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我爸...”
溫泉坐在柔軟的草地上,微風輕輕一吹,髮梢便被帶動起來。
她有些語無倫次,顯然大腦還停留在剛才。
“你好啊,我叫非常白。如你所見,我確實很白!”這個白色的小哥哥朝溫泉燦爛一笑,幸好,舌頭嘴巴不是白的。
溫泉腦子反應過來,這時候,她開始拉住非常白的胳膊,大聲喊:“我爸呢?我爸呢?你看到他沒?”
非常白被溫泉拉扯的沒辦法,只好帶著悲傷道:“抱歉,你爸爸我沒能救下來。如果你能早一點把神鼎打碎,或許就不會發生慘劇了!”
溫泉在緊緊握住非常白的手臂後,緊跟著又把手鬆開了,她抱住自己的臉,開始小聲的啜泣,最後嚎啕大哭。
非常白站在一旁看她哭,他對眼淚這種東西很感興趣,在悄悄地接了溫泉的一滴淚水後,發出一番感慨。
“原來傷心就會分泌這種液體嗎?好像跟水差不多,你們的身體真有意思,居然會出現這樣的液體。”
非常白把玩著那滴淚水,一直玩,也就沒什麼意思了。他把淚水扔掉,自己站起來,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
他走到草叢裡,手一伸,一朵白色的小花出現在他的掌心。
“看!我採了一朵小白花,要不要嚐嚐看?”
非常白從草叢裡向溫泉奔來,手裡拈著一朵白色的小花,怎麼看怎麼像一隻智商堪憂的白色金毛犬。
溫泉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抹了眼淚,才發現,這個地方,是一處完全陌生的世界!
“這是哪裡?我要回去,給我爸收屍。還有...還有...我要報警...我要告那幫人,要他們償命!”
非常白把小白花放在溫泉眼面前晃悠,他見這個姑娘對小白花一點也不感興趣,便把小花放進了自己的嘴裡。
“嗯,小白花的味道真不錯。”非常白愜意的眯著眼,顯然他很滿意花的口感,“你回不去了,我只能把你帶進來,卻無法把你送出去。要怎麼出去,得靠你自己。”
平平靜靜的話,讓溫泉面目猙獰起來,她很難以置信,難道自己要老死在這個地方了嗎?!
“不過嘛,神秘世界有無限可能,不如咱們轉轉嘛,我肚子餓了很長時間了,還有,你家香灰一點也不好吃。”
溫泉聽到這句話,才分出一部分精力好好打量眼前的這個非常白。
這傢伙確實很白。頭髮是白的,面板是白的,衣服是白的,就連腳丫子都是白白淨淨的。眼睛倒是黑白分明,還有嫣紅的嘴唇和小巧的舌頭,他個頭倒挺高,比溫泉至少高了一個頭。
“你就是神鼎嗎?”溫泉紅著眼睛心不甘情不願的問了一句,她很難相信,她家供奉了幾百年的神明,就是這麼個玩意!
“我不是神鼎,神鼎是我住的地方。”非常白鼓著腮幫子,顯然在氣憤,“你們家總是香火繚繞,害得我每天都被燻,幸好我膚色沒有被燻黑。”
溫泉內心在腹誹不斷,這傢伙是妖怪嗎?為什麼會有被煙燻了幾百年還不發作的妖怪?
“你是妖怪?還是神明?”
溫泉家裡雖然有個神廟,也接受他老爸許多的後天教育,但看慣了馬列主義書籍的溫泉,還是不怎麼相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事的。
“我不是妖怪,也不是神明,我是個神秘生物。我喜歡吃白色的東西,白色可以讓我更加健康,使我看起來非常的美!”
不知道為什麼,溫泉在聽到非常白說自己美時,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跳了出來!
這傢伙不僅白、還自戀!
溫泉視線越過非常白,看向他的身後,她往前方走了幾步,任由清風吹拂她的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