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又如何?總有一天他會將恥辱還回去,全部!
陸飲卓雙眼泛紅,他轉過身去,抱手道:“老師,請相信我,我是完成了的,並非一張白紙,可能是昨日裝進去的時候拿錯了!”
“忘記帶了?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忘記,你一定是在說謊。”駁斥陸飲卓的就是方才謝方恆身後那個人。
這下子,意味就越發的明顯了。
“他確實忘記帶了,我們是在一塊寫的,我可以證明他是做了的。”雲及拿著一張畫紙走進來,他身後跟著管尚軒。
雲及將畫紙放到陸飲卓手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後轉身對眾人說道:“陸師兄昨日走的匆忙,竟然將書桌上的白紙放進了竹筒,也幸虧今日我們發現了,急忙回去取來。”
陸飲卓呆呆地展開畫紙,盯著上面的江水遠山,那一刻竟呆愣了。
“師兄,和大家解釋一下你這畫得,寫得吧。”雲及笑道。
他眼角滑出一滴淚。
以後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這詩寫的就是圖中之景,‘遠山立斜陽,孤舟寄遠揚,由來一樽酒,還酹與周郎’,不過是有感而發,抒寫心中之情罷了。”陸飲卓說完將手中的畫紙鋪開到講經先生面前。
遠處的人看不清上面的墨跡是新的,安默喜與樗夫子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講經先生看了一眼旁邊的雲及,又快速的收回眸光。
今天這三人都不正常,下來一定要嚴加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直未出聲的樗夫子在這個時候開口說道:“今日的考核到此結束,大家都用心準備了的,回去吧,沐休半月,回家過個好年。”
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就算再不服氣也只能忍著。
“躲過一劫,算他們走運。”謝方恆狠道。
魏程峰肥胖的身子一顫一顫的走出門外,對謝方恆翻了個白眼,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廢物!”
“你……”謝方恆作勢就要上前理論,被伏廣德拉著,“別和他起衝突,他是魏家的人。”
謝方恆冷哼了一聲,道:“那又如何?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遲早要被別人殺了。”
“那也不能死在你手上。”
學舍裡還剩下講經先生、安默喜以及雲及三人。
“你們今日為何這樣?”講經先生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人雖老,卻不糊塗。
“今早,我們發現昨日寫好的詩畫不見了,所以今天的全是因為來不及而搪塞的,請先生寬恕我們。”
管尚軒搶在雲及開口說話之前說道。
他怕雲及一開口就將此事掩藏過去了,然後他們就活該吃個啞巴虧。什麼都能忍,唯獨這件事不行。
“竟有此事?豈有此理。”講經先生氣憤的說道。
本來這幾人的水平就不該是現在看到的這樣。
如此說來,書院之不良風氣依然存在,只是在暗地裡進行。
這毒瘤不拔,惡氣便不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