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為這些人,白陽也不會死。
司馬訪琴見她有些異常,慌忙上前攔住她,將她迅速帶離。陳錄望著雙眸失去色彩的黑衣人,她顯然是這群人的老大,她為何突然失態?
這雙眸子,像極了渭陽城見到的那個女孩,難道……黑月跟來了?
“那個……”陳錄正準備叫住她,她卻與左臂綁著白色布條的黑衣人一同消失在林中。陳錄有些詫異,他們的出現難道只是護自己周全?還是……護付遊的周全?難道上一次護送趙臨淮回離城也是他們從中相助,他們又是誰呢?
自己琢磨了許久,沒有一個答案,陳錄只好帶著倖存計程車兵繼續前行。知道有他們的存在,陳錄有一種莫名的安心。
黑月與司馬訪琴將護送的任務交給妄徒,他們便先行回到離城。兩人換了一身裝束,司馬訪琴騎著馬走在她的身後,打趣道:“沒想到黑月的武功也不賴嘛!”
“……”黑月轉頭瞥了他一眼:“你莫不是忘了我的出身?”
“也是。”司馬訪琴點了點頭。
他見黑月又不說話,上前問道:“你為何變得不喜歡說話了?”
“很累啊!”黑月回答,她終於懂得白陽為何喜歡沉默,沒必要解釋的事情,直接動手就行了。
“黑月,你是不是對陳大人……”
“我還有事,先行一步。”黑月不願與他探討陳錄的事,趕著馬兒往前跑去。
她得趕緊將這些事告訴少主,好讓少主儘快做出下一步打算。
緊趕慢趕,風塵僕僕的黑月終於回到了尉府。下人們見她歸來,只見她手裡領著一個沉重的包袱,下了馬,便將包袱扔到下人們手上,並交代道:“小心點,這些都是小姐特意吩咐我四處蒐羅的寶貝,若是弄壞了,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是。”
尉子瑜得知黑月回來的訊息,早早等在院中。見到她的身影,幫她拎包袱的下人將東西放下,便轉身離去。
尉子瑜稟退了麗兒與旁人,拉著黑月進了屋。
“訊息打探得怎麼樣了?”
“小姐你的嘴唇怎麼了?”黑月看到她嘴上的傷,有些心疼。
“這不是快到夏季了嗎?蚊子、蚊子咬的。”
“哦~”黑月半信半疑地撓了撓頭,繼續說道:“名叫付遊的鹽商被陳大人抓住了,他全都招供了,而且我們還從他身上找到李堂生所藏的賬本。”
“是嗎?”如此說來,門主早就知道這件事了,是誰將訊息透露給門主的呢?
“現在付遊和賬本如何了?”
“他們很快就能抵達離城,陳大人親自押送他回來,妄徒沿途跟著,不會有什麼差錯。”
尉子瑜點了點頭:“如此說來,鹽鐵案終於真相大白了,白陽一案也結束了。平王殿下……也到了大限之日。”
“是的,小姐。”黑月點了點頭。
尉子瑜望著與白陽越來越像的黑月,有些心疼,卻也無可奈何:“白陽一案結束後,我準備重翻十七年前的舊賬,查清楚古容城與悅安城分別發生了什麼事,在這之前,我得先想辦法瞭解智諝門。”
“十七年前的事,與妄生門有關嗎?”
“有關,關於前任門主之死。”尉子瑜的雙眸變得冷冽,讓黑月覺得有些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