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短短一個呼吸,凌歧就提取了孟傑的所有記憶,將之化為自己掌握的情報資訊。`樂`文``.
果然,這個世界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答,可似乎也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複雜。
超凡者是存在的,但如果連一國之主都並不明確這一點,只是因為一些蛛絲馬跡而有所懷疑,那麼要麼這個群體已經距離世俗太遠,要麼這個群體有不得不隱藏自己的理由。兩者有一定的共通性,本質亦可能有天壤之別,而凌歧相信,這個世界的超凡群體,後者更有可能!
這本來就是一個不怎麼親和超凡力量的世界,這才能對他加以有效限制,當然,這只是基礎條件。
有了孟傑的記憶,凌歧本來超然的眼光,終於填補了空中樓閣下面很大的一塊空缺。世俗的權貴其價值,在凌歧而言並不是本身掌握的勢力,而是他們超人一等的見識。這東西凌歧早就有,可因為換了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甚至是截然不同的體系,就需要一些基礎層面的補充。一位國王的記憶,其實剛剛好。
這並非沒有代價,最大的代價不是來自國家機器的反噬,而是這個世界對他的排斥和厭惡,立刻變得更為清晰和嚴重。
他自身身體逆轉退化的情況,已經像是江河日下,滾滾難擋!它目前還在承受範圍內,遠遠沒有達到他的極限,可這也是一種不好的趨勢,換個普通聖人來,就算有手段做到這種程度,也立刻要被打回原形。
但凌歧覺得,這樣做很值得,絕對得大於失。
因為,他不是有特殊手段的普通聖人,他是凌歧,是巨無霸!
他可以為自己弄一個合理的身份,來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不表示他就一定要偽裝成一個普通人,一步步慢慢往上爬,用龜速去達成自己的目的,那樣做太傻了!
明明有實力,為什麼不走捷徑?
就算有顧慮,就算有後患,莫非一百分的力氣,連一分都不敢出?
這不是藏拙,而是笨拙,是徹徹底底的傻帽。
表面的偽裝,終究只適用於表面,若以為一張面具,真的就能把自己變成另一個人,除非是在本身實力嚴重不足的情況下,不然那種行為,永遠都是最愚蠢的,是自縛雙手。
富豪辦了張公交卡,莫非就一定要天天裝逼去擠公交?
又不是玩電車*之狼,這有必要嗎?
凌歧離開了總統府,絲毫不顧長鳴的警報聲。
那是世俗的喧囂,距離真正影響到他還差了好幾個層次,即使是對此時的他。
現在,他要去找到這個世界的超凡群體。
凌歧腳下的國家,在世界上綜合能排到前二十的程度,勉強也算一大國。
一國之都,當然會有懷疑中存在的超凡者,而那就是他的目標。
凌歧需要找到他們,總統的記憶給了他這個契機。
那些超凡者的力量可能很弱小,但這就是一個機會,一個接觸更多超凡者的機會,一個瞭解這個世界真實面目的機會。/p這有助於他破解世界本身,從而脫身而出,順便還能汲取其精華,讓自己有可能變得更強,這一點是暴力破局所不可能獲得的福利。
以凡人之身,行走世俗之間,不是不能明心見性,直接破開迷障,得見真實,坐享一切,可是那太慢太慢。
力量是一個引子,沒有這個引子,理論上也能夠超脫,但是難度起碼大了億萬倍。
有這個引子,超脫才能按部就班,才會方便很多。
凌歧現在不需要超脫,可他欲成之事,在道理和超脫是一樣的。
憑空去剖析一個世界,肯定比沿著縫隙去認知,需要更漫長的時間。
時間對他來講原本不該是問題,問題是他現在真的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他感覺到了,“它”即將到來...
下水道,蛇鼠橫行。
這種地方,適合西幻世界的盜賊和黑巫師生存,但肯定不適合現代社會的超凡者。
現代社會的超凡者,在一個以凡人為主題的世界,哪個不以人間之神自居,區別只是有的號稱英雄,滿口仁義道德,做著無謂之事,而有的被稱為超級惡棍,行事卑鄙下流,做著讓人不恥的事情。
這兩類人,除非有特殊目的或者癖好,否則根本不會讓自己的生活太糟糕。
偏偏凌歧的第一站,經過分析一國之主的記憶得出,這是最有可能存在超凡者的地方!
這個國家的總統,掌握著相當的決策權,真正的建議權,以及對下層權力的分配,卻掌握在國務卿的手中。
這可能也是一種相互制衡的手段,國務卿大權在握,有實權,但如果得不到國會和總統的認可,那麼他的任何提議,都不可能在議會上透過,進而推行全國,甚至變成一種法律,那麼他在明面上其實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