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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煌都鬼使

陳安也知道這種情況隱患不小,可卻不知該如何應對。如今聽得南宮耀所言,急切間張口就問:“心法又不能更改,那該如何挽救?”問出口之後才想到自己與那老頭還是敵對,如此問話似有不妥。

南宮耀倒不以為意,也沒有趁機要挾陳安什麼,而是直接回答道:“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找一部最簡單基礎的內功心法,勤加修煉,過得一二十年差不多能消除隱患,到了三十年上下,你一身內力當可收攝自如。你的武功練的如此駁雜,武功心法應該不難找到,不用我教給你了吧?記住,儘量去找中正平和的心法練習。”

陳安質疑道:“二十年?這麼久?你該不會是故意說這種耗時最長的方法吧?”

南宮耀道:“久嗎?練武之人最忌心浮氣躁急功近利。武學一途哪有捷徑可走?只有腳踏實地,勤奮苦修才是正途。我不知你一身內力是怎麼來的,但據我估量起碼有著一甲子的修為,現在只是讓你用二十年的時間來達到別人六十年的成就,這時間長嗎?”

陳安聽得半晌不語,他當然不能說噬魂豸的事情,那種跟吃人一樣的感覺,讓他現在想想還有點噁心,時刻都有一種罪惡感。若讓南宮耀知道了,正義感爆棚,還不跟他拼命。

其實他也沒有真懷疑過南宮耀的話,只是下意識的想要強辯兩句。

一部完整的武學包括心法,招式,吐納術。外行人都覺的只要有行脈吐納之術就能修煉上乘內功。理論上也確實是如此,行脈吐納之術具體講解了真氣在周身經脈穴道之中的執行,可謂重要無比。而心法就虛的多,它的內容基本都是一些經文圖譜,要靠修者想象。比如“想發火燒身”這一句就是讓人想像有一把火在灼燒自身。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當然不招人待見。

可實際上,心法的重要性是個習武之人都會明白。正所謂氣隨意行,心法就是修意的,意到則氣至。簡單的說,心法煉神,吐納術煉氣,招式煉體,只有精氣神同修才是正途,否則便是邪魔外道。

陳安的寒炎冰魅功本是正道功法,但現在竟被他練的就有點魔功的性質。這點他自己也清楚,所以才對南宮耀的話十分上心。

屋中的另外三人也自沉思,南宮耀的話淺顯直白,他們當然也聽懂了。他們都是暗司之人,和陳安一樣更注重精氣修為,以為這兩樣都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可以著實的提升自家戰鬥力,而對平衡二者的神,卻一直都沒有放在心中,此時對比自身也頗有收穫。

可越是如此,殷正就越是驚疑不定。陳安進門的眼神已經讓他忌憚不已了,南宮耀的一番話更是讓他的心思猶疑,他思忖著:“這一老一少當不是簡單人物,等會動起手來還是多多回護為好,否則踢了鐵板,難受的還是自己。”

他小心翼翼地直起身來,在空中連續打了幾個手勢,為外面埋伏的人標清陳安兩人的位置,讓他們儘量避開,這才重新俯下身體。

剛剛做完這些,林中就有一道火光回應。殷正精神一振,正主終於到了。

陳安凝眉苦思日後行止,就算一大群奇怪裝束的蠻人推門走進木屋,他也沒有抬頭去看。

這些蠻人有男有女,男的獸皮圍腰,**上身,女的小褂短裙露出雪白大腿和一雙藕臂,不論男女具是挎刀背箭,顯得野性張揚。他們走進木屋之後,發現居然還有其他人在,緊張地紛紛拔出腰刀,滿臉戒備地看著陳安二人。直到為首的一名老蠻人嘰裡咕嚕說了些什麼,他們才放鬆下來,收刀回鞘。

那乾瘦的老蠻人先看了看南宮耀,又看了看陳安。這才走到南宮耀身邊,禮貌地說道:“尊駕是此地主人?”

南宮耀聽他口音純正,先是一奇,不過卻沒有搭話,只是搖了搖頭。

老蠻人又道:“萍水相逢,借住一宿,多有打擾。”

“請便。”南宮耀心想:蠻人這麼有禮貌還真是少見,又想自己和陳安一路謾罵,還自居上國之民,卻是慚愧,不過這小子插科打諢到現在也沒告訴我他的名字,簡直豈有此理。

老蠻人轉身呼喝兩句,似是吩咐其他蠻人準備食物,接著就坐在了南宮耀的身邊。那邊廂二十餘個蠻人得了命令,走到地爐旁開始生火做飯,拾掇雜物,與南宮耀和陳安都離得遠遠的,顯然戒備之心未去。

老蠻人對此視若無睹,只是瞥了眼南宮耀橫放膝上的一柄青光長劍,開口搭話道:“鄙人煌都祭祀嵬滿都,敢問先生大號?”老蠻人頭髮只是花白,和南宮耀比起來顯然年輕多了,他用這些敬語也不算自降身價。

南宮耀對蠻人沒什麼好感,也沒什麼惡意,但聽他說的客氣,也不好不答,只是淡淡地回道:“南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