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回到家中,已經很晚,廳堂裡,母親和紫悅神色哀傷,正說著什麼,居然沒有意識到月夕回來了。這可是很反常的,月夕有些好奇,就湊了上去,紫悅見月夕回來,忙給他倒了杯水,月夕喝了一口,問到:“這麼晚了,聊什麼呢."
紫悅沒敢說,只是看了看劉母,母親說道:“你欣歌姐姐出大事了,我和紫悅正說這事呢。”
“欣歌姐,怎麼了,她不是在開發局任職嘛,雖然是個小吏,不過那地方,應該沒人敢鬧事吧,再說了,欣姐多乖巧的人,能出什麼事。”月夕有些吃驚,記憶中,欣歌和他是鄰居,家庭情況差不多,欣哥的父親是個博物學家,早年去暗質界搞研究不幸遇到妖獸死了,可能因為相同的遭遇,月夕小的時候和這個領家姐姐的關係很不錯,後來這個姐姐讀書很用功,考上了當年的吏選,在開發局謀了份差事,月夕畢竟是混江湖的,二個人後來就少了來往。不過月夕一直挺喜歡這個姐姐的。
母親一聲嘆息,“唉,是這樣的,昨天,你欣歌姐在局裡值夜,正好撞見他們局裡的一個大官,那個當官的喝醉了,把你姐。“
“怎麼了,媽你說啊。”月夕一聽,心一緊。
“把你姐糟蹋了。”母親說完,哭了起來。
“什麼,還有這事,可惡,哪個王八蛋,敢這麼無法無天。”月夕聽完不由怒了。
“好像是叫張懷遠的。”母親回憶到。
“是他,開發局行走。”月夕沒想到這麼巧。
母親一聽,兒子認識這個淫棍,又問道:“怎麼你認識?”
“哼,何止是認識。“月夕冷笑,本就要對付張家官吏裡這個帶頭的,也知道他作風有問題,沒想到這麼誇張,自己撞上來了。
母親見兒子這樣,急忙說道:“你可不要衝動,如今你要開發飛地,免不了和開發局的人打交道,弄僵了可不好收拾。“
“媽,這事你就別管了,我知道怎麼辦,欣歌呢,她怎麼樣”
“唉,還能怎麼樣,不是人命案子,就是告官最後也是祠堂私審,既然是張家的人,怎麼可能告的贏,再說了,鬧大了,姑娘家的名聲還要不,以後還做不做人了。”母親說得很無奈。
月夕想了想,也覺得可惡,漢玉龍共和國雖然有通法,但是畢竟建國時間尚短,像翡翠鎮這樣的邊境地區,舊帝國的許多地方私刑家族祠堂斷案仍十分普遍,行省雖然大力宣傳通法,也派巡回法庭到地方上來行使司法權,但是舊習難除,仍有許多自由民選擇祠堂調節民事矛盾,只要不涉重刑,民不告,巡迴法院也無能為力。
“我去看看。”月夕轉身出門,直奔張家,來到張家門口,見其母親正在屋裡哭,月夕走了進去,欣歌的母親見月夕來了,抹了抹眼淚,對著月夕哭訴道:“我女兒這遭的這什麼孽啊,以後還怎麼見人啊.”月夕好一番安慰,問道:“那姓張的可有說法."欣歌的母親一聽哭的更傷心,說:“沒有,我去過了,人家家裡勢大,說了,如果願意息事寧人,會賠些星辰珠子,說如果告官,那人家就在祠堂等著你來。”
“豈有此理。”月夕聽了,額頭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殺了對方解恨。
“欣歌姐呢。”月夕又問
欣歌娘指了指裡屋,月夕進屋一看,滿地狼藉,欣歌捲縮在床腳,目光呆滯。月夕沒敢直接上去,站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才好,突然想到一個人,覺得有戲,就輕輕的說:“姐,是我,月夕,我有個辦法,我們可以去巡迴法院告他,那個餘法官我認識,是個真正正直的人,如果你願意,我幫你去辦,找餘法官替你做主,給你一個公道.”
欣歌聽完,看了一眼月夕,眼神恢復了一絲光彩,想了許久,看著月夕,點了點頭。
月夕見欣歌答應了,忙說:“後面的事我替你辦,你只要遞了訴訟狀子就成。明天我先去找餘法官,再來找你。”說完,便匆匆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