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大家已經知曉我們留蘭詩會的規矩,若是還不知道的,可看那面牆上所掛。”領事娘子抬手指向牆上所掛的規則。
早在詩會之前,風月館就已經宣傳了,所採用的方法自然是傳單。這樣的廣告方式已不新鮮,並非是黎清所想,而是原本就有。
“知道知道了,啥時候開始呀?本公子已經迫不及待了!”
“是啊是啊!風三娘,什麼時候才出來?小爺我就是為了她才來的。”
領事一說完,下面就鬧騰起來了。
“哎呀,各位爺啊!可莫要急,得按規矩來嘛,既然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那我們可就要開題了,勝者三孃親自接見。”老鴇畫著大濃妝,風情萬種的扭著腰肢從樓上房間出來,而這老鴇就是暗綠,暗綠平日裡看起來冷冷清清的,沒想到也有這一面,著實驚了黎清一把。
黎清玩味的看著暗綠表演。
“姑娘們,走一個。”暗綠揚了揚手帕,立刻有兩個小姐兒放下了手中的卷軸,那捲軸的一頭從空中散開,往下垂落,露出它的廬山真面目。
只見上頭寫道:“論此間逍遙唯言今朝,嘆長歌一世風流在汝。”
“諸位蓋世英名,文采斐然,定能七步成詩,就此間景色成詩一首,互做評判,選出最好如何?”暗綠紅唇勾起,眸若星光燦爛,嫵媚超然。
“七步成詩,此乃我輩之擅長!未免太過簡單,今日這風三娘見的就是我了。”海汝河單手叉腰,滿臉傲嬌的說道。
“海兄,話可不能亂說呀,我觀全場蘇學士不在,若是蘇學士在此,你這話說的數學是肯定第一個站出來不服。”旁人調笑道。
“作詩自然簡單,可要超過別人,絕非易事,我觀海兄最近提倡詩文魏晉之風,不知有何妙句呢?”
海汝河道:“別拿我跟蘇學士比,那是我海某人都崇拜的,那不是人,那是神!”
“哈哈哈哈哈!”
此話一出,整個風月館猶如瘋人院在開會一般,發出了瘋笑。蘇學士乃當世真文人也,天齊大部分文人崇拜的物件。他一人開創天齊文壇盛世,成就堪比李杜。
“好啦!還請各位大能各顯神通!”暗綠怕再這樣繼續下去場面愈發不可控制,會適得其反,立刻阻止道。
“行,既然都這樣說了,不如就有我海某人先來!”海汝河走到中央,邊走邊做出思索的樣子。“誒,有了!”
海汝河咳嗽幾聲清了清嗓子。
眾人翹首以盼,尤其是他那幾個好友,都在想著該是怎樣的好句。海汝河家學淵博,是山東海家子孫,已經乞骸骨的海大學士的孫子,打小在上京長大,喜歡結交文人雅士,當然也貼近男人本色,喜歡逛花樓。
他那性子,註定是與風三娘對的上的,所以今日詩會他必會前來。
黎清看中他的,自然是他的背景所培養出來世家子弟的傲骨。與莊翰生之間會摩擦出怎樣的火花呢?
雲及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談何容易?皇帝必然是人精,雲及的段位還不夠看的。如此便需要一個替罪羔羊,海汝河便是不二的人選。事畢,他的未來不會有任何的損傷,但是莊翰生及其背後黨羽可就說不清楚了。
雲及那麼聰明,定然能夠利用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