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子瑜與尉白夜將尉可馨帶回尉府,她已經暈了過去,尉上卿聽聞這個訊息,立即放下駐守營的事務,迅速趕回了府內。
尉上卿為何這樣呢?大概是千雲的死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影響,他害怕自己歸家不及時,留下什麼遺憾吧!
尉上卿聽了尉子瑜的描述,霎時間氣得吹鬍子瞪眼,這李惜霜還真是以為自己有身為左相的父親,便為所欲為。賢王也不制止一下,任由李惜霜將馨兒傷成這樣。
“豈有此理。”尉上卿大怒。
“父親,消消氣。”尉子瑜上前安撫道:“那些下人,子瑜已經將他們帶回府上安頓妥當了。姐姐從今以後不用回賢王府那鬼地方了,父親有空與賢王一下。”
“知曉了。”尉上卿嘆息了一聲:“你姐姐若是再回賢王府,遲早死在那李惜霜手上。最近的春日詩會,你莫要過於表現,免得不小心被什麼達官貴人看上。就算做了人家的正妻,他們的後院還有一堆侍妾等著你。”
“知道了,子瑜會小心的。”尉子瑜無奈地笑了笑,父親怎知人家後院有一堆侍妾等著她呢?
尉上卿雖沒說鍾離伯君的壞話,可這樑子算是結下了。
改日他就登門拜訪,讓賢王殿下放了馨兒,從此井水不犯河水。馨兒不是他的正妻,不需要一紙休書,只要他一句話,馨兒便可以重獲自由。
平王府,下人匆匆趕來,跑到鍾離雲面前:“王爺,尉二小姐與尉大公子將尉大小姐從賢王府帶了出來,尉大小姐那傷勢,看起來傷得不輕。”
“好了,你下去吧!”
“是。”
鍾離雲平靜無波的臉上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他果然沒有猜錯李惜霜的性子。尉家與賢王府的隔閡,恐怕永遠都消除不了了。只要鹽鐵案主謀的身份落到二哥頭上,那他又可以除掉一個勁敵。
只是不知陳錄的進度如何了?他在渭陽城倒騰了這麼久,有沒有查到什麼蛛絲馬跡呢?如果沒有,就別怪他逃之夭夭了。
打敗皇后的籌碼,好像就快到手了呢!
……
翌日,下了早朝。尉上卿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站在宮外等鍾離伯君。尉上卿見到他,毫不猶豫開口道:“在下也不拐彎抹角,在下希望賢王殿下放了我家馨兒,她受不起賢王殿下的恩澤。”
鍾離伯君一愣,想來他是知曉昨日之事。鍾離伯君思忖了片刻:“不行,可馨是本王的侍妾,本王不想放她走。”
放走了她,他就真的與尉家毫無瓜葛了,那尉子瑜也與他徹徹底底成了陌路。
“王爺既然不愛馨兒,何必苦苦糾纏?”
“本王認為,尉將軍知道本王想要的是什麼。”鍾離伯君冷笑道:“尉將軍知道本王苦苦糾纏的原因。”
說完這話,鍾離伯君便轉身離去。
原本對鍾離伯君盡失好感的尉上卿,聽懂了他這話的意思,更是瞧不上這鐘離伯君。鍾離雲從宮裡走了出來,瞧見尉上卿,恭恭敬敬地打了聲招呼,才轉身離去。
“呵……”尉上卿有些哭笑不得:“這世道變得還真快。”
尉上卿怒氣衝衝地爬上馬車,回到府上,他的心中還是一陣窩火。鍾離伯君那句話,不就是想說,想要換取馨兒的自由,就必須拿子瑜去換。他憑什麼被牽著鼻子走,脾氣好不代表沒有脾氣。
尉上卿趕去唸雲軒,尉可馨已經醒了過來,可她還是很虛弱,臉色蒼白,嘴唇乾裂。
“父親。”守在尉可馨身邊的尉子瑜見到尉上卿,連忙起身行禮。
“父親。”尉可馨掙扎著起身,被尉子瑜制止。
“你們的兄長呢?”
“去了城外駐守營。”尉子瑜接過尉上卿的話。
“子瑜與為父出來一下。”
尉子瑜為尉可馨掖好被角,跟著尉上卿走到院中。
“父親,姐姐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
“賢王那傢伙,狡猾得很,你知道他對我說什麼了嗎?”一提到鍾離伯君,尉上卿便氣得要死。他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盤,有了左相家的千金,還不放過尉府的大小姐,是想留著尉府保命嗎?
“說了什麼?”
“唉~”尉上卿嘆息了一聲:“沒說什麼,為父去駐守營看看,好好照顧你姐姐。”
“知道了父親。”尉子瑜雖沒聽到他的回答,大概也猜到了事情的結果。看來她免不了與賢王殿下見上一面了,是非曲折,得當著面才能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