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夫人看了一眼解沐,心頭卻是猛的一跳,心神一緊,這小子,不一樣了!
解沐一步踏地,一大圈的地面再次下陷,尚未行動,氣勢卻是已經攀升到了極致,血煞之氣濃郁的彷彿都要真滴出血來,更不用說那恐怖的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殺意了,在他再次站起來之後,整個學院分部的大院,似乎都變成了修羅地獄。
黎夫人眼見不好,急忙道:“快帶斯文亞離開這裡!”
話音未落,刀風已至,破空之聲震耳欲聾,長刀瞬間到達眼前,並對著她一刀而落,血色刀氣將整片大地都分為了兩半,無可比擬的刀鋒讓人不禁懷疑,這是一位返虛境武者在此與人廝殺。
這無可匹敵的一刀,卻只有刀氣落下。
此時,有鮮血滴落,一滴,又一滴,火焰之中滴下的血,瞬間又化為了蒸汽,卻更加增加了火焰的威力,是黎夫人,她硬生生的擋下了這一刀,接著,只見她全力向前一推,一拳擊在刀身之上,將解沐再次打了回去。
全力逼退解沐,黎夫人為給女兒爭取離開的時間,再次上前,一步一拳,隔空拳意不斷髮出,接連數十拳,盡是頂尖武學,頂尖拳意,每一拳都是自己的全力,只要能讓黎芯琳離開,她自己想要離開也會輕鬆許多。
黎芯琳抱著斯文亞,就向著地下室的方向衝去,她下意識的以為,地下室是安全的地方,哪怕她不知道地下室每天到底在忙些什麼,但是她父親在那兒,她自覺讓父親出手,尚有一線生機。
黎夫人感知到黎芯琳跑到了地下室當中,暗道不好,想要去把女兒給帶出來,但眼前的解沐根本不給她機會,正渾身冒著血光,頂著她的拳意衝了上來,孤竹刀起刀落,將所有的爆炎拳意給輕鬆打散。
此刻的解沐,似乎只存了半分的理智,渾然不管周圍發生了什麼,目標只有眼前的婦人,眨眼來到眼前,孤竹落下,這一次,隨便一刀都有開元武技一般的威力,逼迫的黎夫人只能不斷躲閃,
接連的巨響,傳遍整個白元城,無數的學院士兵紛紛向著這個方向運動,更有無數的普通人,從遠處遠遠眺望,而在這些人中,又不知道有多少是別的勢力派來的探子,這下子,白元城徹底熱鬧起來了。
要遠比解沐那天在姚家據點戰鬥熱鬧的多,這一聲聲的刀起刀落,斬擊地面發出的巨大響聲,讓睡得再深沉的人,都會被驚醒。
如果解沐此時理智完全,他肯定直接跑,而不是繼續和人戰鬥下去,但他現在眼裡只有殺戮,人越多,死亡也就越多,他的殺意也越高昂,戰鬥的**也就越旺盛,恐怖的戰意和殺意將整個分部大院完全籠罩。
以一人之力,震懾對方所有人,和黎夫人對打,沒有其他人敢插手,能在大院裡站著就不錯了,別說開槍,連抬起槍的勇氣都沒有,眼前全是因恐懼出現的幻覺,更有心境弱小者,直接都暈倒在了地上。
所以哪怕來到此地計程車兵在多,只要心境不夠強大,那就是白送,一點忙幫不上。
戰鬥愈演愈烈,黎夫人發現自己是低估瞭解沐的纏鬥能力,哪裡能跑的了,只能繼續死鬥,然而越打下去,她越是劣勢。
黎夫人受傷也越來越重,暗自心驚,“他這難道是傳說中的不滅之體?”
戰至極限,解沐一刀穿透了對方的護甲,就在如此近距離的地方,轟然一爆!
一瞬之間,血殺刀意四射而出,瘋狂之招,不管自己還是敵人,全部都在刀意的籠罩範圍之內。
“血殺萬千!”
無間武學再現塵寰,一出手便是驚天動地,幾十個分部武者,早已陷入幻覺,難逃一死,刀意穿膛而過,人再多,也只是平添刀下亡魂,而武技的中央,是解沐和黎夫人兩人,瞬間,便都遭到重創。
只見解沐渾身上下被血光籠罩,完全看不到裡面的樣子,但是他的氣勢一點不弱,反而還在逐步上升。
反觀黎夫人,雖終是逃出瞭解沐的纏鬥,但戰力已然大損,四肢上都是一片血肉模糊,不過這還是多虧了她的護身寶甲發揮功效,擋下了無數的刀意,否則單單這一招,就足以讓她命喪當場了。
而就在這時,一聲長嘯傳遍整個白元城。
“豎子敢爾!”
只見一道人影破空而來,一身黑衣,瞬間來到解沐身前,一掌落下,這一掌並不是什麼高深的武技,只是蘊含了極為濃厚的真元,此人的修為比黎夫人要強大何止一倍,他正是要以真元力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