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忽然有些猙獰,就咬著牙說:“都怪他,全都怪他,陳寸山應該攔住我的,是他想要害我,都是他!”
忽然聽他提起我爹的名字,我也是愣了一下,心想這件事跟我爹有什麼關係,他怎麼又賴上他了。
但是我在心裡一想,卻忽然感覺,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已經串了起來。
葛成國是離開了承包隊之後,忽然就發家了,他跟我爹的交集,就是一起在承包隊裡工作過。
難不成,那個古怪的匣子,就是他們承包隊弄出來的嗎?
我才剛剛出生,我爹就把我丟在了家裡,去承包隊裡報到,這肯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想到這裡,我有些激動,一把拽住了葛成國的衣領,就瞪著他說:“你告訴我,承包隊到是做什麼的,那個匣子又是哪來的?”
葛成國卻忽然冷笑了一聲,便滿臉猙獰地說:“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承包隊,是你爹……”
看他就要說出什麼來了,我也是瞪大了眼睛,有些緊張地看著他。
可是葛成國說到這裡的時候,卻忽然停了下來,雙眼滾圓,好像是非常痛苦的樣子。
見他這副樣子,我也是被嚇了一跳,趕緊衝著他問:“你怎麼了?”
葛成國的整張臉,都扭曲在了一起,喉嚨裡也發出“咕咚咕咚”的怪聲,讓人聽了就感覺非常不舒服。
我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急忙鬆開了他,連著往後退了兩步。
只見葛成國一臉痛苦地躺在那裡,身體逐漸變得僵硬。
而在他的脖子上,在這個時候,竟然憑空出現了三道血痕。
看到這麼一幕,我頓時就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最後,葛成國還是沒能逃過去。
葛成國的身體又抽動了兩下,最後還是躺在那裡,沒有了任何的動靜,看來應該是已經斷氣了。
我不由嘆了口氣,本來還以為,能從他嘴裡問出些什麼來,沒想到連他也死了。
但光是葛成國跟我說的那些,資訊量就已經足夠我做出非常多的推測了。
他們家之所以出事,恐怕跟那個匣子有關。
而那個匣子,又跟當年的承包隊有關係。
現在想來,之前那個女人告訴我,匣子裡有我爹的下落,或許並沒有騙我。
但是我剛才走得著急,雖然收拾了行李,卻忘記了把那個匣子也帶上。
我看離天亮還有不少時間,回去一趟應該也沒什麼事,便咬了咬牙,轉身朝著村子裡面跑了回去。
這時候已是深夜,所以非常安靜,甚至就連蟲鳴聲都聽不見,都靜得讓人有些不自在。
不過我也沒有多想,而是急急忙忙趕回了家。
可是我回去一看,卻發現家裡一片狼藉,好像是被人從裡到外翻了一遍。
而且桌上空空如也,我之前放在那裡的匣子,這時候早就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