡的血痕,夜色悄無聲息地將那一縷縷鮮紅掩蓋。
其他暗衛趕到,見他這般,迅速上前與那大漢纏鬥。大漢見狀,欲將他扔下山崖,被其中一名暗衛捨身擋下,替他摔下了山崖。
大漢與暗衛打鬥起來,君雁玉爬到一旁,喊道:“你們別打了,求求你救救白陽,她有危險。救救青子衿,她現在還在刑部的大牢裡。”
大漢聞聲停了下來,從懷裡掏出火摺子點亮,氣沖沖走到他跟前:“此話當真?你怎會知曉少主青子衿與白陽?”
“她們有危險,在下君雁玉,是吏部尚書的獨子,身上沒有武功,此行是為了通知妄生門,青子衿與白陽有危險。”
“你連景浣房的具體位置都找得到,怎麼證明你不是心懷叵測之人?”
“青子衿與白陽是不是已經消失許久了。”君雁玉忍著背上的疼痛,抬眸與他對視。
“黑月回來了。”
“什麼?她醒了?”君雁玉心裡想到什麼,有些驚訝,更多的是失望。
“沒有。”
“你要相信我,青子衿與白陽真的遇到了危險。”
“你們是何人?”不遠處馬蹄聲傳來,熟悉的聲音響起。君雁玉轉頭望去,是齊問筠,他的身旁跟著那位叫滿修的女子。
“齊先生。”君雁玉掙扎著起身,暗衛見狀,連忙將他扶起。
“君公子?”齊問筠與滿修跳下馬,有些詫異,他竟能找到景浣房。
“求你救救白陽,她出事了。”
齊問筠臉上略過一絲不忍,還是別開臉,故作冷漠道:“她那是咎由自取,犯了門規,別想我們會救她。”
“君公子請回吧!”滿修輕聲拒絕道。
“求你了,齊先生。”君雁玉掙扎著跪在齊問筠跟前,見他無動於衷,連忙將頭磕在小石子上,以彰顯自己的誠意。
“君公子,白陽的確是我妄生門的人沒錯,可她觸犯了門規,誰都幫不了她。”齊問筠連忙攔住他,後從他身邊繞過,看著一頭霧水的大漢:“林翰,回去吧!”
“先生,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嗯,白陽參與朝廷內鬥,被別人陷害入獄。”齊問筠解釋道,不是他不想救,是他不能救。若妄生門敢帶著妄徒前去劫法場,皇上定會下令剿滅妄生門。若她沒有參與朝廷內鬥,無論她陷入怎樣的困境,妄徒都不會袖手旁觀。千蘭與他,不能為了她放棄整個妄生門。
至於青子衿的安危,齊問筠已經去派浣城的妄徒去離城查探情況。
“先生,我們不殺了這群人嗎?”疑惑的林翰再次開口。
“不用,用不了多久,我們便會離開這裡。”
“這樣啊!”
君雁玉望著離去的三人,知道他們不會救白陽,又焦急又失望。方才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此時背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
林翰離去,微弱的火光也消失了。
趁著黑夜的掩飾,眼淚劃過臉龐。無能的他什麼都做不了,他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人,但他不會認輸。
“立刻返回離城,重新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