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認為對方的真實意圖應該是聲東擊西,把魔兵調到水灣這邊,看似要攻打水灣,其實是為了攻打別的地方。
還有,先突擊藍刀水灣,也可以試探保護區實力的深淺。如果保護區的生物有組織有紀律的來攻打魔兵,很顯然,未芒會重新考慮進攻問題。
現在,他們輕而易舉的試出了保護區的底線,那就是沒有底線可言,卻不忙著大張旗鼓的進攻,反而一味地安安心心的休息,怎麼看怎麼反常。
由此可見,其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其他的地方罷了。
這番分析,溫泉是舉雙手贊成的,畢竟,目前表露出來的種種跡象都按照這個路子走的。
溫泉疑惑起來:“那對方的真實目的是什麼?還有其他兩個突破口,莫非,他們是要從別的途徑進攻,拿水灣這個地方試試水的?”
翠花點頭:“很有可能!我們再去其他兩個地方,一看便知!”
“你是說去紅場和小群山嗎?”
“不然還能去哪兒?”
“那好吧,現在就走!”
前往小群山和紅場,又是一項巨大的工程。
溫泉拉著小非常白的手,又重新回到了飛行汽車內,夜晚的風還在嗚嗚地吹著,人卻比一開始要焦躁許多。
溫泉這回選擇的方向是紅場,一方面是想看看綿延百里的楓葉林是什麼樣子的,另一方面則是女性的直覺。
她的直覺告訴她,紅場方向會有一些驚喜在等著她。
從水灣到紅場,又是將近十個小時的路程。溫泉身體還好,可是連番奔波之下,也難免疲勞。於是便在車子上小憩了一會兒。
小非常白有充足的睡眠,於是靜靜地守著溫泉,直到第二天的太陽出來。
第二天午後,光線一下子黯淡起來,原來的晴朗的天空被濃厚的烏雲籠罩著,眼看著溼溼噠噠的雨將要降落下來。
溫泉早就醒了,可她還是閉著眼睛靠著車窗假寐,直到一陣帶著雨星的冷風吹打過來,才叫她渾身抖了個機靈。
她一睜眼,遠方一片紅火,映入眼簾。
那是一片霧茫茫的紅,像是一團血霧,在昏暗的天空的對映下,又要比尋常的紅暗淡一些,比結了痂的色澤淺了幾分。
在那一大團的血痂之前,是穿著白色鎧甲計程車兵,這裡士兵的人數明顯是水灣那邊的數十倍,他們或坐或站在地面上等待著,等待領頭之人發號施令。
溫泉的車在雲層之間,彷彿天地半空中的一粒黑痣。意識到自己快要暴露了,溫泉立刻將車身高度調低,貼地飛行。
然而她的動作始終慢了一步,紅場那邊計程車兵已經捕捉到了她的行蹤,下一秒,一粒對地炮朝她轟了過來。
那粒對地炮彷彿煙花一般炸響,半空中迸發烈焰四射的火花,滾燙的火星子沿著車窗掉落進車廂內,更把車門燙出一片鋼鐵燒之後的紅。
溫泉使用了急停,小非常白和她只覺得身體一緊,車頭往地面俯衝而去,就在汽車即將墜落時,溫泉一拉手環,飛行汽車再度一飛沖天。
小非常白緊緊地抱著身前的那根安全帶,眼睛瞪得賊大。溫泉的心臟也懸到了嗓子眼兒,她把所有的恐懼化成了奮鬥,在汽車飛上高空時,為了避免成為靶子,又往地面俯衝而去。
在連續經過幾個大跳躍之後,車胎終於在地面上滾動起來,最後急停於一處小土坡的後方。
紅場前方的數千人沒有等到汽車打廢后的殘骸,反而看見了對方穩穩地停在地面上,不由得有些躁動。
那些果斷計程車兵詢問長官:“現在該怎麼辦?要乘勝追擊嗎?”
這個長官算溫泉半個老熟人,正是坑她很慘的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