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情敵。”楊曉義說話應該一向都是這麼直接，“不怕告訴你，我確實很喜歡婷婷，我會跟你公平競爭。”

我冷笑了一聲說道：“你輸了會很沒有面子的。”

“我不會。只有在商場上輸了，我才會感覺自己無能，會覺得沒有面子；在感情方面，就算是輸了，我也不會認為是自己無能。”楊曉義的語氣，就好像在向他的員工陳述一個客觀存在的事實，就好像在說桃子吃多了會拉肚子一樣。

然後，楊曉義又繼續說道：“雖然我們是情敵，但是這應該不妨礙我們合作。”

“合作？”我實在是感到意外，“什麼合作？”

楊曉義說道：“你之前在營盤坡的影片我看過了，前兩天茅臺大廈的影片我也看過了。雖然那天我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知道肯定有什麼不為外人所知的事。有一點是肯定的，在這一方面，你是有真實本領的。所以，我決定，聘請你為我們集團的特別顧問，專門負責這個……清潔工作。”

他略微停頓了一下，終於想到了“清潔工作”這個說法，說完好像覺得很滿意，點了點頭。

只不過，楊曉義這個提議還真是很有創意啊。

楊曉義接著說道：“說實話，我本來不太相信這種事的。你知道，我們集團規模不算小，其中有不少酒店、廠房還有實驗室都曾經有人說見到過不乾淨的東西，我都認為是無稽之談，完全置之不理。現在卻由不得我不信了。”

我沉吟著，認真的考慮楊曉義的建議。

楊曉義繼續說服我：“我知道，你是那種崇尚自由的人，不喜歡被工作束縛。實際上我這個工作量應該也不大，你完全不用每天定時上下班，有人投訴的時候你去看看就可以了。至於待遇的話，我每個月給你四萬，如果有事發生需要大動作，費用再另算。”

“不是費用的問題，”我說，“我需要再考慮一下。”

楊曉義嘴角微微翹了一下，好像有些嘲諷的味道：“上次你也是這麼答覆我的，結果還是不了了之。不過說真的，你這個工作跨度還真的太大了，從軟體開發到捉鬼大師，真是讓人預想不到。”

我認真的說道：“我不是敷衍你，我會認真考慮你的建議的。這樣吧，明天給你答覆怎麼樣？”

楊曉義點點頭說道：“好，那我等你的答覆，希望會是個好訊息，我這人不太習慣被人拒絕，不管是男人和女人都一樣。”

我冷笑了一聲說道：“你說的這句話，好像有點威脅的意思啊。”

楊曉義認真的說道：“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如果你不接受我們日東集團的邀請的話，我希望你也不會接受秦滔天昊天集團的邀請。你知道我們跟昊天集團的關係，之前你幫助他們解封了茅臺大廈，說實話，我心裡是不太開心的。只不過你也是為了錢賺，跟你也沒有什麼關係，所以也怪不得你。但是如果你接受了昊天集團的邀請的話，那就是我楊曉義的敵人了。我不希望是這個結果。”

“你怎麼知道昊天集團會邀請我？”我問。

“總之是有這個可能吧。”楊曉義說道，“劉正洋是不是說過，等你出院之後，會帶你去見秦滔天？”

我說：“是。”

這個是事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難道秦滔天要見我的目的，也是想要邀請我當他們昊天集團的什麼特別顧問？

現在，終於有兩個重量級的人物找上我了，會不會是酆都大帝的計劃終於開始實現了呢？

可是，眼前的楊曉義的正常的。他頭上的壽命還有六十多年，他額頭的氣運，顯示的是一片紅，正是像大家平時說的那樣，鴻運高照。

那麼，秦滔天呢？他是不是也想楊曉義這樣是正常的？

不過，我也覺得不可能。秦滔天可是個大神級別的人物，如果他有問題的話，不應該這麼輕易就露面的。

或許，只不過是我神經太過敏了，也許他們只是平常商業層面的競爭而已。

我笑了笑，看著楊曉義說道：“你說的話，確實嚇得我心裡有點七上八下的。可是從另外一個角度講，我如果接受了你的邀請，那我是不是也就成了秦滔天的敵人了呢？我只是個小人物，兩邊都是我得罪不起的大人物，那我怎麼辦？我不是一定需要選邊站吧？看來我只能兩邊都不得罪，站在中間了。”

楊曉義道：“那樣更糟糕。我不會相信你一直站在中間，所以我會擔心你會站到秦滔天那邊去。同樣，秦滔天也會這麼想。所以如果你不選擇的話，反而是兩邊都得罪了。”

他說得真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於是，我只剩下苦笑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