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帶著非常白回小紅河邊上,她把蛇頭獨自留在爪哇‘蘋果’那邊,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
月色還未消退,明晃晃的長道與漫天的青草一一從眼角閃過,迅疾的風撲在溫泉的臉上,叫她覺得夜晚有些清寒。
鐵甲的速度很快,天地成了一片剪影,除了那輪遙遠的月亮指示著方向。
到達小紅河時,已經進入後半夜。地面的露水起來了,稍微在草地上走兩圈,褲腿一定會潮溼。
蛇頭躺在溫泉躺過的地方睡大覺,它嘴巴張的很大,幾乎能塞進去四個大包子。
“看來,泥披薩沒來過這裡。哎!”
溫泉的嘆息聲吸引了非常白的注意,他好奇的詢問:“泥披薩是誰?”
鐵甲告訴他:“就是溫泉接的那個任務,對方過河去了,又沒說什麼時候回來,溫泉只好在這兒苦等。還不曉得對方回不回來呢!”
非常白靠近溫泉,想數落她‘這事辦的真不怎麼樣,’順便再跟她講一大堆‘出門在外得有個心眼’之類的大道理,結果,被溫泉的一個眼神就給嚇縮回去了。
愛說話的非常白只好又湊到鐵甲跟前:“,你說,這個溫泉是不是受刺激了?我感覺她火氣突然間旺盛了好多。”
鐵甲告訴他:“溫泉生氣,一定是你惹出來的,誰叫你不肯回來的!”
非常白有點不服氣:“那、那還不是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鐵甲追問。
“因為...因為...”非常白‘因為’了半天也沒‘因為’出什麼來,他就是想讓溫泉去接他,似乎沒有旁的原因,“好吧,我去跟她道歉,這樣總行了吧!”
非常白被這個小團隊不怎麼待見,為了挽回自己的口碑,他只好硬著頭皮跑去跟溫泉說說情談談心。
溫泉正往木橋上坐下,她脫下鞋子,將光溜溜的小腳泡在清涼的水裡。周圍夜色很深,腳下的小紅河呈現透明的淡黑色,她的腳一伸進去,引起水面一連串的皺褶和漣漪。
非常白往她邊上一坐,也有模有樣的把腳伸進水裡泡著。為了打破岑寂,他開始沒話找話說。
“哎,這水要是熱的多好,不僅可以泡腳,還可以泡茶喝。”
溫泉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問:“你以前經常用洗腳水泡茶?”
非常白搖搖頭,他指著自己的面板,說:“你知道的,我不能喝水,一喝水,我的白色就不純了。”
“你白色不純會怎樣?”
“哦,就會受傷,”非常白對溫泉不設防,他興高采烈的講述著自己的弱點,“我的白色是保護色,因為有這種白顏色,我才變得鋼筋鐵骨、堅不可摧的,如果喝水了,我就會生病、會虛弱、身體會軟化,那時候,一顆小石頭都能砸死我。”
“當然,我可能不是真的死了,反正我沒嘗試過那個狀態,具體情況也不曉得。”
看著非常白眉飛色舞的說著話,溫泉低不可聞的嘆息一聲。
“非常白,你究竟是什麼生物呢?”
非常白沒聽到溫泉的嘆息,但他聽見溫泉的問句了,不由得回答:“我是白鬼靈,據說是這個生物,然後這個物種已經滅絕了,現在就剩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