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熟悉的小巷裡,她將自己的腳步放慢,似乎在等著誰。
“喂!”
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後傳來,李伯倩輕笑了一聲,轉過身去,望著身後齊齊站著的七八個女孩。她勾起嘴角,帶著諷刺的笑容,微微歪過頭:“各位,找我何事?”
“你是尉子瑜?”女孩不可置信地望著她,試探道。
“是……”
“你……”
“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你到底是不是尉子瑜。”
“怎麼了?”李伯倩輕笑了一聲,走到她們跟前,斜睨著幾人:“兩年了,還想再欺負我一次?”
“真的是你?”
“呵呵……”李伯倩低下頭,毫無靈魂地輕笑了兩聲,再次抬眸,臉上冰冷不已,甚至帶著些嗜血的神態。
“你……不可能是尉子瑜。”其中一個女孩倒退了一步,尉子瑜不是這樣的,她極其膽小,還懦弱。
“為何覺得我不是尉子瑜?”
“因為、因為尉子瑜兩年前就死了,你爸爸親口說的。”
“你不相信我是尉子瑜,又說我爸爸親口說我死了?”李伯倩一步一步向她們逼近,語氣輕蔑:“為什麼這樣說?嗯?”
眼前的女孩顯然比兩年前那個女孩高出許多,除了那張與尉子瑜一模一樣的臉,她的身上找不到任何尉子瑜的特點。
她們雖有七八個人,面對氣場強大的她,她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其中有一人受不了她施加的壓力,轉頭望著身旁的女孩們,解釋起尉子瑜的事情,力證眼前的人不是尉子瑜,這樣,她們也至於因為她是尉子瑜而感到心虛。
“她不可能是尉子瑜,兩年前尉子瑜的爸爸親自看見她死在屋頂,怕麻煩,跑下樓收拾了行李離開,從此再也沒出現過,她的屍體還是一個少年處理的,那個少年我見過,長得很清秀,如果能再見他一面,我一定會上前要他的聯絡方式。”那女孩說著說著,便不自覺犯起花痴來。
原來,不是家人不找她。在家人眼裡,她已經死了,她徹徹底底被拋棄了。每每這個時候,她總會想起死去的父親,兩個時空的父親對比太強烈,她忍不住為另一個時空的父親感到心痛。
她什麼都沒有,孑然一身。
“很遺憾。”李伯倩咯咯地笑起來:“我就是尉子瑜,我今天來,就是想看看當年把我逼到角落欺負的女孩們,是否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
“你、你想做什麼?”
“別怕,她就一個人。”
“對,我們怕她做什麼?”
“哦?”李伯倩勾起嘴角,笑道:“要不,試一試?”
“試什……啊……”
為首的女孩話還沒說完,便被李伯倩抓起衣領,扔到小巷的角落。眾人震驚地望著角落裡趴在地上掙扎的女孩,瞬間驚恐地往後退了退。
“怕了嗎?”李伯倩輕笑:“欠我的債,該還了啊!”
“我們沒欠你的錢。”
“你血口噴人。”
“欺負了我那麼多年,我們之間的緣分能就這麼斷了嗎?”李伯倩繼續向她們逼近,抓起距離最近的女孩,一大巴掌將她煽倒在地。
她不再多話,三兩下就將八個女孩全都撂倒在地。地上的女孩橫七豎八地趴著,又哭又喊的。李伯倩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威脅道:“看來你們還是欠收拾啊!”
八人聽了她的話,連忙將嘴巴閉上,兩年不見,她變得這麼厲害,這怎麼可能?
“如果我沒算錯的話,各位已經上高三了吧!馬上就是大學生了,還這麼沒出息。”李伯倩輕笑了一聲。
“我要報警。”
“隨……”李伯倩話未說完,便被打斷。
“報警?”不遠處傳來帶著金屬感而又細膩的聲音,他的語氣裡全都是戲謔。
李伯倩轉過身,看著小巷深處走來的男人,奶白色的髮絲被風吹得凌亂,難掩他清冷的氣質。藍色細條紋不規則的襯衫下搭了一件白色的淺領內搭,外面穿著一件藏青色的休閒西裝,下身穿著與西裝配套的西褲,剛好到他的腳踝處,腳上是一雙白色的休閒鞋。
他走在頹敗的小巷裡,像是畫報裡走出來的男模,一個娛樂公司的總裁成天打扮成這樣,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