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南宮堯也從收容所裡面跑出去過。去的地方是他父母墓地的所在地。
一個被這個城市所有人都覺得唏噓的地方。
這個地方就是以貴出名的公墓。
父母下葬的事宜他全部都不清楚,等到他知道的時候,父母的屍體已經完成了大家潛意識裡認為的入土為安。
很多時候的南宮堯是不願意相信的,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父母就這樣躺在冰冷的地下。不會笑,不會哭。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他站在墓碑前面,墓碑上面的頭像完全可以看出,南宮堯的面容完全是因為遺傳了自己的父母。
男俊女美。
“媽媽,對不起,現在才來看你。”他低聲說道,一雙滿是傷痛的眸子看著墓碑上的女子。
相片上的女子嘴邊是溫婉的淺笑。但是看在他的眼裡,卻覺得這就是自己人生中的陽光。
只是可惜,她已經聽不到這個孩子內心的世界了。
“媽媽。你和爸爸不在的時間裡面,我過的一點也不好。“他說道,語氣低沉哀傷。彷彿就要在現在將自己內心所受到的委屈全部爆發出來。
悲傷以及對這個世界的絕望已經佔滿了他的全世界。
他已經感覺不到這個世界的溫暖了。
他的人生只剩下生無可戀。
但是,上天畢竟待他還是不薄的。在十一歲那年,他還是等到了屬於自己的陽光。
因為之前他被暴打的事情被媒體大肆渲染,他在收容所的日子也越發舉步維艱。但是收容所的日子也不見好到哪裡去。
不再有人願意相信他們,也不再有人再從這裡領養孩子。
而政府也對這個收容所失望透頂。
他們這一群本來就是失去了一切的孩子最終被遣送到了孤兒院。在哪裡繼續他們等待幸福的生活。
也正是這樣子的原因,他遇見了一個叫做顏小夕的姑娘。
一個擁有明媚而又燦爛的笑容的小姑娘。她把他當作朋友,一起吃飯,一起看朝陽,一起數日落,一起並肩躺在草地上,看天上雲捲雲舒。
他將自己內心的快樂與悲傷都同她一起分享。她一直聽著,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這樣的感覺讓他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暖暖的,圍繞在心田的溫暖。
說道這裡的時候,南宮堯像是回憶到了某種快樂的回憶。輕快的語調將他內心的愉悅完完全全的展示在顏小夕的眼前。
顏小夕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巴,不說一句話。他從來不知道在遇見自己之前堯哥哥有那樣子悲傷的過去。
她的內心很難受,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小小的舉動居然給要堯哥哥帶來了這麼大的溫暖。可是她又覺得好慶幸,慶幸堯哥哥當年遇到了自己。
如果沒有遇到自己,可能堯哥哥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堯哥哥,那些都已經過去了!”顏小夕站起來,將坐著的南宮堯的腦袋攬進自己的懷裡。她在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安慰堯哥哥。
“可是,怎麼可能過去了?我永遠也忘不了我知道父親死亡真相時候的心情。是激動,是怨恨,我都已經不記得了。”他緊緊的靠在顏小夕的懷裡,喃喃自語的樣子看在顏小夕的眼裡是一陣心疼。
可是他的樣子更像是一個孤獨的浪子在尋找母親的庇護。
“堯哥哥,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看著這樣子的南宮堯,顏小夕眉頭瞬間添了一抹揮之不去的愁緒。”
她頓了頓,將懷抱裡面的南宮堯抱得更緊:“你現在獲得好好的,有讓人羨慕的外表,有即將娶進門的美麗妻子。你還有什麼是不知足的呢?”
“知足?你怎麼就知道這就是我想要的一切?”南宮堯的說話的語調陡然加高。生生的將自己從顏小夕的懷抱中脫離開來。
“那李家沒有一個好人,為了錢出賣同伴,為了錢,將別人的家庭弄得家破人亡。”他猙獰的目光看著顏小夕。
顏小夕冷不丁的被南宮堯的眼神一下,這樣子暴怒的堯哥哥還是自己第一次見到。
南宮堯被顏小夕剛才的一句話給刺激得完全像是一隻發怒的豹子,現在的表現就像是一個已經失去了理智的瘋子:“他李家的人為了錢將我父親從七樓高的地方活活推下來。”
顏小夕一聽,像是聽到了一個驚天動地大新聞一樣,眸子裡面寫滿了不可置信。
堯哥哥剛才說什麼?李家?難道說的是李可欣的父親?為了錢害死了堯哥哥的父親?
這怎麼可能。堯哥哥不是要娶李可欣了嗎?他們之間要是有仇的話,堯哥哥是不是就不能結婚了?
顏小夕滿腦子都被南宮堯剛才說出的那些新聞給嚇到了,但是她還是不願意相信堯哥哥說的話。
可是,殺父之仇,這種事情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就用來開玩笑呢?